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苏凡今天来的时候只是见到了销售部门的员工,那些在最前沿推销念清产品的女孩们。不过,从去年开始,在邵芮雪的建议下,念清的销售部门也招聘了一些年轻男孩子来加入到推销的行列。这些新鲜血液的加入,起到了明显的促进销售的效果。于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一楼销售部员工的男女比例已经达到了一比二,几乎是每一桩协议合约都是有男女职员共同签出的。
婚纱的销售占了两层楼,而婚庆公司在三楼和四楼。
覃逸飞一直陪着苏凡和每一位员工握手,和她一起感谢每一位员工的辛勤付出。
每一位员工都是很开心的,因为苏凡终于回来了。
店门外的人行道上,风吹动着树叶,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苏凡走了出去,刘书雅站在那里。
“你以为你赢了吗,刘书雅?”苏凡走到刘书雅面前。
刘书雅却是一言不,只是看着她。
“我不会再怕你!”说着,苏凡从包里掏出一把枪,对着刘书雅。
“你杀不死我的,苏凡!”刘书雅说着,出狰狞的笑,不知从哪里来的枪,抵在了苏凡的额角。
苏凡的手颤抖着,刘书雅却按住她拿枪的手,凑近她的耳边,笑着道:“苏凡,你永远都赢不了我,我会纠缠着你,直到地狱,我会拉着你下地狱!”
额角是冰凉的枪,还有从枪管里传来的冰冷的空气。
明明天气那么热,苏凡却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去死吧,苏凡!”当这个声音在耳边结束,苏凡猛地闭上眼睛。
不,不行,她不能这样被刘书雅杀死,绝对不能!
“去死的人是你,刘书雅!”苏凡抬手打开刘书雅的手,把她手里的枪打落在地上,刘书雅赶紧去捡枪的工夫,额头上已经被苏凡的枪抵着了。
刘书雅抬头,却见苏凡蹲下身,手指已经按在了扳机上:“我不会再让你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任何地方,任何我在的地方,你死了,刘书雅,去你该去的地方——”
满眼恐惧的刘书雅盯着苏凡,看着苏凡按下了扳机。
苏凡,缓缓睁开眼,眼前坐着的是覃逸飞。
“看你那么困的,没想到居然坐着就睡着了。”覃逸飞望着她,微笑道。
“我睡了多久?”苏凡问。
“呃,我看看,有四十分钟了。”覃逸飞看了下腕表,道。
苏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伸展双臂,打了个呵欠。
“怎么,还没睡醒吗?”覃逸飞问。
苏凡摇摇头,一脸轻松。
覃逸飞看着很奇怪,他明明刚刚看着她在梦里那痛苦又多变的神态,知道她这个梦肯定是很深的,却不能问她什么,便道:“我们回去?”
“逸飞,我,”苏凡开口道。
覃逸飞看着她。
“我刚刚梦见刘书雅了,之前我进来的时候,也感觉好像看见她了,就在外面。”苏凡道。
“那只是你的幻觉,刘书雅在我的面前死了的,不可能在这里——”覃逸飞一听她这么说,紧张了起来,赶紧说道。
苏凡却要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她死了,可是,她一直活在我的梦魇里,她控制着我的梦,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想自己走到这样的地方就看见刘书雅的鬼魂。你说的对,她是死了,可她死的只是身体,在我的脑子里她根本就没有死,可我一定要让她彻底死了,否则我未来的人生就要被她主宰,我不想那样!”苏凡道。
覃逸飞点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感受。”
“可是现在我不怕了,只有她彻底在我的脑子里死掉,我才能继续自己的生活,我不能一辈子都活在她的阴影里,活在那件事的恐惧里。”苏凡望着覃逸飞道,覃逸飞的眼里,满满的欣慰。
“谢谢你,逸飞,谢谢你陪着我走进来,我,终究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苏凡诚恳地说。
覃逸飞摇头。
与此同时,忙了一夜的霍漱清正在事地开会,召集救援单位的负责人们对所有的死伤者进行全力的救助。就在这时,他接到了苏凡的电话。
是吗,一切都好了吗?一切,都没有问题了吗!
霍漱清微微闭上干涩的双眼!
今天,是覃逸飞陪她过去的,他知道,可是,苏凡并没有在电话里和他说这件事。
小飞明明是出差去了,却还是——
霍漱清长长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继续工作。
离开了婚纱店,苏凡要去霍家探望婆婆,覃逸飞也陪着一起过去了。
霍家的院子里,薛丽萍和保姆在一起除草,老太太戴着顶草帽,看起来很是专业。
覃逸飞忙过去帮忙,薛丽萍笑着说:“你看看你,穿的那么正式,怎么来除草?”
“没事的,薛阿姨,我是熟练工,您马上就能看到我的水平了。”覃逸飞说着,卷起袖子,穿着意大利手工制的皮鞋就踩进了草地。
薛丽萍见状,赶紧让保姆进屋去给覃逸飞拿顶帽子遮阳。
“薛阿姨,你们去聊天吧,这么点儿草,我很快就除完了。”覃逸飞对薛丽萍道。
薛丽萍也没有再和覃逸飞客气,就和苏凡一起走进了楼里。
“去店里了?”薛丽萍道。
“嗯。”苏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