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笑着,品尝着极品法国红酒,气氛融洽而快乐。张卉轻轻搁下酒杯,对大伙说:“你们坐会,我上个洗手间。”
大伙不以为意,张卉于是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沉吟了一会,然后摸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是她母亲接的,张卉说道:“妈,我跟方伟在一起,他说姨好久没看到我了,让我今晚去他家玩,那我就不回来了?”
母亲不以为意,说道:“就是,上次你姨还打电话说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去她那儿了,姨跟姨父父那么疼你,你可算没良心的了,早就该去了!”
张卉点点头,一边推开门,朝桌子走去,一边继续说道:“那你告诉爸一声吧,晚上呢,你也别老打电话过来问,姨跟姨父会感觉你们不放心我在他们家似的。”
母亲连连应允。远处,邓方伟的大嗓门传了过来,估计她母亲在电话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卉便说:“那我挂了,我们现在在外面玩呢,妈你早点休息吧!”
说着她收起了电话,坐回自己的位置,看了看冯义庭,浮起一缕不易觉察的得意来。
邓方伟问她说:“谁的电话,阿姨?”
张卉点点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跟冯义庭出来时没跟他们说,催我回家呢。”
冯义庭笑道:“你不会就要回家了吧,我们正商量着下一步去哪儿玩呢。”
“算了。”张卉笑道:“下次吧,下次想疯玩的话,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这一次就算了吧,我们把酒喝完就回去,我还有点事呢。”
其他人虽然感觉有点不尽兴,不过既然张卉这么说也没办法。
虽然说冯义庭的感应能力通天沏地,不过张卉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上个卫生间,他总不能猥琐到张扬神念去感应吧,因此就算他神通广大,也不清楚张卉在洗手间说了什么。
大家于是将那杯红酒分了,张卉不让须眉,她跟段小兵杠上了,俩人喝了不少。
过了不久,酒喝完了,桌上的东西也差不多都吃光了。邓方伟站了起来,对冯义庭说:“义庭,我们先送你们回去吧,然后我再跟段小兵一起回得了。”
冯义庭点头,他笑道:“有时间我们再喝一次吧,我家里还有好酒。不过我吃西餐不习惯,下次得找个中餐馆,可得一醉方休!”
邓方伟点头,大家于是离开了红狐,上车之后,在邓方伟的吩咐下,汽车先送冯义庭和张卉回家。
在半路上,张卉对邓方伟说:“表哥,你先送我去老房子那儿,我去拿个东西。”
邓方伟点头,这时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姨父怎么不将老房子卖了,空在那儿也不住人,浪费了。”
张卉说:“他们说老房子住那么久了,有了感情。有时候,我跟妈还回去住一晚上呢!我舍不得那儿,好多东西都没拿过去,让它搁那儿吧,卖掉能有多少钱,很多记忆就都没了,不是更加可惜吗?”
邓方伟沉默下来,一扫开始的兴奋,不再说话。
冯义庭看了看张卉,突然感觉她们家都挺念旧,不由有些感触。
比如他,对乡下的老房子就有种难以舍弃的依恋,他曾经不止一次对父母说过,家里的老房子不能卖,有时间再回去住一住,或许别有滋味。
人都是有感情的,比如房子,就算拆掉了,但是在梦境之中,它们还会常常出现,伴随着童年或者过去的记忆,令你无比清晰的重新经历。
大家都沉默了,冯义庭突然感觉有点冷场,只不过因为喝了酒,他无意注意其他。
不久之后,车子很快开到了一个老区,邓方伟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因此没等张卉吱声,便让司机停了下来,他对张卉说:“我们跟你一起上去吧,让老孙等等吧。”
张卉没动,他看了看冯义庭说:“我们先下吧,你们直接回去得了,这儿离我们家也没多远。我想去上面坐一会,再说东西也不知道要找多久才能找到。要不等会我们就慢慢走过去,或者叫家里车来接我们也行。”
邓方伟正想说话,张卉己经打开车门了,她自顾对冯义庭说:“下来啊,你陪我上去吧冯义庭,他们都喝了酒。葡萄酒的后劲挺足的,你看段小兵都快睡着了,别一折腾吐在我们家,这边也没佣人了,我可难得打扫卫生呢!”
邓方伟本来想坚持将他们送回家的,听了张卉这话,再看了看昏昏欲睡满脸通红的段小兵,便打住了,掉头对冯义庭说:“什么时候出来你打我电话,你什么酒,好喝吗?”
冯义庭得意的笑了,他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敢担保你们生来没喝过这么美妙的好酒,放心吧,要不就下周我打你电话,我们一醉方休!”
张卉笑了,她说:“可不许不叫我,敢不叫我的话哼哼,你们会死得很惨!”
冯义庭笑道:“放心吧,肯定少不了你的女酒鬼。”
邓方伟于是跟段小兵先走了,张卉长长的嘘了口气,抹了抹红红的脸蛋,略显娇羞的对冯义庭说:“我们上去吧,没到过我以前的家吧?”
香槟虽然酒精含量不高但也是酒,大拉菲的后劲且挺足,冯义庭也有了点酒意,因此蒙蒙懵懵根本没注意到张卉神色的娇羞和语气的突然暧昧,跟着张卉后面,朝她家走去。
这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两厅的住宅,里面一应家具俱全,应该是保持在主人搬走前的原样。
张卉打开门之后,换了一双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