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赖刺,你不是口口称称说,要与我一战的吗?为何会畏缩不前!?”拔利脱大叱,一枪刺穿厄赖刺麾下三员先锋,他犹如一尊杀神,冷着眸子,浑身弥漫着一股凶气。
厄赖刺阴沉着脸,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拔利脱如此羞辱讥讽,心头已经是怒火滔天,但他无话可说,毕竟他之前的确说过这句话,头脑一热,扬言要亲手斩了拔利脱,颇有种志得意满的狂傲,全然忘记了拔利脱是何许人物。
“杀了他!”厄赖刺声音有些气急败坏,指着拔利脱,怒喝道。
他有战将数十,先锋百名,俱都是精悍之辈,拔利脱再强,终归只是人力,面对如此高手的围杀,自然难以支撑。
不过,拔利脱也非一个人,他麾下数千亲卫,俱都是跟随他多年的百战兵王,更有不亚于战将势力的贴身侍卫。
双方逐一厮杀在一块,刀刀见肉,几乎每三秒,就会一人惨死在这里,随后被战马的马蹄,踏成一滩肉泥。
拔利脱身先士卒,左突右冲,一路劈杀,直奔厄赖刺。
主将勇猛,也大大地激烈了麾下亲兵的士气,哪怕厄赖刺麾下兵马,三倍于拔利脱,但却依然处于一种下风态势。
厄赖刺眼皮直跳,望着犹如猛虎的拔利脱,他想转身退避,但他也知道,一旦他这么做了,好不容易积累下的威望,必定会因为这个举动,荡然无存,军内的骄兵悍将,会更加瞧不起他,难以服众。
“早知道我就稳坐中军,在后方指挥了。”厄赖刺暗自后悔,他一副战将的姿态,随三军冲杀过来,结果因为惧怕拔利脱威名,舍弃三军,独自一人逃跑,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要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厄赖刺强装镇定,看了眼遍布四周的贴身侍卫,足有百余人,便稍稍的安心。
这些侍卫都是他精心挑选,用费仲资助的丹药培养、训练而成,每一人都拥有枷锁境三到五重的修为,且精通战阵,十人一组,可敌枷锁九重境高手,百人一组,可与先天大圆满巅峰强者掰掰手腕。
噗!
又是一员战将身损。
拔利脱杀得已经入魔,他神威盖世,任何人难以在他手上撑过五个回合。
“擒杀拔利脱者,封侯,赐万金!”厄赖刺大喝。
诸将原本怯弱之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瞬息被弹压下去。
他们咬了咬牙,自古富贵险中求,众人合力,未尝没有擒杀拔利脱的机会。
当下,他们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粒乌黑色的丹药,吞服了下去,战力如渠中一般,瞬间暴涨三倍!
“杀!”十余名将领大喝,祭出法器,使得空中乍现万丈光芒,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朝拔利脱扑杀下来。
“所有人都得死!”拔利脱倒提长枪,冲至一员战将面前,枪若迅雷,直接刺穿了他的心口。
那战将发出一声惨叫,但却变得更加疯狂,眼眸充血,似要bào zhà开来,拳头覆满乌芒,朝拔利脱头颅轰砸而来。
砰!
拔利脱大手一拍,将那名战将的拳头和手臂直接拍的粉碎,右臂一抽,长枪从他心口拔出,带出一大片鲜血,喷溅在他的冷酷的脸部,显得更加凶戾。
“布死灵万蛊阵!”一名花白胡子的蛮将,轻喝一声。
蛮人善养蛊,南疆也多毒虫。
蛮族萨满,可以用蛊虫治病,蛮族战士,也可用蛊虫杀人。
其中萨满更是被誉为大智慧之人,乃蛮族内的学者,地位相当于中原的士大夫。
老将便是蛮族的一位萨满,对蛊虫颇为精通,且涉猎极广,这死灵万蛊阵,便是老将结合其他蛊阵,而研究出来的一门阵法。
十名将领自成一个阵点,花白胡子蛮将则位于阵心,手一扬,十杆阵旗飞出,悬浮在十名战将头顶,迎风暴涨一丈大小。
这十杆阵旗的旗杆,都是用晶莹的白骨锻造而成,旗帜也看似只是用破麻布制成,显得很是粗糙,毫无美感。透着一股原始之意。
呼!
一阵阴风陡然呼啸而出。
只见花白胡子蛮将口中一阵喃喃有词,就见十杆阵旗豁然一抖,漫天黑色蛊虫,就从阵旗里飞出,震颤着犹如铁片的双翅,嗡嗡作响,朝着拔利脱快速飞射而来。
拔利脱一挥铁枪,扫出一片赤芒。
赤芒沸腾如火,将方圆十丈的蛊虫尽数吞没,使得视线所及的地方,尽是拇指盖大小的火点,啪啪的坠落在了地上。
然而,当一缕缕白气,从十杆阵旗里飘出,与坠落在地上的蛊虫相融在一起时,原本死掉的蛊虫,竟然再度活了过来,震颤着翅膀,继续嗡嗡的朝拔利脱飞来。
拔利脱眸光一凝,有些惊诧,蛊虫竟然死而复生?
这是什么神通!?
哧!哧!哧……
一道道枪芒扫出,不计其数的蛊虫从半空中坠落下来,扑腾一会儿,在白气滋养下,竟又复活,继续朝拔利脱扑杀而来。
拔利脱虽神勇,但终归只是人力,面对数以万计杀不死的蛊虫,迟早会被它们活活耗死在这里。
若鹰隼的眼眸,扫视着全场,拔利脱希望找到这所谓死灵万蛊阵的破绽。
少许,拔利脱眼眸一亮,他发现战场中的死气,升至半空时,就会被死灵万蛊阵吸收掉,转化成那白色雾气,使得死掉的蛊虫得以复生。
“因为蛊虫本来就是死的,得到死气滋养后,就会造成一种死而复生的错觉……”拔利脱恍然。
“看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