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压根没想过。
君瑕就没有想过她。
赵潋不知道胸臆之间哪来一股邪火蹭蹭往上窜,窜得冒过了头脸。
她赤着耳朵,咬牙道:“那先生,你这两日在做甚么?”
君瑕含笑道,“破解了一道残局。”
赵潋眼睛一睁,铁扇一收,“啪”地一下打在了她的左手手骨上,疼得两眼汪汪,但幸好君瑕看不见,她一边挤着眼泪,一边装作没事地冷笑:“这么好,先生又可以扬名立万了?”
这个人真是,同他说话,赵潋满肚子火。
君瑕摇头,“一个人对弈,也很无趣。”
赵潋心说:那你找人带个话给我啊,我陪你下棋啊,陪你做什么都行啊。
她揣着满怀希冀,直觉君瑕下一句就要说到自己了,但是,君瑕似有若无地抬起了眼睑,低声道:“公主,听闻璩公子的棋下得也不错,在下不知能不能请公主搭个线,与他手谈两局。”
赵潋那点儿希冀被一棍子敲碎了。
找谁不好,那个璩琚,连学下棋都是跟在师兄屁股后头的,她不喜欢,更懒得与他有任何交集。
赵潋火大,正瞧见石桌上摆着一杯茶,心说喝两口降降火,将魔爪伸将过去。
君瑕眼风一动,也许是用过连弩之后,故意装的残废撕开了一条口子,那点灵敏的肢体反应又重新回溯到了身体里,来不及思索,右手就赶在赵潋碰到青瓷前握住了赵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