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需要宣传界的支持,江采囡的出现就显得那么重要。而江采囡也是心照不宣地支持他,他所做的一切,她都在无形中支持着。就算是他不说,她都知道该做什么,尽全力帮他打开工作的局面。
岳父提醒他,江采囡来松江可能是另有目的,可是他没有特别在意,因为他不需要特别在意。结果,事实和岳父担心的相反,江采囡时时处处站在他这一边。
这样的江采囡,让霍漱清的心里很是复杂。
他知道江采囡的住处,尽管他从没去过——他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一个省长,是不能去一个未婚女性的家里——他知道江采囡的电话,却从不会主动联系。就连上次在京里的饭局,也是江采囡有事打电话约的他。
今晚——
他们,是朋友吗?
“走吧,我们一起去医院。”苏凡见他不说话,直接把衣服塞到他怀里,自己赶去换衣了。
霍漱清看着苏凡那忙碌的身影,心里,隐隐有种愧疚。
江采囡在他的心里,的确是不一样的一个人。一个人的印象,往往是综合效应,综合了许多的过往,才会有一个特别的印象,才让江采囡在他的心里成了一个特别的存在。可是,因为这种特别的存在,在此刻,此刻霍漱清才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在潜意识里伤害了苏凡。
苏凡是个单纯的人,单纯到了极点。因为她的单纯,他才会侧目于她,才会和她一直走到了现1;15o85o265在。可是,到了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以及所处的环境都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苏凡却依旧——
他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呢?
不管是高兴还是难过,此时的霍漱清,心里绝对是对不起她的。
哪怕他对江采囡有一点点出正常男女的感觉,他都是对不起她的。
“穿暖和点,外面有点冷。”他穿好衣服,拿了一条围巾给她系上,道。
苏凡看了他一眼,这才拿起包,和霍漱清一起走出了家门。
车子里,苏凡问他“她在哪家医院”,霍漱清便又给那位院长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具体情况,才知道江采囡已经送到了医院,刚刚送进急诊手术室。
医院里,苏凡和霍漱清赶到的时候,手术还在进行。
“怎么回事?严重到手术的地步了?”苏凡对霍漱清道,“之前没听她说有什么病啊!”
“人总是会有点意外的问题,也不是所有的病都有先兆的。”霍漱清道。
大半夜的,孙院长亲自赶来见霍漱清了。
江采囡是什么身份,孙院长怎么会不知道?新华社驻松江省的负责人,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而且松江省官场传说的那些关于霍漱清和江采囡的事,孙院长也不是不知道。不过今晚的情况看起来,那些可能是捕风捉影了,毕竟是霍漱清夫妇一起来的。而且松江省官场很多人都知道江采囡和霍漱清的妻子关系很好。如果霍漱清和江采囡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怎么会把老婆也带到医院来呢?做人做事起码要回避一下的吧!
可是,即便是此时,苏凡和霍漱清都不知道江采囡是怎么了,江采囡的意外是什么。
幸好手术结束的很快,江采囡被送进了单人病房,人却是意识不够清楚。而送江采囡出来的医生,手术医生,居然是妇产科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可是苏凡已经大致猜到是哪一类的问题了。只不过,她还想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竟霍漱清是个男人,身份在那里摆着,有些事还是不便的,苏凡便主动询问手术医生。
“江站长出什么事了?”苏凡问。
“胎儿停止育导致宫内大出血,可能是病人太辛苦了。”医生告诉苏凡。
胎儿?
苏凡惊呆了。
江采囡没有结婚,也没有听说她有交往的人,怎么就,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
不过,苏凡只是惊了下,并没有多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特别是私生活方面的这么隐秘的事,没有谁会把这种事拿出来跟别人说。苏凡也是明白的,不会再追问什么。
毕竟自己曾经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那种经历,现在想起来都会头皮麻。
苏凡觉得,江采囡生了这样的事,身体和心理都是很痛苦的,她和霍漱清是江采囡的朋友,而且江采囡帮过他们,她有责任必须照顾江采囡。
夫妻二人到了江采囡的病房,江采囡依旧在麻醉的状态中没有清醒。
“我已经请孙院长派人安排找护工了。”霍漱清对苏凡道。
苏凡点点头,看着病床上那面色惨白的江采囡,对霍漱清道:“你回家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她。”
霍漱清微微一愣,道:“不是有护工吗?你——”
“护工是护工,我们也该为她尽点责的。”苏凡望着霍漱清,“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就是一个晚上,我没问题的。不过,明天我们的温泉,恐怕就不能去了。”
霍漱清揽着她的肩,道:“没事,改天才去也行。只是你最近这么累,再熬夜的话,我怕你的身体也受不了。”
“放心啦,我没那么脆弱的。”苏凡道,“你赶紧回家去吧,这里是妇产科,你在这里要是被别人看见,传出什么闲言闲
语就不好了。一切有我在!”
单纯如苏凡,却用她单纯的心思对待着身边的人,帮助着他!
“等护工来了我再走,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