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蕙冷冷道,“这就不劳烦二弟妹你担心了。我的嫁妆丰厚的很,不过我见自己的嫁妆太多了,里面有很多东西我用不上,所以我才叫丫鬟去当了。
我跟二弟妹你不一样!我是乔家的女儿!我的亲妹妹可是当今的太孙妃!妹妹你不过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嫁妆也不丰厚,你自然是理解不了我这种嫁妆太丰厚人的苦恼了。”
包氏脸上得意的表情顿时凝固,脸色隐隐有些泛青。尽管乔伊蕙的话说的很难听,但是字字都是真的,每句话每个字几乎都插在她的心上。
好一会儿,包氏才冷笑,“嫁妆丰厚又如何?如今不还是要典当自己的嫁妆。我就睁大眼睛看着大嫂你的嫁妆能有多丰厚,你能当多少东西!
至于大嫂你说的什么嫁妆太多,所以才想着去当几件——呵呵——大嫂,我不是傻子,你这种糊弄傻子的话还是去糊弄别人去吧。我听着都替你脸红啊。
人家都说只有日子过不下去,才会去当嫁妆。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我是很相信这话啊。大嫂,你的日子可不就是过不下去了。其实不止是大嫂你吧,大哥也是如次吧。”
乔伊蕙顿时双眼喷火地瞪着包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弟妹你现在别这么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夫君和我就时来运转,叫你们再也攀不上!要知道,我是乔家的女儿,我妹妹可是太孙妃!”
以前乔伊蕙最恨的就是乔伊灵,但是现在她居然要靠借着乔伊灵的名字才能压住嚣张的弟妹,这该有多讽刺,多叫人感到悲哀!
包氏冷笑一声,看向乔伊蕙的眼神满是轻蔑。傻子才相信乔伊蕙的话呢!乔伊蕙嫁进刘家的日子也不短了,乔家人会不知道乔伊蕙在刘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太孙妃能不知道?
一时不知道,那还是正常的,但是那么久不知道,那就是不正常了!还有乔伊蕙的婚礼,当时办得有多寒酸,娘家人根本就没几个愿意来给乔伊蕙撑腰,由此就可见一斑了!
也是乔伊蕙命好,公公到底是顾忌乔伊蕙是乔家女儿,还有个亲妹妹是太孙妃,要不然——乔伊蕙在刘家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在包氏眼里,乔伊蕙就是个蠢货!那么高的出生,手里明明握着一副好牌,日子明明能过好,但是她就跟眼瞎了一样,非要吊死在刘长明这颗歪脖子树上。
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刘长明是没啥前途了,也就乔伊蕙这傻子啥也看不出。
“行啊,我会好好看着大哥和大嫂你们两个转运的,到时候还请你们好好提携提携我。”任谁都能听出包氏说的是反话。
包氏说完,原本是想直接离开,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了眼乔伊蕙,“在此之前,大嫂你可千万别把你的嫁妆给当完了。这女人的嫁妆要是一点都不剩下,那可真是太——哈哈——哈哈哈——”
包氏说着,大笑离去。
乔伊蕙满是羞辱难堪地带着红叶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屏退了其她下人,乔伊蕙抬手就狠狠给了红叶两巴掌,“你是死人啊!我让你小心小心再小心,结果你是怎么小心的?你居然被包氏那贱人逮住!
我得到消息来救你,你个蠢货居然还被包氏搜身,让包氏那贱人发现了你身上的当票!你是不是存心叫我难堪!是不是想让全府的人都笑话我!?
你个贱人!你个贱人!”
乔伊蕙越想越恨,伸手死命地掐着红叶的胳膊。
红叶被掐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但她却死死忍着,一声不吭。不是红叶能忍,而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要是她敢喊出声,乔伊蕙只会掐的更狠,只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果然,乔伊蕙见红叶一声不吭,掐了一会儿,将心头的怒气发泄完,总算是放过了红叶。
乔伊蕙掐人还有些掐累了,红叶见状立马给她倒茶。乔伊蕙抿了一口茶,没好气地瞪了眼红叶,“都是你个贱婢皮糙肉厚,害的我掐你都费了不少的劲儿。”
红叶低着头,不敢反驳,谁叫她倒霉,摊上了这样的主子呢。
“真是个木头,问你什么都不知道说。这次当首饰得来的银子呢。”乔伊蕙没好气问道。
红叶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上面赫然印着五百两。
乔伊蕙对这数目感到很不满意,那红宝石簪子还有那对羊脂白玉的手镯都是一等一的精品,何止五百两银子!这次真是当亏了!但是乔伊蕙也没法子,只能这样。
因为乔伊蕙不敢去什么大当铺,万一叫人认出来,她典当嫁妆的事情传出去,她的脸以后网哪里搁!想想都知道,别人会如何嘲笑她!
妹妹是堂堂的太孙妃,而她这个姐姐居然得沦落到典当自己的首饰,这简直是丢人现眼!
所以乔伊蕙选择的都是一些小当铺,名不见经传的那种。那小当铺大多都比较黑心,价格自然是死命压了。
乔伊蕙有心再发火,但是一对着红叶那闷闷的模样,顿时没了心情,没好气地挥手,“滚!滚!滚!赶紧给我滚出去!看你的样子,我心情就不好!你是不是嫌我这个当主子的还不够倒霉!还要给我添晦气啊!”
红叶一言不发地离开。
红叶离开了,屋内只剩下她一人,乔伊蕙忽然觉得很冷,明明这天气还没到多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