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
惠勒挂掉了电话。
“看起来一切顺利。但是……我的研究和生理学应该没太大关系才对?”
惠勒有些半信半疑。
约翰阿奇博尔德惠勒有句名言:“要是一天中你未发现任何奇异之事,就算不上是过了一天。”
不过这话也只有惠勒说得,因奇异在他那里司空见惯。作2世纪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之一,他老人家每天打交道的,都是爱因斯坦相对论中时空弯曲的翘曲,或者量子物理中模模糊糊的不确定xing和不可能发生之事,总之都是一些足以烧坏凡人大脑的奇异事物。
饶是如此,在197年的那一天,连惠勒也被惊到了,他的脑海中第一次闪现出一个非常奇异的念头,去检验我们对光子行的预期。从那时再往前推半个世纪,量子物理得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洞见――原来光具有双重xing格,有时它表现出粒子xing,就像一团离散且有确定轨迹的东西构成,有时它又示人以波动一面,形态不定,延展于空间之中。当然,实际上在后来的物理学中人们发现,量子世界中的任何东西都具有这样的双重特xing。
那个让惠勒绞尽脑汁的问题也此而来:光展现出哪一面,到底什么决定,又在何时做出选择。
惠勒出的检验没能很快在实验室中实现,不过当实验最终完成时,得到的结果非常奇怪。现在,这个实验又被重复了一次,却只是让量子迷雾更加令人纠结。或许,是时候放弃对这些结果似是而非的理解了。忘了什么波动,扔掉什么粒子,抛弃非此即彼的信条吧!“实在”要比这更加扑朔迷离。
光的质是粒子还是波动?
霍金说世界是波粒组成的,我们看到的全是幻像。
而惠勒则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波、也没有粒。
想象一场爆炸,两块碎片朝相反的两个方向飞出。爆炸遵从动量守恒,两块碎片的质量和速度因此被关联在一起。但如果你对动量守恒一无所知,你或许会轻易得出结论,认测量一块碎片的xing质决定了另一块碎片的xing质,而不知道所有结果在爆炸发生时就已经确定。量子世界是否也类似的隐藏“实在”所控制?
惠勒的思维实验就在此时横空出世了。了解决“什么告诉光子如何行止”这个难题,他用到了双缝干涉实验的一个升级版。在这个思维实验中,光子要从一台干涉仪的两条路径中任选其一。在干涉仪的另一端。这两条路径要么重新交汇,要么不再交汇。如果两条路径不交汇,即干涉仪处于“打开”状态,对光子进行测量就相当于在双缝实验的两条狭缝的一条后面放置一个探测器。你会看到单个光子沿着这条或那条路径到达终点。两条路径完全对等,走哪条的概率都是5。
或者,光子也可以在路径交汇后再进行测量,这种状态称“闭合”。在这种情况下,你观察到的结果将取决于干涉仪中这两条路径的长度。如果两条路径等长,光波的波峰同时到达某个探测器,发生相长干涉,那么光子就会1打在这个探测器上,而其他探测器中完全没有信号。但是。通过改变一条路径的长度,你可以打破波前的同步,让该探测器处的干涉从完全相长变成完全相消,让它接收不到任何光子。这就相当于双缝干涉实验中,你从一个亮条纹移到了邻近的一个暗条纹。
惠勒所作的改动在于,他把作出“如何测量光子”这个选择的时间推迟了,我们可以等光子已经进入干涉仪之后。再来选择干涉仪是“打开”还是“闭合”。这样一来,光子就不可能“知道”究竟是该选一条路径通过还是同时通过两条路径――如果它真如设想的那样,不是粒子就是波动的话。
这个实验,被蜂巢实验室所关注。
这也是惠勒现在狐疑的原因。
因,他们所关注的并不是惠勒的探究。
而是惠勒所作的实验身。
他们所关注的,是思维的量子化。
惠勒所发现的特xing,与人类的思维在进行思考的时候,有些类似。
我们的大脑中每时每刻都有着脑电波在活动。大脑中每个神经元都有着电压。离子流入流出细胞,电压就会发生变化,这又会刺激邻近的神经元使之也发生变化。许多细胞同时受激发就可以产生脑电波。
通过“打开”、“闭合”这样来控制光子的途径,他们就能够改变光子的止。
这不是光脑。
这和用光作传输单元的光脑完全不同。
这是用光子身作处理系统在使用。
通过干涉器和光子,就好像是通过人类的思考模式一样。
“光子如何行止”的问题一旦能够解决,也就意味着。人类似乎也有可能用光子代替电信号进行思考。
这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变革。
试着想想看。
依然一个人的思维模式能够以量子形态而存在,那么,这个人的**对于这个人,还有影响么?
答案是否定的。
从另外一个意义上来说,这就是……永生。
当然,他们没法控制量子存在的时间的长短,也没有办法维持其存在。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研究。
……
“呼……”
凯瑟琳打着哈欠。
这是前往中国的飞机,而凯瑟琳则与丽莎坐在飞机的头等舱内。
至于这里,则完全没有一个人。
因凯瑟琳直接把这里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