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天,破浪分海。
海面仿佛被唐骊一剑劈开,一道数百丈长的剑痕出现在海面上。
范辰无奈一叹,终于还是主动从海水中跳了出来,就算没有唐骊这一剑,他也躲避不开,因为玉牌在他身上,徐睿三人也能轻易找到他。所以,只要他身上有玉牌,根本就逃不掉。
“你就是范辰吧,我听凡轩师妹说过你。识相的就把身上玉牌交给我,否则休怪我把你揍一顿,然后强抢了。”
唐骊剑指范辰,一道道雪亮的雷霆不断劈落,为古剑所吸引,化作电弧在剑刃之上不断跳动,却不伤唐骊分毫。
“师姐说笑了,师弟虽入门时日尚短,可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揉捏的废物庸才。”
范辰一抖衣袍,一丝火气流转全身,身上的水迹转眼蒸发干净,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唐骊和徐睿几人道:“若是我要走,我敢打包票,你们绝对追不上。”
“吹牛谁不会。”
唐骊不屑的说道,如一个白衣女剑仙飞身而出,一剑斩向范辰,剑气化作长虹,如长河倾泻,迅疾如电,威猛如雷,大有将范辰一剑斩杀在当场的意思。一出手就是全力,看得徐睿都一阵头皮发麻,不着痕迹的后退了数丈,与唐骊拉开了距离。
张言和潘梧二人见此,心中暗骂不已,他两人可和唐骊不熟,却也听说过太白一脉唐骊的名头。那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闯祸胚子,谁若是惹得她不高兴,轻则教训一顿,重则直接打残,甚至有传闻他连亲传弟子都打过,只是不知结果,最后不了了之,简直就是恶名远扬。
面对唐骊的狠辣一剑,范辰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心中破口大骂,这唐骊也是不按常理出牌,一出手就是大招,脚下一动,立刻化作无数残影向后飞速退去。
“呵,果然有点本事。”
唐骊一剑斩空,看着范辰远去的身影,心中久违的兴趣被范辰勾起,一抹危险而诡异的微笑从她嘴角浮现而出,化作一道炽白剑光追了上去。
“唐骊师姐可是号称‘亲传都敢砍’,被她盯上的人可没几个能够逃得掉的,这小子怕是要倒霉了。”
徐睿颇为无语的看着飞远的唐骊,心中不禁为范辰默哀起来。
这样的神转折是徐睿没有料到的,他更庆幸,唐骊没有找上他。
……
“喂,你疯了,怎么老追着我不放。”
辽阔的海面上,范辰不停飞遁,掠影身法拉出一道道残影,仓皇如丧家之犬,颇为狼狈。
在其身后,唐骊御剑疾行,并不时发出一道道剑气斩向范辰,如同猫戏老鼠一般。
“你小子到底是不是男人,只会逃跑吗?”
唐骊俏脸微微发白,在范辰身后全力追赶了数百里,体内法力消耗不小。她还只是筑基中期巅峰,御剑飞行虽然迅速,但是飞得太快,法力恢复速度就跟不上消耗的速度。看着前方不断飞掠的范辰,唐骊心中颇为意外。
“我是男人,可我不是傻子,不跑难道让你砍吗?”
范辰也不回头,而是继续飞遁,朝着既定目标飞去。他若是全力出手,他自然不惧唐骊。但是,能不能打过唐骊却仍然是两说。不是因为唐骊,而是因为唐骊手中的那柄古剑。
古剑一出鞘,范辰就从那柄剑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而且是十分危险,令他十分不适,倍感压力。除此之外,范辰居然如不久前那般,浑身血液翻滚。
珠玉岛边缘,一片狼藉,到处是冷冷洼洼,一看就是刚刚发生过一场战斗。
就在离珠玉岛不远的海中,几个年轻修士神情颇为狼狈,合力围攻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甲龟。黑甲龟乃是一只筑基期妖兽,实力不高,但是身上的一身漆黑硬甲的坚硬程度比之寻常伪法宝也不差。
若是这些修士能够随意取出飞剑攻击,必然早已将这只黑甲龟斩杀,但是在雷狱福地之内,雷霆滚滚,除非实力强大,不惧雷霆;或是飞剑不是以金铁为材,不引雷霆;亦或是一出即收,否则必被雷劈。
雷狱福地之内,不少实力中下的弟子,一开始就没指望能够得到玉牌,而是打算采集一些天材地宝回去。而这几个围杀黑甲龟的修士就是这类人。
“叶师姐,这只澜海玄龟的龟甲太硬了,先前在岸上我们没能拿下他,现在到了海里,根本拿他没办法。”
一个身着白衫的男性修士神情狼狈,脸色有些苍白,一边掐诀施法挡住一道朝他激射而来的水柱,一边对着一旁的青衣女子说道。
“不行,不能退,这澜海玄龟特异非常,寿元漫长,修行缓慢,修炼到筑基期后体内必有内丹,若能得其内丹,炼成‘澜海化育丹’,我等四人筑基中期指日可待。若是就此罢手,岂不前功尽弃。”
那青衣女子手持青色竹剑,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旋即消散殆尽。
“可是……”
“没有可是,澜海玄龟可遇不可求,此次我等四人若是得到这澜海玄龟内丹,下次宗门大比,我们就会是筑基中期,就算是宗门前百也能争上一争。”
青衣女子打断白衣男子的话,如玉的面颊上满是坚毅。
“幽篁空响。”
说完,青衣女子便身化碧绿剑光,射向澜海玄龟。
“疯女人,你的幽篁剑能够肆无忌惮的在雷狱福地使用,我们可没有。”
那白衣男修脸色难看,他筑基时日尚短,体内法力已经不足三成。纠结一番之后,白衣男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