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真人看着台下的楼岩,眼底波澜不惊。
“今日我把众长老请至虹阳殿,为的是之前白家镇之事做个了结。”
墨尘真人言罢,在座的众长老依次把目光投了过去。
“楼岩,我问你一事,你此番务必如实回答。”
墨尘真人眼睛盯着台下的楼岩,“当日白家镇之时,你修为如何?”
“武者二阶。”
楼岩知道,在这个自己命运抉择之际,他除了选择相信掌门墨尘真人,别无他路。
“那你如今的修为又是如何?”
墨尘用手轻抚了自己灰白的胡须,言语之间不紧不慢,带有几分悠闲,让旁人丝毫察觉不到这是一场审判。
楼岩不明就里,咽了口口水顿了顿,“武者七阶。”
“哦?!”
虹阳殿内,响起了数声惊叹,就算是名闻天下的天海宗,也对这个少年在短短数月提升了如此修为,感到些许不可思议。
楼岩的回答,让原本把目光,聚集在掌门墨尘真人身上的众长老,齐刷刷的把眼神中的诧异投了过来。
就连掌门墨尘真人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
也难怪,距白家镇之事,至今不过两月,这小子居然从武者二阶一跃突破到武者七阶。
就算天海宗众长老的眼中,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
眯着眼睛打量楼岩的三长老谢松心道,“若真如这小子所说,当真也是一块修行的璞玉!”
五长老李潮确认为楼岩说谎,这个臭小子怎可能短短两月之间,进步这么快?他笃定这小子在编造故事。
不过五长老李潮却没有注意到,二长老叶丹不为人知的偷偷吸了一口冷气。
二长老叶丹据门下弟子告知,当日这小子差点被自己最不成器的弟子张龙打死。若是他真是有意隐藏修为,那么当时倒下的就不是他,而是不成器的张龙。
所以叶丹并不认为楼岩是在说谎,但还是被他突飞猛进的修为感到震惊。
隐约感到威胁的叶丹,情不自禁把原本狭长的双眼,合成了一条细缝。
在众人惊疑之中,掌门墨尘真人再次开了口,“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修为提升得如此之快?”
“因为之前我一直修行的是《将军令》的上部,被打伤后才得到批准看《将军令》的下部。”
面对墨尘真人的疑问,楼岩此番选择撒个谎圆过去。就算他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楼岩断不敢把自己修行的秘密公之于世。
可哪里想得到,他刚一说完,引起了高台上更大的骚动。
“《将军令》?”
四长老邓昌吃了一惊,转身朝大长老的方向问去,“大长老,他所说的可是帝王城的那本《将军令》吗?”
听见帝王城三字,在座好几位长老谈虎色变,想起了本门十多年前的那场浩劫。
大长老田丘点了点头,整个东临除了号令天下的帝王城有《将军令》外,九境十八宗有谁的功法敢取那个名字?
五长老李潮也收起了之前的轻狂和不屑打量楼岩,这小子难道是帝王城的人?
据在座的各位长老所知,能修行《将军令》功法之人,普天之下几乎清一色是帝王城的人。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能学,实力至少是万夫长以上的修为,才有修行的机会。
五长老李潮此时再想,照这小子这么一说,也讲得通,他修行的功法出自帝王城,难怪短期内境界大增。
“传授你功法之人是谁?”墨尘真人继续向楼岩发问。
之前墨尘真人曾试探性的问过楼岩,发现他并不知道白起的真实身份,只是称其为公孙先生。
“是公孙先生。”楼岩自是不敢提起白起二字。
“哪个公孙先生?”
还不等掌门墨尘真人开口,情急的二长老叶丹问道,他想知道楼岩所说之人到底是谁。
听见帝王城三字后,叶丹丝毫不敢怠慢,别说他只是一个天海宗的二长老,就算东临的九境十八宗齐上,面对帝王城,同样是以卵击石。
叶丹心里明白,就算为了报自己儿子的仇,冒犯了帝王城也不值得。
楼岩见是叶丹发问,并未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掌门墨尘真人。在得到墨尘真人示意后,才开口答道,“公孙不落。”
公孙不落?
墨尘真人用目光扫视了下周围的众长老,“在座各位长老,可有人听过此人姓名?”
众长老纷纷摇头,最后看向了最为年长的大长老。
大长老沉思了会,在他的记忆中也未曾听过此人名字,最终也摇头作答。
墨尘真人见状,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我虽也不知此人来历,但此等不出世高人,想必和帝王城有些渊源。打伤我天海宗门人的是他另一弟子,如今已被他禁足责罚。”
谎言这东西,并非那些鸡鸣狗盗之徒的专利。
很多时候,从德高望重之人口中说出,会更加让人毋庸置疑。
“楼岩修为武者境界,无论如何都伤不了二长老百夫长修为的儿子。众位可有异议?”
楼岩听墨尘真人如是说,他自己知道是强盗逻辑,但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明显破绽。此时此刻,他已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慢慢开始发生转变。
墨尘真人说的不过是一个最基本不过的常识。
无论楼岩是武者二阶还是七阶,面对百夫长三阶以上实力的叶白,再强的功法,再精妙的招式都是徒劳。
这样的是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