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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会上喝高了的花翎没有发现子兮的失踪,一回小院就钻进了自己的洞窟里,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都还是在睡。
昨夜宴会上,夫人一直差人去请子兮,无奈皆被赋凉拦下。他亲自说出口的惩戒,自然不能轻易拂去,罚她闭门就觉不允许她走出房门口半步。
早朝过后,赋凉不知不觉就踱到了子兮苑,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思索片刻,终是推门迈了进去。
房内静谧无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外堂没有子兮的身影、内堂也没有子兮的身影,子兮苑就这么大,她还能走到哪去。
“花翎。”
花翎迷迷糊糊的进了内堂,睁着睡眼朦胧,“凉王,什么事啊?”
赋凉瞥了眼宿醉明显的花翎,无奈道,“她去哪了?”
“谁?”花翎显然是状况外,揉了揉双眼,她看向床铺,“子兮?子兮不就在那睡着嘛~嗯?人呢?”
赋凉眼神一变,沉声道,“给我找!”
花翎忙点头,拢了拢头发应道,“是。”
经过上次的逃婚戏码,子兮已经被他们列入了黑名单,只要出了视线,他们就不会放心。
就在赋凉、大空、花翎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子兮早就大摇大摆的回了小院,往床上一扑,悠然自得的入了梦乡。
“胡子兮!”
子兮被一声呵斥吵醒,揉了揉发痛的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赋凉冷着脸,周身的气场把花翎和大空吓退了几步,看着床上大睡特睡的子兮,他们识趣的选择暂且告辞,好明哲保身。
当子兮彻底清醒的时候,是她被赋凉扔下床的时候。
揉着脆弱的屁股,她刚看清面前站着的是赋凉就怒道,“你干什么扰人清梦,没事找事。”
“本王罚你闭门思过,就是不准你出门。”
“我知道啊,闭门思过,我不是在思呢嘛!”
赋凉憋着怒气,一甩衣袖,“冥顽不灵。”
“别摆出一副无可奈何,人人都欠你钱的表情。”子兮撇嘴念叨了几句,接着慢吞吞起身,翻了个白眼道,“凉王殿下,你在这里我还怎么闭门思过,请您高抬贵脚,直走右拐、慢走不送。”
子兮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正打算掀开被子钻进去,不料下一秒就被人扯住了衣领,轻而易举的拽出了房门。
“赋凉,你干嘛!放我下去,大清早过来找茬,你怎么那么有空!”
子兮蹦着脚尖,努力够地,无奈身躯过短,在赋凉的掌控下,只得违心配合。
没多久,她就被赋凉带到了夫人处。
“子兮?你们……”夫人莫名的看着两人,上前将子兮从赋凉手里解救下来,“凉王,你这是做什么?”
“火狐心性不定,暂交由夫人,替我严加看管。”
子兮瞪着赋凉,一腔怨气无处可发。
赋凉来得急去得也急,说完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莫与凉王置气,他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子兮气到发笑,“我看他根本就是看我不顺眼,借机报复。”
夫人摇了摇头,柔声道,“你有所不知,当日成婚在即,你无故失踪,多亏花翎在违凉山寻得了你的踪迹。凉王面上淡然,实则忧心得紧。他是怕你再遇此不测,被贼人盯上。”
子兮有些心虚,那日的她根本就不是遭人劫掳,而是主动出逃,这点,赋凉应该很清楚。
“那日凉王和大空赶往违凉山时,你已被血族掳去,他们扑了个空,同时也探听到了不少阴谋诡计。”夫人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愁容,“他们说要将凉王的红事变成白事,如此大胆,以后说不准还会惹出不少事端,一切以小心为上。”
子兮皱眉回想当日,她怎么不记得血族说过这种话,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大胆,又怎么会只敢去违凉山闹事。
那一晚,不就是歪打正着,她碰巧成了那个无辜遭殃的可怜虫嘛……
子兮稍稍试探,“夫人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的事我怎能不了解通透,那日大空回来,我就命他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我。”
子兮挑了挑眉,这绝对是断背在搞鬼,贪生怕死就把责任推给别人,果然是他的做派。
夫人见子兮有些出神,以为她生出了惧意,于是柔声安慰道,“已经过去了,凉王不会让你受第二次苦。”
一提到赋凉,子兮就回神了,扯了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点着头配合道,“我真该谢谢他。”
“当真?”夫人狡邪一笑,朝门外喊道,“来人!”
话落,门外就进了一排丫鬟,她们手持餐盘,里面放的都是精致无比的美食。
子兮的馋虫被勾了出来,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兴奋道,“我好久没吃品味轩的东西了,光闻味道就醉了。”
“你怎知我还备了佳酿?”
子兮大喜,睨着夫人道,“还有酒喝?夫人,你太懂我了~”
子兮扯着夫人的袖子撒娇,直惹得夫人发笑。就当子兮的贼手伸向餐盘的时候,夫人冷不丁一句,直接将她的食欲打消。
“慢着,先别急着独享,这么多菜色你一个人也吃不完,不如送去卿息宫,与凉王两两对饮。”
“什么?去跟他一起吃?那还不如饿着呢。”
夫人憋着笑意,在她眼里,子兮就是一个在与夫君置气的小娘子。她是过来人,见惯了这种场面,既然如此,那她就更不能袖手旁观,为了两个小辈,她必须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