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凉亭时,亲信退下,亭子中便只留了一少年。
那少年见到应惊鸿,立刻抱拳下跪道:“白虎拜见将军。”
应惊鸿立刻拧了眉,沉声问:“可是她出事了?”
白虎起身,脸色立即变得难看:“是...是出事了。”
待白虎将今日伍府所发生之事全部说出后,他再一看,面前哪还有那位辅国大将军身影?
他在凉亭急急踱起步来,心中其实也乱成一团。
他其实,对于应大人跟了陛下,没有那么反感。
应大人对他有提携之恩,而陛下又对应大人有提携之恩,总得来说就还是对他虎小爷有提携之恩。
可将军对他又有知遇之恩,这三人,他都无法讨厌。
所以,今日,他不知将此事告诉将军,究竟是对是错。
伍府事还未了,西内苑怕是又要出事了!
“嗯...”
风裳手指握得泛了白,痛苦地发出声音。
可她还是不忘恨恨地瞪着男人。
“什么时候能出去!”
男人轻描淡写一句:“你什么时候不缠着朕了,自是可以出去。”
风裳“哗啦”一声,从冰水里站起,抬腿就要往出走,结果才站起来,就被男人一手摁到脑袋上,又摁了回去。
风裳双手攀着桶壁,全身因加了冰的水被冻得发颤,偏偏药性未退,一时间,是冰火两重天。
她只能求饶:“凤承天,我好冷,我意识已经恢复了,求求你。”
册,淡淡嗯了一声,又没了回应。
风裳咬牙切齿记仇着,下意识又一瞟一边男人身上被她撕扯坏的中衣,便默默将咬牙的声音收了回去。
待屋中又静了半晌,凤承天终于将书页合上,依旧靠在躺椅上,闭着眸,问她:“说说,应大人今日怎有闲心去伍府一游?”
风裳心虚地看了眼扔在一边的小布包,包里露出臭鸡蛋、烂菜叶,以及未用完的辣椒水。
她快速转动眼睛,想着怎么糊弄过去,脑袋上便被书卷重重一敲,又听那男人道:“欺君之罪,应大人该是清楚得很。”
风裳背着凤承天翻了个白眼,心道不糊弄你才没什么好结果呢。
她想了半天,清清嗓子便要解释,可凤承天再次开口:“嗯,若这鬼话扯得朕爱听,那亦是可以的。”
风裳差点一口水呛死自己,她立即解释:“陛下,陛下,小臣是绝不会欺瞒于您。小臣只是太不满那凤承明竟敢公然打着游船被伤的名头来常驻长安,威胁陛下您的皇位。可那游船刺客明明就是他自己一手安排的!我心里一时不满,就去为陛下报仇了!”
凤承天从躺椅上起来,负手朝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朕还以为应大人是不满白日伍大人上奏你失仪之事,这才去的伍府。毕竟伍余元宴请凤承明与白逍属绝密之事,不知应大人是从何处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