不过他一向慈眉善目,笑眯眯的很好说话,怎么如今却手持短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两个中阶,加一个废物,别挣扎了,乖乖受死吧。”卢比昂短刀一旋,暗红色的气劲奔涌而出。他是一名高阶武者。拥有“蔷薇花刺”称号的精英密探,对付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是你们,是你们在捣乱。对不对?”阿芙拉突然抬起头来,反手指着北方的天空,大声质问道,“老师呢?他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放心,我们不会杀死他的。至少现在不会。”卢比昂笑着答道,脚下开始缓缓移动。双方只隔着十几步远,他只需要一个机会,就可以纵身跃上,毙敌于刀下。
阿芙拉抿了抿嘴唇,眸中掠过一丝怒意。她挥手施放出数道“疾风之刃”,但不出意料,卢比昂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去。
而米纱的“电流奔窜”,也起不到太大作用。卢比昂有气劲护体,电流刚一触及就被弹。在魔法师与武者的对战中,一个等阶的压制,已经足以决定战局。
见此情景,三个孩子相视一眼,心中冰凉。逃不走,打不过,呼救也无人应,难道今夜,她们就要葬身此处了吗?
“没杀死老的。便拿你们这几个小的去交差吧。”卢比昂狞笑一声,踏步向前,他的双眸瞬间变红,将“血蔷薇”秘传气劲。催发到了极致。
“你们走,我缠住他!”就在此时,一直惊慌失措的纳达,反倒咬咬牙,站在了三人的最前面。这个内向的男孩,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他手中的练习剑,连刃都没有开,但他心中的剑,却在熠熠发光。
“你们……谁都走不了。”在和善的面具下,卢比昂的内心,要比一般人更加嗜血而疯狂。他纵身前掠,刀锋上气劲凝结,就欲大开杀戒。
可是,没冲出去。
卢比昂脚下的土壤中,忽然钻出几支白骨手臂,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与此同时,一团墨绿色的雾气,在其身周生成,粘稠如血,不断侵蚀着他的护身气劲。
“谁?”卢比昂又惊又怒,猛一跺脚,震散了白骨之手,同时抽身疾退,迅速离开绿雾的笼罩范围。否则,他视野中一片迷蒙,又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袭击。
然而他的行动,却尽在敌人的掌控之中,只是退了几步,卢比昂就感觉自己的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有些绵软,还带着点腐臭的气味。
怎么像是,一大块烂肉?他如此想着,缓缓仰起头来,恰好与一张大脸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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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死灵巨兽一巴掌将卢比昂击飞,这是纯粹的力量,只是瞬间,对方就昏死过去,人事不省的瘫倒在地。
矮瘦的死灵法师,自巨兽身后绕出来,为了以策万全,他又对卢比昂施放了一个“昏睡术”,方才走上前去,掀开了兜帽。
“文特罗夫老师?”阿芙拉惊喜交加,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文特罗夫离开河谷之后,她可是低落了好长时间呢。
“没事吧?”文特罗夫一挥手,死灵巨兽便过去扛起卢比昂,退出了院门之外。好歹也要给邪神“蝙蝠”一个面子,不能随随便便,就杀了他的爱将。
“没事的,”阿芙拉轻轻摇头,旋即想起了什么,急声说道,“你快去救救老师吧,那个家伙说,他被布亚达人抓住了。”
“好,我这就去,”文特罗夫随口应下,稍一停顿,他又补充道,“不过这里太危险了,你们必须立即离开。”
“离开河谷?那去哪里?”阿芙拉一愣,她的家,可就在这里,就在赫尔修斯河谷啊。
“这……”文特罗夫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想了一圈,不论东南西北,居然没有一个地方,是能确保安全的。
“老师?”见他良久不语,阿芙拉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们拿着这个,往东走,别在绿河谷停留,去更东边的罗曼自治领,”文特罗夫掏出一枚白骨徽章,不厌其烦的叮嘱道,“在那里,待一段时间,记住,至少十天到半个月,然后再绕过‘悲伤要塞’,前往死灵荒野,我在那里,有一个避难所……”
阿芙拉点头记下,文特罗夫,是她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
“快去准备行囊,沿着小路向东走,”文特罗夫继续交代道,“旅行斗篷,保暖的衣物,一些干粮,以及足够的金钱,路上的时候,一切都要小心,不要在人前露出财物……”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按照他的吩咐打包行囊。阿芙拉取出图兰泽赠送的那枚附魔戒指,想了想,还是戴在了拇指上,同时顺手拿起桌上的布娃娃,抱在了怀里。
“拿这个做什么?”文特罗夫走过来,有意无意的问道。
“我想……带着。”阿芙拉小声应了一句,没有松开的意思。
“也好,你们快出发吧。”文特罗夫瞥了布偶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见布娃娃的手臂,不着痕迹的摇了摇,死灵法师总算放下心来,催促她们启程离开。
在这种情况下,不愿被“丧钟”吞噬的“邪灵”,反而会成为阿芙拉的助力,这也是文特罗夫,网开一面的原因之所在。
而他自己,已经是“丧钟”的囊中之物,就和“蝙蝠”与“烂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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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老者站在大阵前,背后是流溢的魔力光辉,以及转为青白色的火焰。
那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