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相比酿酒,当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酒虽然珍贵,但这只是闲娱时增加情趣的消费品,不算正业。相比之下,炼丹所需要的药材和其他稀罕材料,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所有的修行者都知道,炼制这样一粒金丹,完全不是钱能办到的,它所需要的条件太奢侈太广范了,根本就不能用凡间的价值去衡量。
比如贺安章这样的家世,或许一粒这样的金丹炼成,立刻便倾家荡产。
但冯大柱给他们两家后辈,一起赠送了三粒!很明显,如果不是冯家蠢得无以复加,就是根本不在意那几百年修为。一个传统的大派系世家掌门,他能蠢到无以复加吗?
情形相当明显,如果他是刘定乾,肯定也会激流勇退,因为他清楚状况。
想到这儿贺安章长长的吁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他不是刘定乾,所以才坚持原则,要重新推选掌门!贺安章肯定有他的秘密,而且是一个极大的秘密,所以会坚持。
正在这时,只听低低的敲门声传来,贺安章低声说:“进来。”
门把扭响,贺拓斋走了进来。他叫了一声“爹”之后,便望着父亲一动不动。
贺安章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不说冯家都是傻瓜吗?”
贺拓斋叹了口气,这时说道:“爹,真想不到,我竟然看走眼了,冯家还有此等弟子。而且从目前看来,他们的实力,只怕刘家根本不及其万一!不过爹,依我看,那个冯大柱跟他的儿子,只怕没什么实力,倒是他师弟跟师妹,我感觉高深莫测,看不出究竟来。”
贺安章瞪了儿子一眼,骂道:“你能看出什么端倪?敢说冯大柱没啥本事?没本事他能让两个神仙似的师弟师妹召之及来,挥之及去?”
贺拓斋愣了一下,这才垂下脑袋来,默默无语。
贺安章皱着眉头,稍一沉吟,接着又说:“说实话,我现在真有些怕了这个冯大柱了,虽然儿子浑浑噩噩好像不思进取,但他毕竟是个老江湖,不能小看。”
贺拓斋沉吟一下,也感觉父亲说的有理,这时小心的说道:“你是说……这个冯大柱,只怕比他的师弟和师妹还要高深一些?”
贺安章点头,他说:“肯定。你想,他的师弟跟师妹,既然如此听他的话,如果没有真本事,他们能服他?而且,从他送给我们的酒和金丹来看,普通人根本没这个实力!”
想到当时喝过的酒,贺拓斋恍然大悟,这时点点头,表示认可父亲推测。他有些担心起来:“爹,照你这么说,这个事情只怕有些难度了?”
贺安章点头,这时又说:“你没见你刘师伯的态度,看得出他己经放弃竞选掌门的意图了,现在我们家也就冯派一个对手,但这个对手确实棘手,我也摸不准了。”
贺拓斋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的建议:“要不……我们跟祖师爷商量一下?”
贺安章立刻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冒失?我嘱咐过你多少次了!凡事必须三思而后行,有没有听进耳去?”
贺拓斋一愣,低下脑袋默默无语。他爹继续骂道:“我们是在上海,你能确定现在的环境就绝对安全保险?虽然为父也感受不到异样,不过目前的样子情形,估计冯家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他们的实力根本不为我们所知,有事也得回天津再说!”
贺拓斋这才点头,小心奕奕的说:“爹,那你先休息,我回房去了?”
贺安章点点头,说:“我等会就跟你刘师伯商量一下,明天就离开上海回去,你早点休息,或许明天会早。”
贺拓斋点点头,恭恭敬敬的打开门,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