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前往边境查探岳夏消息的无魍终于归来,也带回了不好的消息。
原来,就在十日前,漠北就已经和大齐开战了。
大齐有岳夏这位太子坐镇,一开始节节胜利。
然而,前两日突生变故,大齐粮草一夜之间被大火燃烧殆尽,这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之后,大齐军队势气消沉,加上粮草不足,与漠北交战之时,连连败退。
把持朝政的姜太后最早收到这份密件,可她非但没有立即派人护送粮草前往边境,反而瞒下此事。
听到这样的消息,花蒨又气又急,但她最关心的还是岳夏的安危。
“太子可有受伤?”
无魍:“太子一切安好。这是太子写给小主子的信。”
无魍说话之时,已将略显褶皱的信封递给花蒨。
知道岳夏安好,花蒨稍稍安心了一些。
拆开信件看了看,上面除了写着想念她和孩子的话,便是希望她能暗中运粮过去。
这些日子,岳夏也派人在边境附近的城镇筹粮,但效果很不理想。
似乎是暗中有人阻挠,他们筹粮的人每到一个城镇,各家粮铺的粮食不是存货不多,便是前不久被人大肆买走了。
至于地方上的官粮,虽然能提供部分帮助,可全部运走却是不行的,这是朝廷明文规定的。
看完岳夏的信,花蒨的心沉甸甸的。
“无魍,现在我再交给你一个任务,三日内筹够一万石粮食!”花蒨盯着无魍,神色肃穆。
“小主子可真会为难人。”无魍苦笑道。
“做不到?”花蒨挑眉。
无魍:“小主子交代的任务,再为难也能完成的!”
得到满意的回答,花蒨冷肃的表情才柔和了一些。
“如此,你便去忙吧。”
无魍站在原地没动。
见此,花蒨娥眉微微蹙起,不满道:“你还有事?”
无魍瞧着花蒨那一脸不快的模样,不急不慢道:“小主子,买粮的银子呢?”
“哦,你去梅花居找大少爷要银子,顺道叫他和你一起筹粮,两人速度快些。”不仅银子解决了,还多了一个劳动力。
无魍嘴角抖了抖,转身离开。
暗处的影二待无魍彻底消失后,方才走出来,“小主子,为何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无魍去办?您明知道……”
花蒨抬手阻止了影二接来要说的话,“这是太子信上要求的。”
影二微怔,旋即一脸慎重说道:“小主子,这信属下怀疑被无魍动过手脚。”
花蒨端起桌上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笑道:“放心,太子用的是暗号,除了本太子妃谁也看不懂,你无须担心。”
花蒨虽然不知道岳夏想做什么,但他如此交代,一定有他的用意。
这时,影一从外面走进来,瞅了影二一眼,躬身说道:“小主子,属下发现皇上今日的脉搏比前几日弱了许多,怕是……”
花蒨听了,脸色微变,“你是说父皇有可能一睡不醒?”
“嗯。”影一虽然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
花蒨吓了一跳,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花蒨揉了揉眉头,问道:“高御医那边可说有什么法子救醒父皇吗?”
影一回道:“高御医那边也一筹莫展,只是,他提出想见小主子一面。”
花蒨想了想,“那就今晚去见他吧。”
是夜,花蒨哄睡了念儿、娇儿、旭儿三个孩子,便在影一与影二的护送下,潜进了重兵把守的玉阳宫内。
进入内殿,花蒨直奔南宫珣的床前。
发现他的脸色,比那一日他晕倒的时候还要苍白许多,若不是胸口微微起伏,花蒨都要以为他翘辫子了。
今夜负责守夜的御医正好是高书渊,他看到花蒨来了之后,凝重的神色微微舒缓了一些。
“太子妃,你可算是来了。”
花蒨这才注意到站在龙床另一头的高书渊。
“高御医,父皇一直昏睡不醒,你找到病因了么?”
高书渊沉默了片刻,欲言又止的看着花蒨,一脸犹豫。
见此,花蒨了然道:“影一、影二,你们退下。”
当内殿只剩下二人、还有龙床上昏睡不醒的南宫珣后,高书渊才叹了口气道:“若微臣没看错,皇上这是被人下了mí_hún术。”
“mí_hún术……”这个词,花蒨不是第一次听说,之前岳夏就告诉过她,姜太后身边人,甚至她本人就会这样的xie术。
随后,高书渊解释mí_hún术的由来、用途和危害。
mí_hún术最开始是南蛮一个少数部落的公主,为了防止丈夫变心,研制出能迷惑人心的药物。
吃了此种药物之人,加上每日的暗示,人会渐渐的变得喜怒无常,最后神智呆滞,完全丧失自己的思想,进入沉睡状态,直至死亡。
“如此说来,父皇是中了mí_hún术,可有解药?”花蒨追问。
“传闻中是有解药的,但微臣从未见过。而且,皇上中mí_hún术的时日已有十多年之久,怕是有解药也不见得……”能醒过来。
后面的话太大逆不道,高书渊没敢说出口。
“十多年之久……”这个时长吓了花蒨一跳。
如此说来,当年那位宠妃出现之时,便是父皇被下了mí_hún术的缘故。
“除了解药,可还有其他法子救醒父皇?”
高书渊凝眉想了许久,方才低声说道:
“微臣查了古籍,书上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