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女女,灯红酒绿。
冷谓又要了一瓶威士忌。
丁清瞪着他:“咱们没钱,你还要酒?”
冷谓喝口酒,微笑道:“就因为没钱,所以才要多点东西。吃霸王餐,自然是越多越好。你也喝啊,难道还等我给你倒酒?”
丁清抿口酒,嫣然道:“心可真大。”
冷谓悠然道:“虱多不咬,账多不愁。”
丁清瞪眼道:“你当然不愁,反正你都打算把我押在这当人质了。”
冷谓嘻嘻一笑,眼睛扫向门口。
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男子挽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女人走进来,四下扫视一圈,看到冷谓,目光一亮,两个人走过来坐下,那外国男子打个响指,一个侍应生拿了几个杯子过来。
那男子指指冷谓要的那瓶威士忌,侍应生看看冷谓,冷谓微笑不做声,侍应生打开酒瓶,倒了两杯。
那男子端起一杯威士忌那,一饮而尽。
冷谓指着丁清,对那男子说了一句英语,那男子点点头。
那金发女子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着冷谓看。
丁清瞪着那女子。
冷谓倒了一杯红酒,递给那女子。
那女子接过来,笑着说了一句英语。
冷谓微笑,回了一句英语。
那男子大声笑着,拍拍冷谓肩膀,朝那女子说话。
丁清一句也听不懂,在旁边看着三个人说笑,不由嗔怒,悄悄伸手过去,在冷谓大腿上掐了一把。
冷谓浑若未觉,仍是谈笑风生,丁清益发恼怒,用力又掐了一把。
冷谓皱皱眉头,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在桌子下面轻轻握住了丁清的手,丁清挣了一下,冷谓却抓得更紧了。
三人说了一会话,那女子起身上洗手间,冷谓凑到那男子耳朵上说了几句话,那男子脸上露出惊异为难之色,摇摇头,低声和冷谓交头接耳说话。两人说了一会,那男子叹口气,点点头。冷谓又说了一句,那男子面露喜色,点了点头。
冷谓笑着拍拍他肩膀,站起身来,转向丁清,伸出胳膊,丁清笑吟吟站起来,挽着他的胳膊,俩人并肩出门。
寒风凛冽。
丁清嫣然道:“你不押我当人质了?”
冷谓笑道:“凯子来了,自然就用不着你。”
丁清瞪眼道:“那要是那两人没来呢?”
冷谓笑而不答。
丁清恨恨道:“你就不是好人!”
冷谓站住脚步,低声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等我。”
丁清一愣,紧紧抓住他胳膊,低声道:“你要去那里?我要跟你去。”
冷谓低声道:“听话,你先回去。”嘻嘻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等我,在床上。”
丁清脸一红,黑暗中倒也无人看到,仍是紧紧抓住他胳膊,小声道:“不,说好的在一起,不丢下我呢?”
冷谓叹口气,道:“不方便。”
丁清决然道:“一起去,要死要活在一块!”
冷谓不说话,定定看了她一会,点了点头。
丁清大喜,抱着他胳膊,生怕他跑了。
一栋小楼房。
冷谓和丁清走到跟前,冷谓低声道:“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说话,更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交给我。”丁清点点头,小声道:“小心!”冷谓点点头,拉着丁清,放慢脚步,慢慢走上前。
黑暗中忽然闪出一群人来,将俩人围在中间。
只见那一群人都是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礼帽,身形彪悍,步法轻盈,便如暗夜幽灵一般,眼中闪着精光,冷冷盯着二人。
冷谓沉声道:“昨夜有约,今夜来访。”
一个黑衣人冷冷道:“主人不在,还请客回。”
冷谓淡淡道:“既入宝山,必见真神。”
黑衣人沉声道:“神已移位,恕不接待。”
冷谓微笑道:“仙气仍在,何言移位?”
另一个黑衣人怒喝道:“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不见就不见,啰嗦什么?”
冷谓淡淡道:“主雅客来,避而不见;恶奴挡道,是何道理?”
那黑衣人大怒,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拳向冷谓打去。冷谓不闪不躲,那人一拳打在冷谓身上,只听嘭的一声,如击败革。冷谓身子动也没动一下,那黑衣汉子却立足不稳,一连跌出好几步,不由得惊怒交集,一翻手,掏出一把枪。
就在这时,冷谓脚下一动,身形一闪,瞬间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只觉眼前一花,手上一空,手里的枪就到了冷谓手中。冷谓迅雷般出手,那把枪已经抵在了那黑衣人的头上。
那些黑衣人一下子纷纷掏出枪,对准了冷谓和丁清二人。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喝道:“住手!”
那些黑衣人登时收起了枪,站在那里,盯着二人。
一个青衣老者开了铁大门,走出来,淡淡道:“佳客远来,这便请进!”
那些黑衣人低头退下,瞬间消失不见。
冷谓挽着丁清,跟着那老者进了楼房,到了一个房间。
只见房间甚大,灯光昏暗,看不到人。
老者躬身道:“先生,客人来了。”
房间深处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你是何人?”
冷谓上前一步,沉声道:“江湖之人。”
那声音冷冷道:“所来何事?”
冷谓微笑道:“未见真人,无可奉告。”
那声音怒道:“小子大胆,无礼之极!”
冷谓淡淡道:“人若敬我,我便敬他;人若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