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担心,道:“丫头,你要乖乖的等我,知道吗?”
苏凡点头。
“你是不是要去忙了?”苏凡问。
“嗯,我得出去——”霍漱清道。
苏凡没有再说什么,只说:“那你去吧,我收拾一下东西,别让以珩哥等久了。”
说着,苏凡就起身了。
说是收拾,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她的手机,什么都没有了。
苏凡走进洗手间,反锁了门,双手撑着洗脸台,闭上眼,泪水从眼里不停地流出。
他就在外面,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脚步离开。
他是要去陪着逸飞,逸飞——
可她呢?
逸飞——
一想到逸飞,苏凡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力量,蹲在地上,一只手抓着洗脸台的台面。而那只手,也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霍漱清走到了病房外间,正好徐医生过来了,罗文茵和她交待着苏凡的事。见霍漱清过来,徐医生立刻站起身。
“霍书记——”徐医生道。
“麻烦你了,徐医生。”霍漱清道。
“没事没事,霍书记,应该的。”徐医生道,“只是,夫人现在的状态,就怕——”
徐医生面露难色,道。
“怕什么?她和你说了什么吗?”罗文茵问徐医生。
徐医生摇头,道:“自从孙小姐走了后,夫人就没有再说过话,一个人坐在床上,覃小姐和罗将军过来都没有说过话。”
“那又怎么了?”罗文茵问,“你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不说话没什么,只是,她在之前,孙小姐离开的时候,她和孙小姐,有一点小争执——”徐医生道。
其他人都愣住了,看着徐医生,徐医生便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们,罗文茵和霍漱清都说不出话来。
“那么,你觉得,这是什么问题?这个,麻烦吗?”罗文茵问。
“苏凡她从来都不会对人火,她,不会说那样的话。”霍漱清道。
徐医生看了眼霍漱清,对罗文茵道:“是的,霍书记说的没错,霍夫人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她从来都不会对别人火。而她今天,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因为什么有那样的表现,不过,她能那样说,那样表现,就是她的精神状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她自己已经无法正常控制自己的行为,失去了正常的处理问题的方法。”
“可是她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说话什么都好好的——”罗文茵道。
“她这样性情大变,情绪在两个极端漂移,对于一个有过她那样经历的病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徐医生回答道。
“所以你的结论是——”霍漱清看着徐医生,问。
“夫人现在应该是从狂躁变成了忧郁,孙小姐的话可能让她从自我谴责中爆,从而变得狂躁,脾气。可是,在过脾气之后,精神立刻就变得忧郁,所以她整个后来的时间都不说话,对别人不理不睬。事实上,她是在努力寻找答案,是在自救。比如说,她现在整个人被困在一个玻璃房子里,她能看得见外面,她知道这个房子里面是所有让她痛苦和无奈、无法面对的事,她自己在想办法逃出去,可是她根本逃不出去。她知道,只要自己逃出去了,她就会得救,就会变得健康,可是现在的她,根本逃不出去。”徐医生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罗文茵问。
“现在只能保证情况不要再恶化,她要寻找逃出去的方法,就让她在平静的状态下寻找,要是加大了这个刺激,就怕——”徐医生道。
“什么?”霍漱清问。
徐医生看了眼罗文茵,望着霍漱清,认真地说:“她的精神特别脆弱,要是再刺激她一下,她的整个精神状态就会变得不可控,她就会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从而,”顿了下,徐医生说,“她可能会在极度抑郁的状况下,自杀!”
罗文茵吓得一下子捂住嘴,霍漱清沉默了。
苏以珩一直没有说话,看着这情形,开口道:“霍书记,文姨,我觉得,迦因暂时还是不要去榕城了。”
“难道要让她知道小飞的事吗?她要是知道了,还怎么,怎么——”罗文茵擦着眼泪,道。
“我担心的是,她刚才那么反常的平静,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听到了逸飞的事。她
这么憋着不说——”苏以珩道。
霍漱清看着苏以珩,道:“你的意思是,应该让她去看小飞一眼吗?”
苏以珩点头。
“我也赞同苏总的建议,夫人的身体到了这样的地步,与其瞒着她不让她知道覃总的事,不如就让她看一眼,至少,可以让她了却一个心愿——”徐医生道。
“小飞现在生死未卜,那个样子,怎么让她看?”罗文茵道。
“所以,不是让她去手术室看,是等覃总手术结束,转入病房了,让夫人看见覃总没有生命危险,她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然后我们再去榕城静养——”徐医生说着,望向霍漱清。
“怎么了?”陷入了深思的霍漱清问。
“霍书记,我这么说,很对不起您,我也知道会让您为难,可是——”徐医生道。
“你说,要我做什么?只要能让苏凡早日康复,什么都可以!”霍漱清道。
“夫人的病,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上次枪击案的刺激,让她的精神始终处在紧绷的边缘,尽管她已经努力让自己去摆脱那个影响了,甚至也去了案地。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可她还是做到了。按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