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魔兵怔在原地,还未从方才的绕指柔中回神,岩温族人的妻妾果真如传闻那般,各个美艳动人、与众不同。
虽说魔宫与大宅比邻,但入宫的层层关卡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的,耗费半个时辰,仍在路上。
“岩温公子,还请下马车接受检查。”
这已经是魔兵第三次掀开车帘了,但是下车检查,倒还是第一次。
大空下车,按照官兵的指示,拿出了岩温族人的族徽,魔兵拿着族徽看了好一阵都不肯放人,别说其他人,就连大空都有些发憷。
这族徽是他连夜赶工做出来的,虽说难看出端倪,但毕竟不是真的。
“夫君,你说我们在此耗时,害得魔君久候,万一魔君怪罪,到底是揪这几个魔兵顶罪还是连累我一众岩温族人呐?”
大空一愣,眨了眨眼,回身朝声源看去,那语气酥媚的女子,当真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妖?
子兮绕着手中的帕子,懒洋洋的靠在赋凉身上,目光略过魔兵,不用言语就勾去了他们的心魂。
“魔君相邀,我本不愿前往,毕竟六界往来不可随意,可夫君说了,魔君的好意我们不可不受。”说着瞥了眼外头的魔兵,故作为难道,“早知我们如此不受重视,还不如在面见魔君之前趁早回头,迟些日子再送封一模一样的请柬来,若是魔君到访,我岩温族人定会好生招待,哪用这般连连盘问,像是审犯人似的。”
子兮重一句软一句,看似控诉又似撒娇,那些个魔兵哪招架得住,一个个笑得快意,视线全在马车里的娇人儿身上。
随行的魔兵走上前,帮腔道,“好了好了,快些放人进去吧,别迟了时辰,魔君真的怪罪。”
大空收回族徽,再次回到车上,外头的帘子刚放下,他就眯起眼眸看子兮。
子兮被看得不自在,坐直了身子,硬声硬气道,“干嘛这么看我?”
“我琢磨着,你是不是被什么邪祟之物占了肉身?”
子兮紧了紧衣领,心里毛毛的,“你少来诅咒我,上回那个什么三夫人的阴影还没散呢,我可真怕再遇上些什么别的脏东西了。”
“我倒甘愿你丢了魂魄,如此阴阳怪气,真是令人不舒坦。”
“你再说一句!”子兮不客气的甩了个拳头去,打得大空哀叫连连,“还不是岩温修的妻子天性娇媚,我为了演好她可费了不少力,你再说风凉话,小心我不客气。”
大空憋着笑意撇开了眸子,抬手掀帘,淡淡的扫了眼窗外,宫殿渐近,他们当真是进来了。
魔兵将四人安排在偏殿稍做休息,晚宴在即,宫人忙碌,魔君怠慢亦合情合理,毕竟他们现在只是岩温族人。
“子兮,你在做什么?”
子兮身形一顿,背着栀妸含糊道,“没什么,我……我内急,出去方便一下。”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子兮举止奇怪,栀妸见怪不怪,眼下入了魔宫,她也没心思顾忌他人,毕竟作为岩温应罕的妻子,清冷寡语才是她的品性。
片刻过后,宫人来请,子兮却还没回来,大空和栀妸面面相觑,迟迟不愿动身。
赋凉率先起身,扫了眼二人,冷声道,“夜宴在即,我岩温族人岂能让魔君久候。”
大空摇了摇折扇,随口道,“不等侄媳了?”
赋凉冷哼一声,“难不成让她丢了我岩温族人的脸面?她无礼惯了,上不得台面,不去也罢。”说完抬脚就走。
大空以扇掩面,好一副轻佻公子的模样,可是谁不知,他佯装愠怒,实则是在为子兮作保,魔君可不是好糊弄的,万一行差踏错,后果不敢想象,子兮留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跟随宫人引领,三人一路畅行,只一会儿便到了正殿。
魔君坐在高位上,见了来人,只是稍微起身,“岩温长公子,快请入座。”
“谢过魔君。”大空一派长公子的模样,先行步入座位,随后将手一抬,示意赋凉和栀妸入座。
“岩温长公子,这位想必就是公子的妻子,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圣洁无暇,令人好生欣羡。”
大空瞥了眼栀妸,见她一脸淡漠,目不斜视,好似对魔君的话充耳不闻。
“魔君谬赞,内人生性寡淡,不善言辞,还请魔君包含。”
魔君摆了摆手,脸上不见愠怒,“美人都有脾气,生性如此,更是难得。无妨。”话落,视线仍在栀妸身上流连,看了好一阵才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岩温长公子,这位就是岩温家的后起之秀,您的表侄,岩温修?”语气虽是疑问,但其中明确了肯定,“果真是器宇不凡,非同一般。”
“回魔君,今次得魔君请柬两封,我自作聪明,想着魔君有意要见我岩温族后人,特此将表侄捎带上,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大空说着还站了起来,作势请罪,“岩温应罕自作主张,还望魔君恕罪。”
魔君摇了摇头,示意大空坐下,转眸看向赋凉,“听闻岩温修的新婚妻子美艳娇俏,本王可是做好了赏美的准备,怎不见其人啊?”
赋凉起身作揖,“回魔君,内人脾性乖戾,见不惯大场面,若是带她至此,怕是会冲撞了魔君,为我岩温族人蒙羞。”
“哈哈哈……美人本王见多了,如此管教不听的美人倒是头一回听闻。方才魔兵传了话,说岩温公子与新婚妻子恩爱非常,任凭她娇嗔为难都是一笑而过,没想到,这晚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