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北冥神功最合他的心意——既能克敌自保,又能救人;既很仁慈地放人一马,又能惩戒恶人;既能降低恶人继续做坏事的实力,又能提升自己做好事的实力;既能珍重敌人的功力,拿来自用,又能让自己无愧于心,逍遥自在。“哪还敢奢望什么大福,能化去那一场大祸就已经谢天谢地。”叶二娘越想越觉得未来一片黑暗,又想继续破罐子破摔,谁让老天爷对自己这么残忍?对夫君这么残忍?对儿子这么残忍?又或者说,一边继续当一在尼姑撞一天钟,一边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
秦朝心道:“不愧是统御亿万子民的帝王之道!而且已经用得炉火纯青。”接下来,他若不按着保定帝的意思走,甘当棋子,充当先锋,帮忙试探吐蕃国师鸠摩智的实力,就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远远离开大理国,暂且避开一段时间。否则对于国内不受控制之人,却可能掌握了一国的情报,至少掌握了更多,凭什么手下留情?
“阿弥陀佛!”黄眉僧双掌合什道:“施主可真够神通广大!贫僧与慕容家的恩怨,肯定也是知道了。这一步也算阳谋,接下来无论贫僧怎么走,胜负其实早已注定。”
秦朝见他仍语含禅机,不留准言,显然是还不肯放手,无奈道:“本来我不想自卖自夸,说什么误会。但黄眉大师您想一想叶二娘……”
继续逼得叶二娘这种人无路可走,恨天恨地,不得不踏上不归路,变得无恶不作。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难道只允许改小错,不允许改大错?“不错,就是少林寺。那人的目的,你自己也能想明白。”
“黄眉大师,你赢了。”秦朝一脸苦笑,“我准备前往姑苏慕容家一趟,亲眼见识一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真正威力。”
“什么计?”叶二娘在问这话的时候,连带着对秦朝都掩饰不住浓烈的杀心。很显然是想要杀人灭口,以保全丈夫玄慈的名誉。尽管也掩饰不住对秦朝的感激之情,但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互相抵消不了。在叶二娘心中,十个秦朝加在一起,恐怕都抵不了玄慈身上的一根毫毛重要。但十个玄慈加在一起,恐怕也抵不了一个亲生儿子重要。毕竟杀了这么多年别人家的小孩,本身就是对玄慈的一种不满和报复。不过恨得越深,爱得也越深。
秦朝感叹道:“大好人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他是中了朋友的计,到现在还未醒悟。”
凭他比保定帝还先知道鸠摩智!?凭他比段誉的父亲镇南王,更清楚段誉的真正身世!?家内出了这样的事,国内出了一个这样的人,身兼家主和国主的保定帝能放心才怪!换一个角度想,能这么快就进入帝皇的视野,霸占一席之地,未尝不是一种成功!一种荣耀!难道说自己应该不将之放在眼里吗?那还真不是一般地眼高于顶!!
但若知错不改,给了机会还不改,自己未必下不了杀手。四大恶人中,自己最讨厌的毫无疑问是云中鹤,但云中鹤在四大恶人中不但排名最后,而且杀人最少,那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他对叶二娘说:“你孩儿自己是个大好人,他的父亲也是个大好人,可他的母亲却是个大恶人,你说他将来知道后……”叶二娘平时不愿想这些,但现在很快将其中的厉害关系给想清楚,越想越清楚越重视越害怕——正邪不两立。将来母子见面之时,路也走到了尽头,玄慈将身败名裂,最终只得自杀谢罪。而她自己,也免不了陪玄慈一起离开人间。自己死了还不算什么,就怕再次连累玄慈,最怕连累儿子的将来!
连对女人最具威胁的‘穷凶极恶’云中鹤都没杀,还杀叶二娘干什么?一旦给了云中鹤机会,自己的女人将来可就危险了。就算云中鹤突然性情大变,改邪归正,就不能不择手段地报仇雪恨吗?
他告诉叶二娘道:“那人算什么大恶人,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
秦朝斟酌着用词,挑挑选选,与黄眉僧说了一遍,言下之意:就凭我说服名震天下的大恶人叶二娘放下屠刀,行善赎罪,怎么也不该被你误会成极需度化的大魔头。要度就度已是罪恶滔天的四大恶人,别老是欺软怕硬。别说怀疑不可以当成罪证,就算我犯了大罪,要想追上四大恶人,也绝不是件在短时间内就可以办得到的事情。不信就多想一想那死在叶二娘手里的小孩,已是三四千?还是六七千?如此之大罪
“此计牵连极广,一旦说了,我们若不能马上解决,等于又是在间接害人。你只需跟玄慈提示一下,以他的聪明才智,很容易就能想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不过要小心让背后的阴谋者发觉,致使你们的事情提前曝光。我本来提都不想提,时机还没到。只因为看不惯你拿别人的小孩出气,便也顾不了那么多。”他不肯跟叶二娘暴露多了,叶二娘问了好久,最后还是放弃了用武力逼问的打算。叶二娘最顾及的还不是他表露在外的武功,而是恐惧他那神秘未知的来头,担心将他背后的势力推到敌人一方,毁了报仇的大事。叶二娘左思右想后,决定尽快前往少林寺,见方丈玄慈一面,当面说清楚,问清楚,商量对策。
“那更不可能,他是大好人。要说有啥缺点,那也是大好人。好人没好报,老天不开眼,所以我才……”叶二娘连连摇头,说不出话。若真的有那么无情,更不必拿别人家的小孩出气!
他跟黄眉僧讲,叶二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