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臣去扇烂他的嘴巴!”韩荣大怒,他正欲上前,却被身旁的帝辛给拦了下来。
“不急,我倒要看看,这些权贵子弟,有几个可堪重用。”一袭朴素长袍的帝辛,微微摇了摇头。
韩荣闻言,只能愤懑的攥紧拳头,怒视着擂台上的林胜。
吴世风惨然一笑,他当众丢了面子是次要的,若是被家父得知,因为自己的落败,使得大商朝丢了颜面的话,连杀他的心都有了,不仅齐候府从此抬不起头来,也会招来其余权贵世家的仇视。
陈世光紧皱着眉头,觉得林胜有些过火了,之前番邦的天骄不是没有取胜过,心性好的,会化敌为友,说几句客气话,让对方有个台面下;再不济也只是轻蔑嗤笑一声,转身离场。不似林胜,羞辱吴世风也就罢了,竟敢口出狂言,轻视大商朝无人了是吗?
“大师兄!”斧山宗的弟子连忙唤了一声。
冲动一过,林胜也是暗叫糟糕,觉得自己有点玩过火了,虽说逞几句口舌之利,不可能会被朝廷处置,但从此必会招来大商朝权贵世家的集体仇视和冷落。
斧山宗终归比不上十大宗,在上宗阶层中,也只是位列中等层次的宗派罢了,实力与一镇普通诸侯相差无几。
但碍于面子,林胜又不好改口,一时间僵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大商朝人才济济,车载斗量,纵使一个乡野村夫,胜你一个番邦之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时,一道沉稳的喝声从人群里传出。
“谁在说话?”林胜怒目而视,这句话实在是太刺耳了,自己堂堂斧山宗少掌门,还不如一介乡野村夫?
一名穿着粗布衫,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推开人群,大步地走出。
少年傲然的立在原地,喝道,“在下张桂芳,本一介白身,想要挑战这位斧山宗的俊杰!”
“哈哈哈,一个平民尔,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挑战我们的少掌门?”一名斧山宗弟子讥笑道。
林胜也是忍俊不禁,堂堂齐候四子,拥有诸多法器傍身的吴世风,都败在了自己的脚下,一介乡野村夫,纵使会点旁门法术,也难登大雅之堂。
然而,张桂芳却是不理会周围人的讥笑和谩骂,神色淡然的走上擂台,掸了掸粗布衫上的灰尘,拱手道,“在下张桂芳,请赐教!”
见到张桂芳如此正式的姿态,林胜也是一脸不耐的喝道,“臭小子,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赶紧滚下擂台,虽说比斗过程中不许致人死亡,但拳脚无眼,若把你打成残废,可就怪不得我了。”
陈世光瞧着张桂芳,语气多了一份敬重,神情肃然道,“那位道友,你可否要想清楚?这本不关你的事。”
“草民生而为殷,乃为大商臣民,当尽命则忠,辱我大商者,形侮我父母,不可坐视不理!”张桂芳对陈世光拱手道。
陈世光正色,也亦对张桂芳回礼,“不论此战胜负,陈某必会向朝廷竭力举荐小哥,不能让朝廷埋没了一位忠臣。”
张桂芳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许多人被张桂芳的气节所折服,吴世风等流更是羞愧难当,比起张桂芳,他们就好似披上一层鲜亮外衣的臭虫一样,外表怎样华丽,也掩盖不了他们内心的丑恶。
“这小子别是故意逞强,再把自己搭进去。”吴世风嘀咕道。
“吾名林胜,斧山宗大师兄,下一任宗主继承者。”林胜报了名号,却没有对张桂芳拱手示意,似觉得这般做,太掉身份。
张桂芳没有在意,一个箭步冲出,脸色无比冷静的冲林胜轰出一拳。
砰!
林胜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却被张桂芳拳头上的可怕冲力,弄得蹬蹬后退数步,才勉强卸下这股暗劲。
林胜吃了一惊,不成想这个乡野村夫竟好大的力气。
“看拳!”林胜有些恼怒的叱了一声,拳势演化出一头凶猛大虎,轰地一声,仿佛虚空炸开一道雷霆般,朝张桂芳头颅轰去。
轰隆!
张桂芳避其锋芒,一个躲闪便绕到了林胜身侧,抬腿便冲他的丹田处就是一记重膝。
噗﹍﹍
林胜喷血,满脸的大骇。
要知道,丹田是修士身体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一旦丹田出了岔子,别说是战斗了,能否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故而,林胜在丹田处,一直放置了一件防护法器,可没想到,那件防护法器如纸糊的一样,在张桂芳的重膝下,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不过,幸好林胜出于谨慎,在丹田部位安置了一件防护法器,不然的话,就凭张桂芳这记重膝的力度,就能打得他跪地不起。
“我杀了你!”林胜满脸羞怒,自己乃是斧山宗少宗主,三代弟子的大师兄,竟被一个乡野村夫如此戏弄,脸面何存?
哧!
林胜祭出一口宝剑,覆满了纯粹的法力,鼎沸似火,朝着张桂芳的脑袋劈下。
张桂芳没有惊乱,突兀地变出一杆长枪,戳了出去。
当啷!
宝剑和长枪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来回碰撞了四五个回合,仍不分胜负。
张桂芳武艺群,又精通旁门法术,自是不虚。
要知道,别看张桂芳乃是平民出身,但在他小时候,曾在截教一位散仙门下修习十余年的时间,修成后,才被准许下山,入红尘历练。
论起点,张桂芳已经甩开林胜好几条街了。
斧山宗在厉害,也只是凡人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