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二shi ba nian四月,朝廷共向南郡移民八百二十七万人,约一百一十二万户,从南郡本地,征调了三百一十二万人,约六十九万户,置地定居,现已妥善安置﹍﹍”一位负责移民工作的官员禀告道。
端坐在主位上的帝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并无其他意见。
“两年前,涿伟城遭遇疑似万象境修士袭击,造成涿伟本地数个世袭士族族长死亡,凶手至今没有捉到,现任涿伟城城主,请求朝廷派遣一员大将,坐镇涿伟,以安全城民心。”一位上大夫拱手道。
帝辛微微一笑,道,“就派陈奇去吧,他现在军中效力,已官拜校尉职,去涿伟坐镇一段时间,历练历练。”
上大夫眼露一抹迟疑,陈奇他知道,算是大商的军中新星,但修为只是先天境,怕是无法独当一面。
“陈奇已有先天大圆满境修为,距离万象只差临门一脚,命他率领五十玄鸟卫,三千朝歌军前去,可保无虞。”帝辛道。
上大夫颔首,再无异议。
他也识趣,知道帝辛打算栽培陈奇,说为历练,实为镀金,去涿伟坐镇一二年,归来在一番运作,说不定就能官拜将军之职。
然而,他却没有猜出帝辛另外一层意思。
陈奇,出身于涿伟,也崛起于涿伟,那夜他手刃仇敌,引肖瑜父亲肖方和邢家族长邢宣追杀,虽说随着肖方和邢宣的身死,涿伟五大士族,已有两个士族没落许多了,但这么多年,陈奇却始终都没有忘记心中的执念,
杀尽肖家人!
杀尽,并非是滥杀,而是打算将肖家高层一网打尽,彻底让涿伟肖家,成为历史。
此次归去,陈奇领大商偏将职,率数千官兵,统辖涿伟军政大权,可以算得上是荣归故里。
每个人都爱慕虚荣,都有贪、嗔、痴,帝辛不介意用肖家一些人的命,换来陈奇至死不渝的忠诚。
“世子殿下,臣﹍﹍”一名大夫拱手,正要说什么。
突然,一道惊雷声响起,整座大殿都猛地颤了颤。
帝辛脸色大变,化作一道遁光,疾行而出。
笼罩半个禁宫,耸入云空内的紫色国运之柱,猛然摇摆了一下,滔天紫气外泄,若云雾般扩散开来。
盘旋在国运之柱旁的紫色玄鸟,双翅也耸拉了下来,那傲然高贵的脑袋,竟然也朝下微微的倾斜!
玄鸟,
低头了!
玄鸟,乃为大商朝的图腾,国运之柱孕育出的玄鸟,更是大商的精神象征。
它代表着高贵、不屈、冷傲和强大,头颅永远是冲上的,那是一种俯瞰天下的气势。
然而,此刻国运之柱孕育的玄鸟,竟低下了头颅!
这,可是亡国之兆啊!
“是大王出什么事了吗?”一位老臣惊呼。
帝乙乃商朝君主,与国运息息相关。
君主衰,则国运弱,君主盛,则国运强。
一国兴衰,取决于君主!
帝乙已经闭关两年了,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一次面,如今国运之柱出现异变,代表国运的紫霄出现了紊乱,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帝乙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都慌什么?”闻仲低喝,眼神肃然的扫过在场群臣的脸庞,“都回去,各司其职,约束好各自的属下,谁若是敢造谣生事,老夫的鞭子,不介意再多几条亡魂!”
众人凛然,连忙拱手应诺,对于这位老太师,是打从心底里畏惧。
鲁雄与帝辛对视一眼,后者暗暗点了点头,鲁雄领会,拱手离去。
“还要劳烦殿下,去大王那里看看。君主康健,则万事吉祥。”闻仲脸庞严肃道。
“三公随我一块去吧,父王在这朝中,最信任的人,便是三老了。”帝辛说道。
闻仲略微沉吟,也没矫情,与商容、比干和帝辛,一同前往寿王殿一座密室前。
“奴才参见世子殿下,参见三公。”魏君连忙拜道。
“里头可有什么动静?”帝辛问道。
魏君道,“回殿下的话,没有,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帝辛眉头一蹙,“刚刚国运发生异变,你不知吗?”
“这个,奴才听手下人说,似乎是国运刚刚发生了异变﹍﹍”
“国运与君主息息相关,国运发生异常,父王龙体很有可能欠安,你速速打开密室,我要见父王。”帝辛沉声道。
魏君不敢怠慢,但依旧一脸为难,“大王闭关,禁制和阵法向来都是亲手布置,奴才一无开启咒语,二无识别器物,奴才也无能为力啊。”
“朱三呢,叫他出来见我!”帝辛大喝。
“朱三?”魏君一诧,想起了那个一脸憨厚,修为平平的小宦官。
“世子殿下,奴才朱三。”这时,一名青年走来,平静地对帝辛拱手道。
朱三,天候府府主,在内廷的地位虽不如魏君,甚至一些老资格宦官,平常只是以帝乙贴身小宦官自居,但在帝乙心中的重要和信任程度,却是无可争议的内廷第一人。
“朱三,你﹍﹍”魏君瞧着青年宦官,一脸的愣然,这朱三恍若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憨厚的脸庞充满了沉稳,一对平凡的眼眸,也在此刻锋芒毕露,熠熠生辉。
“魏君不知道开启禁制阵法的方法,你一定知道,速速将禁制阵法打开。”帝辛沉喝。
“世子殿下,没有王上的命令,恕难从命。”朱三摇头。
“父王的身体很有可能出了问题,现在不是愚忠的时候,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