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谈话间不知不觉便到了秃山,此山与之比邻,环境却是大不相同,满眼望去皆是枯黄的枝草,死气沉沉毫无一点生机。
“如此过活,何不归顺?”大空望着满眼萧条,不甚唏嘘。
赋凉淡淡的扫视四周,凉薄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半响,他循着气息走向破旧的茅草屋,冷着脸推开木门,入眼,满室潮濡、空无一物。
大空随后跟上,朝里望了一眼,丢了句话,“小妖不在?”而后又朝四周张望,不解道,“这秃山上可是无一活物?放眼看去,连个把守的士兵都不见。”
赋凉冷着脸,窸窣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木头房传来,他抬脚转向,径直朝那人声处走去。大空双手一负,不近不远的跟着赋凉,慢悠悠的往前去。
紧闭的木门不会成为赋凉的阻碍,他还未靠近门口,那木门便受不住气场开裂,只一晃,大门四分五裂,稀稀拉拉的木板顺势倒在门槛处,待灰尘落地,赋凉正好迈进房中。
原本谈得正欢的断王和二当家皆一愣,莫名的看着眼前这位气宇非凡的男人,对于陌生面孔,他们真的是被吓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二当家才找回声音,他一改怔楞,怒目圆瞪,指着赋凉呵道,“竟敢擅闯‘违凉山’,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处处与我们作对!”
大空听得莫名,边迈入门槛边道,“贼喊捉贼,不知是谁与我们作对在先。”
二当家涨红了脸,瞪着猩红的眸子吼道,“你们将山上众生杀了个干净,现在还有脸出现在此!”
大空眉目一蹙,呵道,“莫胡乱说话!”
“胡乱说话?好,那你们倒是说说,为何会在此出现,又是所为何事?”二当家气急败坏,瞪着大空,满目愤恨。
“将她交出来。”赋凉不高不低的一声,听不出喜怒,也不觉二当家冒犯,兀自清冷道,“今日所至,我不与你们细细清算。”
断王坐在高位,死死的盯着大堂中央的赋凉,看了好一阵,他漠然起身,将怀抱中的首饰盒推给二当家,继而颤颤的朝堂中央走去。
“断王……”
二当家出声阻止,无济于事。
断王缓慢的行走着,直到在赋凉三米处才停下,良久,只听他垂眸轻唤一声,“凉王。”
赋凉冷着眸子,扫了他一眼,重复道,“将她交出来。”
“她……她……”断王许是吓着了,断断续续说不了完整话。
二当家听闻堂中之人是凉王后惊讶得瞪大了眼眸,只怪他眼拙,未能早些将凉王认出来。这会儿他清楚了,于是赶忙急步下堂,突的双膝跪地,匍匐着求饶道,“凉王饶命,凉王饶命啊!”
“这么快就求饶?先前的气势呢?”大空冷着眼嗤道,“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全,我原先真是高估了你们。看来,这帐也不必清算了,你们自行了断便好。”
姓断的两人一听更是急了,求饶声更大,“凉王饶命啊,我们不知做了何事,竟惊得凉王前来找我们算账。饶命啊……”
两人跪了一地,这让从后宫闻讯赶来的六十四位妃子惊得不小,她们挤挤攘攘的进了木头房,不一会儿就将屋子给填满了。
“断王,你怎么跪下了,出了什么事啊……”
“断王,你方才问我们讨要首饰,这会儿又哭得如此凄惨,究竟是出了何事?难道真是被女人迷得失了心窍,少了她你就不能过活?”
“……”
“一口一个断王,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大空冷呵一声,将堂内的杂音全给拂了去。
断王搂着一众妃子,颤颤巍巍的瘫在堂中央,说出来的话都是颤抖的。
“我当真不知凉王所为何事。”
大空眼神一凛,“还不说实话!快将她交出来!未来王后都敢掳,要你这双目何用!”
断王和二当家暗叹不妙,他们从未曾好奇过子兮的身份,这居然成了他们众矢之的的理由。
他们真是有口难言。
方才,一行黑衣人擅闯违凉山,目的只为了茅草屋中的子兮。他们听闻动静,差人团团将外来者围堵,与他们拼死作战,启料打了败仗,非但没将人抢回,还死伤了一半的兄弟。
二当家眼珠子一转,朝赋凉喊道,“未来王后?我们怎敢掳未来王后,凉王,冤枉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求生,这会儿他们定不能将罪责认下。
断王平时愚蠢,到关键时候也显出了机灵,听二当家如此辩解,他也配合着演道,“凉王,我们小小秃山,为求自保闭门不出,这山都不会下,又怎会斗胆去掳走王后……”
“还不老实交代!”大空衣袖一挥,上前几步怒道,“方才这一屋女眷已经说漏了嘴,此处确住过一个女人,只是现下不在了而已,我劝你还是尽早说实话,莫让我等不及灭了你的秃山,到时,你们怕是连过活都成了问题。凉王亲自前来,不为王后是为何?他不与你们一般计较,只想寻回王后,至此,你们还不老实交代?快说,王后究竟去了哪里?”
断王一惊,悄悄的朝二当家看去。
二当家心领神会,率先开口道,“凉王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王后行踪。此山除了断王的六十四位妃子,再无女人的踪迹,不信,你们大可搜查一番。”
大空没了耐心,上前几步将二当家一脚踹飞,“满口胡言,也不看看面前所站何人。”说着将衣袖中的夜明珠拿出,摔在断王面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