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瞧见村长生气了,一巴掌招呼到谢大脚的脑袋上。
“死婆娘,你赶紧的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休了你!”。
有苦说不出的谢大脚使劲揉着脖子,奈何依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看了一会儿好戏,花蒨也觉得无趣了,才站出来说道:“六爷爷,我看这谢大娘是理亏,所以无话可说,才这样的。”
村长听了花蒨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谢大脚,再次询问:
“谢氏,你如果再不说话,这件事就判定你是理亏的一方,不仅要向刘氏道歉,还要赔偿医药费,你可听见了?”
谢大脚心里那个急啊,可无论她怎样使劲都发不出声音。
听说要赔偿医药费,王大勇上前又是一脚踹在谢大脚的身上。
“死婆娘,你给老子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听见没有!”
被踢打的谢大脚疼得呲牙咧嘴,奈何发不出一声痛呼,看着十分怪异,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话。
这谢大脚平日就喜欢说三道四,最喜欢落井下石,如今村民瞧见她倒霉,多半都是幸灾乐祸的。
“死婆娘,你说话啊,你哑巴了?”王大勇越气愤,踢踹谢大脚的力道就越大。
谢大脚本就气闷自己发不出声音,此时又被王大勇不分青红皂白的踢打,于是爬起来和他厮打。
一时间,二人打得难分难舍,场面好不精彩。
村民们看得津津有味,却把村长气的半死。
“来人,把这二人关到祠堂去。”村长一声喝令,看热闹的村民立即有人站出来把王大勇夫妻分开。
二人被关进了祠堂里,被罚跪到明天午时。
*
高大夫被请到石头家里时,也听说了刘氏和谢大脚打架的事情,唇角忍不出抽搐了几下。
待把过脉之后,高大夫站了起来,对一旁的石头说道:“你娘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听了高大夫的话,石头松了口气,感激的说道:“谢谢高太夫。”
“不用,这是我作为太夫应该做的事情。”高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面取出一瓶药膏,。
“早晚擦拭一次伤处,七天后就能痊愈。”
看到药瓶的刹那,刘氏立即说道:“这点小伤擦什么药,养几天就能好的。”
石头一听,哪里肯,坚决的说道:“高大夫,别听我娘的,这药我们要的。”
“你这孩子,都说了不擦药,你哪来那么多的话。”刘氏板着一张脸说道。
石头还要再说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花蒨拉住了他,对刘氏说道:
“七婶如果不嫌弃,一会我把自己用剩下的半瓶药膏送来,你可不能拒绝,这是我的心意。”
刘氏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从堂屋出来的时候,花蒨低声说道:“高大夫,你去给我七叔也看看吧。”
走在后面的石头一怔,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岳夏拽住了。
高大夫何其敏锐的人,自然感受到身后的石头欲言又止的举动。
不过,他还是喜欢像花蒨这样的孩子,有事说事,不做作、不矫情。
刚踏进石头爹——花大康住的屋子时,一股浓厚的药味迎面扑来,熏得人十分难受。
高大夫蹙眉说道:“把窗户打开。”
“好的。”石头应完,立即打开了窗户。
随后,屋里便涌入了新鲜的空气,之前那股浓厚的药味也消散了许多。
并未睡着的花大康瞧见高太夫的时候,还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花蒨按住了。
“七叔,明年石头哥就可以下场了,可若是你出点什么事情,只怕他就无心考试了。”
花蒨此话真可谓大逆不道,不过,却也十分有效。
花大康停止了挣扎,任由高太夫替他把脉。
把脉过后,高大夫的神色并未乐观,如实说道:
“病人这算是旧疾了,每年都会复发,原本是不严重的,只是病人一拖再拖,如今要痊愈就有些麻烦了。”
“无论多麻烦,都希望高大夫全力救治。”花蒨恳切的说道。
对上花蒨真诚的目光,高大夫心里也被触动了,面上却冷漠的说道:“这医药费可不少,我看他们家可出不起。”
花蒨被这话气得差点翻脸,却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医药费我们家出,高大夫不用担心拖欠的问题。”
从堂屋出来的刘氏瞧见自己住的屋子挤满了人,立即走了过来,又听见花蒨所说的话,愧疚的说道:“蒨儿……你还是回去吧。”
“娘……”石头低着头,有些无措的站在她面前。
花蒨看向刘氏,眉眼弯弯的笑着:“我才不回去呢,我今晚要在七婶家蹭饭。”
之后,无论刘氏说什么,花蒨都不理她,只和高大夫交流。
听说花大康需要喝一年的药才能药到病除,花蒨眼睛不眨的说道:“那真是麻烦高大夫了。”
高大夫离去的时候,小月自觉的跟着去抓药。
刘氏想拦住小月,却被花蒨拽住了胳膊,“七婶,我午时还没吃饭呢,快饿死了。”
无奈的刘氏沉默的看着花蒨好一会,才转身去了厨房。
刘氏向来要强也不愿欠别人的人情,这和她的经历有关。
她刚出生娘就死了,爹也在她七岁的时候离世。
于是村里人便说她克父克母,哥嫂对她更是非打即骂,十六岁都不曾有人上门提亲。
有一次,无意中和花大康碰了面,二人就对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