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那人声音飘渺,又是一道剑光刺来,眼中盛满了冰雪,仿佛很久以前桑玦看到要杀了她那般。
桑玦闭眼,又受了一剑,随即摇头:“不,你不是他。”
“呵,无情的女人。”那人举剑又要杀来。
桑玦反手撑地,躲过了剑光,疑惑的神色渐渐变化,祭出法器迎面就与之斗了起来。
“啧啧,也好意思说是我心火劫,难不成以为我虚度了百年?我都成长了,他也早就变了,更何况……”桑玦顿了顿,绯红火焰流转迎上了对方的冰雪之剑,冷冷一笑,“他虽然曾经想杀我,但不是这种态度,受死吧!”
“既然都是要你死,还分什么态度,可笑!”那人显露出身形,白色渐渐化作黑雾,一圈一圈缠扰上来,欲要拉着桑玦与之共沉沦。
“结果重要,态度也很重要,你当然不懂,闪开。”桑玦嫌弃得要命,挥舞着折扇,烈火与剑气交织,总算把那团黑雾灭杀殆尽。
“我的火劫真简单。”桑玦不知道是自己生平太简单还是有人在帮忙,继过业火劫/心火劫后,琉璃火劫也很快过了。
对于未来的展望,她从踏上修仙路的那天就知道了,无论中间发生多少变故都不改初心,只是她从嘴里到了心里,从一心争先到成竹在胸不慌不忙,她的未来就是飞升!
只有飞升之愿从未改变,而其他都不过是细枝末节。
桑玦高兴之余皱眉,她竟然在那如琉璃般晶莹的透亮火焰中依稀瞥见了某人的身影,真是讨厌,让她渡劫都不好好过。
四周白茫茫渐渐消散,桑玦终身一跃直上九天,感受着九天罡风的洗礼,沐浴着灿烂的星光。
渐渐地她觉得有些晕,心神一晃,再回神就发现自己回到了身体里,她满意点点头。
果然,化神之后的阶段,修为跟战力不一定有关,她将渡过一劫的气息收敛好,感受着化神的气息。
她的分神合体很成功,主体回归后分神没有任何异议,完美融合,并且还将她离体后周围发生的事全部共享,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桑玦突然想到了星观曾经跟她讲过的一个仙界大能分身无数分神只为逗弄一个人的故事,或许分神会上瘾,到最后还不知是谁都逗弄了谁,谁又彻底失去了自己。
她绝对不会这般变态!
终于化神了,顺便还悄悄渡过了一个简单的火劫,桑玦整个人都要笑开了花。但她心里越高兴,表面却越发镇静,将闭关所在地收拾了一下后就起身离开了此地。
只是当她在抹去闭关痕迹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设置了一个隔离阵,将几瓶救命丹药放在了里面。此处是她化神之地,当留下些许机缘回馈他人。
“能来通天塔的都不是善人,或许这些丹药等药效过期了都没人要。”桑玦也没期望能被人用到,不过随手为之罢了。
她在四周逛了逛,继续走通天塔,看看自己能走到什么时候。
不久之后,她正在与一条比人身还粗的墨绿大蛇搏斗时接到了通天塔的传讯。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一边想如何烤蛇肉,一边看传讯,原来是她已经成为化神,当去通天塔顶层报道,随时准备上九天抵御外敌。
同时还有几份贺喜,想来是同在九天的那些前辈已经知晓。
作为修士,谁不幻想上九天,但她玦得报道后先出通天塔处理一番俗事后再去杀敌,作为一峰之主和师父,她总不能真当一个甩手掌柜吧。
报道很简单,去通天塔器灵那儿留给名就行,桑玦留完名转身想走却被突然落下的星观喊住了。
“我待会儿再上天。”桑玦心里有打算。
“域外天魔能力诡异,新来的修士都要培训一番再与小队成员合作才能击杀一只普通天魔,你刚刚化神还是先巩固一下修为再说吧,就你那气运,别一遇到大天魔就没了。”
“那你喊我干什么?”桑玦看他一口一个天魔的,不禁想你好像就是天魔属吧,一丘之貉,不是好东西。
“我喊你自然是有其他急事,跟我来。”星观暗暗皱眉,他发现四周好些修士都在竖着耳朵偷听,连忙将桑玦拽住跃过通天塔往九天飞去。
通天塔器灵眯了眯眼睛,这真仙居然仗着自己本事把刚刚化神的道侣往九天最高层带,莫不是想试着带人出太玄?呵呵,想都别想,在太玄修好之前一个也别想走!
星观带着桑玦越飞越高,罡风也越来越急,桑玦不得不全身心投入到自保之中,间或能看到修士在和一些长相十分稀奇古怪的恐怖域外天魔在激战,她不禁撇头看了看身边的人,这个也是个天魔啊,可怕。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我是远古天魔属,不一样!”星观也没打算跟她详细解说,直接道,“待会儿隔着世界地膜你会看到我父母,不要多说话,懂了没?”
“什么,见你父母?”桑玦惊讶的差一点儿被罡风吹跑了,声音也随之变化,“你搞没搞错,我们是假的契约道侣,见什么父母啊,你怕不是脑袋有包!”
桑玦又惊又怕,万一那星观的父母知晓他们不是真爱的结合而是契约,并且她还对他们儿子做出那种事,他父母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啊?
重要的是,他父母肯定会问她喜不喜欢他儿子之类,她说真话还是假话呢?
她还需要提防他父母上来就喊打喊杀,各种看不起蔑视嘲讽,她是忍还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