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到名字的书屋小二,瑟缩的站在一旁,哪里敢说话,心里早后悔死了。
如果知道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他打死也不会故意刁难这二人的。
“你说!”李县令指着书屋的小二,不容他躲在人后。
书屋小二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瞅了岳夏和花满才一眼,心道:
这二人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可不能因此得罪了县丞家的公子。
衡量一番后,书屋小二顺着蒋非的话说道:“确实是他们二人偷了东西,还想溜走,恰好蒋少爷从门外进来,阻拦了他们。这二人心有不甘,便动手打了蒋少爷。”
一直隐忍怒火的蒋县丞这时候终于说话了。
只见他佯装一脸悲戚的说道:“大人,您要为下官的儿子做主啊。这二人偷东西便罢了,还动手打人,一定要严惩。”
听到蒋县丞称呼李县令为大人,围观之人哪里还有不知道他身份的,纷纷跪下行礼。
李县令却不喜欢摆官架子,一见此立即叫众人起来。
他没有听信一家之言,随后分别询问一旁的几位学子,而他们大多是害怕蒋非的报复,皆是点头承认了书屋小二的说辞。
看到此等情况,花蒨除了气恨这些人不分是非之外,更多的是对他们向恶势力低头的麻木不仁感到可悲。
李县令蹙眉听着他们的说词,心里有些不快,却没有生气,而是转向花蒨说道:“小丫头,你可还有话说?”
花蒨佯装不高兴的撅着嘴,而后说道:“大叔,我想问一下这位小二哥几个问题,可以么?”
此时的李县令有些好奇花蒨会问什么,因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有李县令在,蒋县丞和蒋非父子就算有诸多不满也不敢说话,只能沉默的盯着花蒨,倒想看看她能问出什么来。
花蒨走到了书屋小二的身边,轻声问道:“你说我两位哥哥偷你书屋里的东西,那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书屋小二没有犹豫的说道:“我在柜台前发现的,他们刚从里面出来。”
“偷的什么东西?”花蒨逼问道。
书屋小二微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书…书籍!”
花蒨:“藏在了哪里被你发现?”
书屋小二毫不犹豫的说道:“他们藏在怀里被我发现的。”
“偷的什么书?”花蒨继续逼问。
“资治通鉴。”这书是岳夏要买的,书屋小二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花蒨心里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那么书是谁偷的?还是两人偷了两本同样的书。”
书屋小二抬头看向了岳夏和花满才,又想起蒋非似乎对花满才不满,于是指着他道:“书是他偷的。”
花满才一愣,正想辩解,却被岳夏一个眼神制止了。
“很好!那么他偷的书现在在哪里?”花蒨笑意盈然,没有一点担心的模样。
书屋小二偷偷看了蒋非一眼,发现他没有生气,心里更加的有底气,走回柜台前把上面那本有些厚重的《资治通鉴》拿了过来。
蒋非或许还没发现有何不妥的地方,但是跟着李县令查办过不少案件的蒋县丞却阴沉着一张脸。
花蒨从书屋小二的手里接过《资治通鉴》,笑眯眯的举到了众人的面前,“大伙可都看见了,这本书如此厚重,我的哥哥是如何藏在怀里而能让自己的衣衫如此整齐的?”
随着花蒨的话,围观的人群纷纷看向花满才和岳夏,发现二人衣着整齐,没有一丝凌乱。
二人的模样也是极为端正、俊俏的少年,看着也不像是做坏事的人。
“偷东西的人,大多数都很是紧张,容易把东西弄皱、弄坏,可这本书如此的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小二哥,你如何说?”花蒨依旧笑着,只是笑意不大眼底。
书屋小二被问的不知所措,因此,看向了蒋非,目光带着希冀。
他这般行径,无疑在告诉众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受到蒋非指使的。
蒋县丞一看书屋小二把矛头转到儿子这里,心头气怒不已,喝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书屋小二可不就是蒋非的猪队友!
虽然蒋县丞转移了众人的视线,可大家伙又没眼瞎,哪有看不出来的。
书屋小二被蒋县丞吓得跌坐在地,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李县令瞧着书屋小二那模样,冷哼一声,问道:“本官再次问你,他们二人究竟有没有偷书屋的东西?”
这一刻,书屋小二胆怯了,跪在地上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李县令很生气,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如今的官位就是自己十年寒窗苦读考出来的,他清楚的知道名声对一个读书人有多重要,更知道读书人被污了名声后,可说一辈子都完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诽谤、污蔑这二位学子,本官定不轻饶你!”李县令说完,立即命身后的随从把书屋小二绑了。
蒋非在他爹的示意下,立即上前跪在地上说道:“李叔叔,都是非儿不问清楚,才被这小二骗了,冤枉了自己的同窗。可他们二人打了侄儿却是事实。”
都这个时候,蒋非还不想放过岳夏和花满才。
李县令看着蒋非那鼻青脸肿的模样,转头看向岳夏和花满才问道:“人可是你们打的?”
花满才正想说话,却被岳夏拽了一下手腕。
这时,岳夏上前一步说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