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阳两手插兜,居高临下看他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古青月看他一眼,以亲昵的朋友口气道:“平岳,余总是我顶头上司,你得放低身段,别老板着脸,求你了,好不好!”
古青月的神态语气很微妙,既把她二人的特别关系表演一下,又无形中把岳平阳捧得很高,给余津天造成他同样是大有来头的感觉。
岳平阳这才很不情愿地伸出手来。余津天却朝后边保镖看了看,吭吭地笑了一下。
身材高大的保镖跨前一步,两手伸过来,如钳子一样抓住了岳平阳的手,死劲地捏。
岳平阳笑着同他握手,楼道里立刻扬起杀猪般的叫声。另外两个保镖立刻行动,还没等拉开架式就突然向后倒飞了三步,结结实实撞到了墙上!
“平岳!”古青月将岳平阳叫住,眼神里却带着不满——这样的场合让余津天丢脸,实在是欠考虑。
余津天脸色突变,盯着古青月问道:“余副总,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
古青月还未开口,岳平阳却接一话头,“我专治隐形杀手,刚才,就有一个隐形人过来,想冲你下手,我让你的保镖替你挡回去了!”
“啊?”余津天吓得一机灵,“他走了没有?”
岳平阳点点头,“暂时离开了。刚才不是想慢怠余总,只是精神集中,不能分神,做得不到的地方,请余总海涵!”
“噢,没关系!咱们找个地方谈谈,您看行吗?平先生?”余津天看了看余青月,故作不满,“余副总,龙少过来你不说,情有可原。可你有这样的朋友,竟然也不提一声,过份了。不够意思!”
刚才岳平阳那番鬼话,换作他人肯定不信,但余津天却绝不怀疑,他吃过隐形人的亏,立刻就上了钩。
古青月很会接话,“余总,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把我朋友请来,还不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只不过,几年不见,他的能力我不敢保证,这才没有说的!”
她这么说着冲岳平阳笑笑,没料到他脑子转得这么快,瞬间就将台阶找着了,边打巴掌边给枣,首尾如环,起承转换自然,做得滴水不漏。
“好了,不打不识!”余津天拍拍了岳平阳肩膀,“兄弟,哥哥请你!”
“对不起余总,我不喝酒!”岳平阳看了眼古青月说道。
“不喝酒,我请你们喝茶!走!”
“平阳,走嘛!”古青月不经意间嗲了一下,让岳平阳浑身一震,想了想,估算了一下化变的时间和感觉,这才点点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下楼。余津天左右看看,“平兄弟的车呢?”
岳平阳摇摇头,“对不起,我没车!”
“好,没车好,低调的奢华,坐我的,显得热乎不是?”余津天一挥手,一辆悍马开了过来。
三人上车,驶向了城市东南角,而后在一个装璜很是古朴的楼前停下。
三人进入大厅,茶店老板笑哈哈走了出来,“津天,又来贵客了?”
“快,准备煮茶!”
三人进入雅间,入眼是名人字画,当屋是一个巨大的玉石做成的茶案,茶案上摆了紫檀茶具,最显眼的是几把泛着光泽的紫沙壶。尽管岳平阳是外行,但光看这几把壶就值上百万了。
老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宽大的中式服装,一派儒雅,坐到了桌后,开始烧水,“平先生、古小姐,咱们来点什么茶呀?”
“当然是好茶,把你的老货拿出来!”余津天一挥手道。
“好!”老板冲一个女孩挥了挥手,“把**时期的白茶拿来!”
不大一会儿,那个小女孩将小心翼翼地用小盘子端过来一个窝瓜样的黑砣子。
老板端着茶砣子放到了岳平阳面前,“平先生请过目!”
岳平阳喝过绿茶、花茶,还有铁观音,很后来才喝过普洱茶。白茶好像听过,但印象中的白茶应该是白的呀,怎么这么黑?脱口道:“咦,白茶这么黑?”
这话刚说话,古青月即在下边用脚踢他一下,明显提示:露怯了!别瞎说话。
“再拿一块来”,老板又招了招手,司茶小姐又将几片四方四正黑木片似的东西呈到面前,“再看看这个!”
岳平阳点点头,拿鼻子嗅嗅,一本正经地说道:“这白茶不错!”
“哈哈哈,啥球白茶,这是黑——茶!”余津天大声道,“平兄弟,你没喝过?”
岳平阳心里还是一阵酸,奶奶的,刘姥姥进大观园了!这两个王八蛋,是不是看出了破绽,有意地试探自己?心念刚起,即感到了一股凶戾气传来。-- by:dad856|59838|172660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