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行听他说完,顿时眼睛一亮,如同发现稀世珍宝一般瞬间精光大盛!
他东临赌圣,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到,此人竟然是来,找二长老叶丹寻仇的!
贾礼啊贾礼!
你这买卖做的,可忒他妈太值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侯德行此刻心中便下了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免去贾礼欠自己剩下的三成赌债。
谁叫他东临赌圣侯德行重情重义呢!
双方隔着厚厚的帘子。
侯德行看不见对方容貌的同时,对方也同样察觉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侯德行定了定神,以免自己的声音走漏风声。
“如果我帮你……”
侯德行这只并不算老,但天赋卓越的狐狸,声音有些犹豫也有些低沉,“我有什么好处?”
不让人察觉自己的底牌,是每一个人成为赌圣的第一步,也是必经之路。
侯德行在天海宗,早就看那些姓叶的极为不爽了。他们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家世,表现得高人一等,在寻常弟子面前作威作福么?
就算玉袍男子不给自己半个子,侯德行也会把自己知道关于二长老叶丹的所有消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部告诉他。
但此刻,他却表现得欲情故纵,对着帘子后面的人提出了条件,这就是他天赋的体现了。
“你手中那颗聚魂珠,在交易做成后,我再给你十五颗。”
玉袍男子开出了他的条件,“并且你我同时在场的任何地方,我保你平安!”
十五颗!?
岂不是一千多两,近两千两银子?
一想到这么多雪花花的银子,侯德行就心生感叹!
贾礼啊贾礼,你小子一直这么衰,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算报酬超出了侯德行预期,但他至多能做到的是,免了贾礼剩下的赌债。
侯德行的算盘打得飞快,杯米养恩人,斗米养仇人这样的道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侯德行对玉袍男子开出的条件甚是满意,便开始把他知道的消息如实道来。
“叶丹在我门内为二长老,居所是乾蒙峰洛木观。其女叶袖嫁与了玄冰境掌门之子,其妹身份更了不得,是当今观雷城主的夫人。”
“够了!”
侯德行哪里想到,他刚刚开始说,帘子后的玉袍男子突然震怒的打断了他的话,让他不明就里的一头雾水。
玉袍男子清了清嗓子,为自己先前的失态找了个理由,“这些我都知晓,我只想了解他,在天海宗的所作所为!”
“他除了家世,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天海宗门内很平庸啊!”
侯德行说的也是实话,天海宗众长老中,半数已步入将阶境界,而他二长老叶丹,始终就是突破不了将阶,一直在万夫长顶端打转。
“他如今修为什么境界?”
“貌似还没有突破到达翼将境界。”侯德行不知道此人,为何如此关心这些琐事。
“那你天海宗其他长老,也是这等修为?”玉袍男子对这样的修为能当上九境十八宗的长老,有些费解。
“倒也不是,半数长老修为已达到将阶!”
天海宗之前经历过浩劫,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这样的事想必玉袍男子也没兴趣了解。
“你天海宗可是有一个阵法,名叫‘百剑诛妖阵’?”玉袍男子问到此处,声音有几分低沉。
“那是本门的镇教绝学。”侯德行言语中带着几分自豪。
“若要破此阵,需要什么样的修为境界?”玉袍男子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
“此阵应该能对抗神将这样的强者。”
侯德行说完又补了一句,“如果结阵的长老,修为都达到翼将,对手神将的修为,恐怕要达到顶端才有胜的希望。”
之后玉袍男子又问了许多关于叶丹的问题,侯德行皆如实回答。
直到玉袍男子得知,叶丹的小儿子此刻已成为废人,修为尽失又提起了兴趣。
“你说那叶白?如今已是废人一个,再也修行不了了。”
聊了半个时辰,侯德行自来熟的优势开始显现,买一送一的回道,“把他儿子打成废人的人,如今也在我天海宗修行。”
“有这等事?”
玉袍男子知道二长老阴狠毒辣,怎么会就此忍气吞声?
“此人来头可大了!”
说起楼岩这个大福星,侯德行更是眉飞色舞,“据我了解,这个叫楼岩的小子,与本门掌门墨尘,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哦?什么关系?”
“当年墨尘掌门爱云游四方,难免不会到处留情,这小石头楼岩啊……”
墨尘真人道骨仙风,年轻时应该仪表堂堂。
小石头楼岩,也是器宇不凡,英气尽显。
墨尘真人又因为楼岩,强压了二长老叶丹之子叶白之事。
墨尘真人与楼岩,两个人看起来,有很多相似之处。
侯德行根据自己的观察判断加推理,得出了一个结论,“八九不离十,这楼岩定是当年墨尘掌门云游四方,处处留情种下了的苦果。他叶白没有眼力劲,大水冲了龙王庙,斗殴之人是掌门的私生子,这哑巴亏他不吃谁吃?”
侯德行的分析有很多破绽,但人在很多时候,都只愿意听自己的想听的东西。
此时此刻,玉袍男子对侯德行的推理,深信不疑。
在玉袍男子心中,原先还曾想过,如果自己去找叶丹,天海宗会不会同仇敌忾的对付自己。
自己挑战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