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蕙和严宽带着战士们急行军奔跑,眼看丁灵在前面拼命疾跑,前后就差了那么一点时间,却急忙追不上。
丁灵担心冷谓,心中惶急,五内如焚,拼命赶路,恨不得插上翅膀。
眼看距离前面炮楼越来越近,奇怪的是枪声却不再响起,这一来众人心中更是担心。
吴蕙和严宽带着战士们加快速度,一阵急追,终于追上丁灵,眼看到了炮楼前的哨卡,远远只见冷谓开来的那辆卡车停在那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些个鬼子和伪军的尸体,却看不见冷谓踪影。
众人都是心中惊疑,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了上去,越过哨卡,再跑几步,只见炮楼门大开着,炮楼上也看不到敌人。
丁灵拔脚就要冲进去,吴蕙一把拉住她,沉声道:“别慌,先等等,小心有诈!”
严宽大声道:“隐蔽,准备战斗!”
就在这时,一队伪军鱼贯从炮楼里走了出来,一个个高举双手,垂头丧气,灰不溜秋。
众人都是一呆,吴蕙心念一动,大声道:“上!”话音未落,举枪冲了出去,大声喝道:“不许动!”
严宽带着战士们一拥而上,纷纷举枪对准了那伙伪军,怒喝道:“不许动,老实点!”
那些伪军急忙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大声叫道:“别开枪,我们已经投降了!”
一个’鬼子军官’从炮楼里大步走了出来,一手提着枪,一手握着一把长刀,刀身上鲜血淋漓,一滴一滴往下滴淌。
众人看清那人相貌,不由得尽皆大喜,齐声欢呼。
丁灵喜出望外,急忙奔上前去,大声叫道:“你还活着,你没死!”
冷谓点点头,面无表情,望着严宽,沉声道:“严队长,命令战士们迅速打扫战场,全部换上鬼子服装!”
严宽早就乐得屁颠屁颠,咧着嘴,大声道:“是!”一招手,大声叫道:“快,打扫战场,所有人都换上鬼子服装!”
战士们笑逐颜开,一拥而上。
冷谓走到那些伪军跟前,冷冷道:“全都抬起头来!”
那些伪军抱着头蹲在地上,一个个浑身颤抖,大着胆子抬起头,可怜巴巴望着冷谓。
冷谓冰冷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去,冷冷道:“你们背叛国家民族,给小鬼子当走狗,统统该死!”
那些伪军登时吓得面无人色,身子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急忙趴在地上不住磕头,颤声叫道:“好汉爷爷饶命,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冷谓重重哼了一声,冷冷道:“咱们都是中国人,中国人本不打中国人,我今天杀了你们中间的几个,那都是死心塌地给小鬼子卖命的狗汉奸,他们竟然敢跟我动手,实在该死!剩下你们几个,我今天不杀你们,暂且饶你们一条狗命,放你们回家,若是你们不思悔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面如寒霜,目光如刀,盯着那些伪军,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
那些伪军喜出望外,急忙磕头如捣蒜,纷纷叫道:“谢好汉爷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冷谓哼了一声,冷冷道:“滚罢!”
那些伪军如蒙大赦,急忙爬起来就跑,连滚带爬,一哄而散。
冷谓大步走到吴蕙身前,又转头朝严宽招招手,大声道:“严队长,你过来,我有话说!”
严宽急忙奔过来,望着冷谓。
冷谓望着严宽,沉声道:“严队长,咱们的队伍什么时候能到?”
严宽笑道:“不出一个时辰,肯定全都能到!”
冷谓点点头,望望吴蕙,又望望严宽,沉声道:“吴政委,严队长,你们两个就在外围,等到咱们的部队全部到齐以后,就由你们指挥,准备伏击松山县城来的敌人!”
吴蕙和严宽都是一怔,一起望着冷谓,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冷谓沉声道:“我带领一部分战士伪装成鬼子,守在炮楼里,你们在外面,等到咱们的队伍全部到齐,你们就指挥队伍进攻炮楼……”
严宽一愣,奇道:“你说什么,进攻炮楼?炮楼不是在咱们手里?你带人守炮楼,我们带人来打你们,这……”说到这里,忽然呆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一亮,盯着冷谓,大声道:“你是说,咱们演戏给鬼子看,吸引鬼子援兵到来,然后咱们打鬼子的伏击?”
冷谓目光一闪,没有说话。
吴蕙心念电转,已经明白冷谓的计划,望着冷谓,沉声道:“你是想伪装成鬼子守炮楼,我们佯攻炮楼,你们向松山县城的鬼子求救,吸引鬼子来援,然后咱们出其不意,攻敌不备,里应外合,消灭敌人?”
冷谓冷冷道:“不是消灭,是全歼!”
严宽在一旁已经听明白,也想明白了,由不得满心欢喜,大声道:“好主意,这叫围点打援!”
吴蕙心中喜悦,微笑道:“这也不能叫围点打援,围点打援的那个点在敌人手里,可是现在这个点却在咱们手里,这叫守点打援,咱们李队长可比古人高明,多了几成胜算。”
冷谓点点头,沉声道:“你们这就行动罢,还有,把丁灵带走,照顾好她……”
一句话没说完,只听身后一个声音怒道:“你说什么?我不走,我就留在这里!”
冷谓一怔,急忙回头,他刚才一心盘算战事,心无旁骛,加上此时现场乱纷纷的,压根没有注意丁灵何时来到身后。
吴蕙和严宽虽然看到丁灵来到冷谓身后,却没在意,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