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乌干礼在咳血,他的伤虽说无大碍,但也伤及到了肺腑。
他抬眼,冷漠地看着乌恩,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和漠然。
两人都清楚,从今日开始,双方之间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达到一种不死不休的局面。
乌干礼起身,捂着伤口处,冷漠扫视了一眼帝辛,随即他默不作声的驾驭一道神虹,扬长而去。
乌恩凝视着乌干礼远去的身影,眸中的杀意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盛,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的追击过去,一巴掌拍碎乌干礼的脑袋,但是,深沉的城府和理智却一次又一次的压下了他这种念头。
少许,乌恩的视线转移到帝辛身上,他驾驭一片云雾而来,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帝辛,随后,他淡笑一声,说道﹕“小友可曾受惊?”
帝辛闻言,摇了摇头,对乌恩略微拱手道,“有劳前辈出手搭救,晚辈并无大碍。”
“你能在先天圆满强者手中,逃命一炷香的时间,也算是实属罕见……”乌恩抚了抚胡须,不禁赞叹了一声,随即,他紧接着问道,“不知小友愿不愿意来我舍中做客?”
“求之不得。”帝辛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毕竟,抛开乌恩搭救自己性命的恩情,一名先天大圆满超级强者,亲身邀请你去他家做客,你若拒绝,无疑是拂了他的面子,是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必将惹他心中不快。
乌恩的家,位于有师堡寨的中央繁华地段,堪比一座侯爵府的面积,且内部的装潢,也是效仿侯爵府的规格来建造。
由此可见,虽说有师部落的人对朝廷很不感冒,但却处处效仿和学习中原的文化,也正是因为如此,例如西周,便从一个游牧民族,渐渐发展成了一个国度,并用了几百年的时间,成为了西方诸侯国之首,尊号‘牧师’即为西方诸侯之长。
也正是通过效仿和学习殷礼,西周才在后来,创造出了周礼,进一步把中原的先进文明发扬光大。
当侍女上来了一杯香喷喷的热茶,搁到了帝辛的桌子上时,端坐在主位上的乌恩,微微一笑,说道﹕“我看小友年纪不大,却已拥有一身不俗的本事,想必是从小就师从名师吧?就不知小友的师傅,是修真界的哪一位前辈?”
帝辛小口抿了抿热茶,不急不慢的淡然说道,“我家师尊地位显赫,且性子恬静,淡泊名利,不愿涉足红尘之事……故而,请恕晚辈无可奉告。”
“哈哈,无事,高人嘛,性子向来就是如此。”乌恩哈哈一笑,并无意外的说道。
帝辛的确有一名地位显赫的师尊,名曰闻仲,也就是当今的太师。
不过,这位老师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空子就教导教导帝辛等几位王子,多数时间,他们还是跟随王族族老和传功师傅身边学习,并没有固定的师尊。
“今日真是麻烦前辈您了,为了晚辈,竟不惜与贵族的大长老翻脸……”帝辛一脸的歉然,但一对漆黑的眼眸却流转出一抹精芒。
——他也在试探乌恩!
“哼。那个老匹夫!”乌恩一听到乌干礼的名字,顿时怒火上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本来此事乃为我的家事,我不愿外扬,但小友你也算是当事人之一,告诉你也无妨……”乌恩缓缓说道,“几天前,来国国主百岁大寿,我代表有师部落前去祝贺,临走前,把部落的大小事宜全权托付给乌干礼,并让其余长老加以辅佐,族老们加以监督……但当我返回的途中,却遭到一位侍卫的暗算,在我的食物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蛊毒,幸好我前段日子,已经养成了一只蛊王之王“飞天神蛊”,做到万毒不侵,才没有遭此暗算……”
“前辈怎能确定,是大长老指使的那名侍卫?”帝辛问道。
乌恩淡然答道,“我搜过他的记忆。”
帝辛明悟,难怪乌恩刚出现时,乌干礼那张老脸的神色猛然变得如此不自然和强烈一些,原来这就是原因啊。
“说实话,我真恨不得立马杀死那个老匹夫,可是,族规的约束和族人们的注视,使我不能意气用事,一旦意气用事,无疑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后世的首领面对长老时,该如何自处?也像我动辄打杀吗?这样一来,部族岂不会乱了套?”乌恩无力的摇了摇头,苦涩一笑道。
帝辛能理解乌恩的这种感受,有的时候,掌权者碍于形势和各方面原因,真的是身不由己,逼迫自己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初衷,违背自己的本心去做某种事情。
如帝辛,上一世他贵为大商君主,亿万人之上,神州的主宰者,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八百路诸侯尽臣服,天下美女、财宝尽归其所有,然而背地里,没人知道帝辛的心酸,和积压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愤怒,一次又一次的无奈……
除此之外,从乌恩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极力欲杀乌干礼的念头,其目的不仅是为了私仇,更重要的是,是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自己,或者说有师部落,与乌干礼并无任何关系,他的过错只是他个人所造成,与部落没有任何错。
这也是在含蓄的向帝辛说,假如某一日你想报仇,只需结果掉乌干礼即可,希望别把这股仇怨牵扯到部族。
由此可见,乌恩必是把帝辛当作是一个很有后台的人,背后的师尊必定是手眼通天之辈,最起码也是先天大圆满级的超强者,否则不可能教导出如此年纪轻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