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术加陷地术。”粗布少年解释道。
“找来绳索绑起来。”枯瘦男子做事雷厉风行,这里毕竟是朝歌,他也怕夜长梦多。
然而,正当憨厚青年取来绳索,准备捆住卢玮时,却猛地察觉到,周边多出了十余道凌厉的杀气,牢牢地锁定住了三人﹍﹍
夜,安平坊,一座普通的宅院内。
这里便是绣衣门的总部,坐落于朝歌安平坊,距离聚贤馆不远的一处地方。
修炼七天六夜的令冲,匆匆地结束闭关,他紧锁着眉头,在两个小宦官服侍下,披上了一件大衣,目不斜视的对身旁的亲信问道,“急着叫醒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义父,出事了,卢玮死了。”那亲信是令冲众多义子之一,此刻的他,满脸的凝重和一丝愤懑。
“卢玮?中令府侍郎?”令冲一怔,疑惑的看着他。
少许,明白前因后果的令冲,顿时勃然大怒,“谁让他们擅作主张?”
“许是觉得十拿九稳,被功名利禄冲昏了头脑。”亲信轻声道。
“哼,大王子是何许人?既然知道卢玮的重要性,又岂会没有防范措施?这倒好,人没抓回来,被大王子杀了不说,三人也死了两个,重伤一个。若不是有内卫同僚的帮衬,兴许就全军覆灭也说不一定。”令冲冷哼道。
“内卫那帮狗杂碎,仗着救了咱们的人,刚才那副嘴脸呦,真让人气啊!他们有何嚣张的?就连他们的头头,不也是义父你曾经养的一条狗吗﹍﹍”亲信不忿道。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亲信的脸上。
令冲冷漠的看着他,怒斥道,“休要胡说八道!辛五固然是我的义子,但他如今是内卫的督主,论职权与我平起平坐,今后若被我听见,你们有谁对辛五不敬的,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是,义父,孩儿知错了。”亲信吓得跪在地上,嗫嚅道。
令冲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去,把贺申叫来。”
“贺申?那个西域校尉?”
“不要小觑了他,他之前乃为陈梧麾下,不仅足智多谋,且狠辣深沉,在西域追随殿下立下了大功,如今又被殿下安排进了绣衣门,莫非你真不知殿下这是何用意?”令冲道。
“莫非是打算大力栽培贺申?”亲信惊讶道。
“呵呵,或许不久,贺申就能一步登天,执掌镇狱司了。”令冲淡笑道。
镇狱司,绣衣门下辖机构,但却只听命于帝辛,镇狱司设诏狱一座,拥有缉拿、审讯之权,而绣衣门无权自行审讯,缉拿下的犯人,去交由镇狱司进行审讯、处置。
如今镇狱使,一直由令冲兼任,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贺申不论是手段还是能力,都很适合担任这个职位,他除了西域一战立下的战功外,论资历和辈分,在绣衣门这个系统里,只属于新人,还需要时间沉淀沉淀,不然难以服众。
凌晨时分,掌灯明火,令冲凝视着桌子上的一卷木简,检查少许后,便在背面,烙印下“绝密”二字,以特殊秘法,卷起木简,留下一道禁制,塞入了一个圆形木筒里,递给了跪在桌前的贺申手上,“明日你骑乘快马,速把这份木筒,送交给世子殿下手中。”
“是,大人。”贺申恭谨的接过,应诺道。
令冲拍了拍贺申的肩膀,轻叹道,“贺申啊,世子殿下很器重你,几天前才刚来信,决定委派你担任南郡绣衣门主事,领校尉一职,要知道,其他地方的分部主事,也就是绣衣使者的官职,可见殿下对你的赏识啊。”
“属下谢世子厚爱!属下必不复大人的期许和殿下的重托,认真办好每一件差事。”贺申脸色一喜,叩首道。
令冲轻笑道,“起来吧,到了那边,不要堕了绣衣门的威名,凭你的能力,不出三五年,应该就会高调到镇狱司,领镇狱使官职,与我平起平坐喽。”
“属下不敢!全是仰仗大人的栽培。”贺申忙说道,可眸底深处,却是闪动着一股名为野心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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