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将奸细揪出来,还能证明人是常家庇护的,那么常家才是真正的通敌之人。
这样一来顾家就能摆脱嫌疑,还解决掉了一大强敌。只要顾家从此归隐,那么就不会再受人利用了吧。
只是事情想得是好,却不想过程是那样的艰难。
顾西现在还不知她今后得经历多少风雨,但眼前之事一定要解决的。
想要引蛇出洞,就得制定个完美的计划。首先顾西出场是必要的。所有的顾家人员,只有她一人至今下落不明。
顾西出场又不能随意,免得还没跟敌国的人接洽,就被官府的人拿了,岂不是白费力气嘛。
再就是接洽到人后,顾西该怎么将人引到指定的地点,并套出来人跟常家的联系。
最后嘛,自然是要把人抓住。
问题是顾西并不想将那所谓的奸细抓了。给顾家留一条退路没什么不好的。
她自问穿越以来,对这个所谓的新南王朝没多好的印象,每天活在被人利用跟算计之中。
若是能逃离新南王朝,她是一百个愿意。就怕顾家长辈们不答应。
其实顾西最担心的是,顾家就算真去了泰越新国,隐于市井,也难以摆脱遭人利用的命运。
越是这么想,顾西就越是拿不定主意。
不管顾西怎么想的,她总得先答应了眼前的事,跟温腾他们合计,先把人找出来再说。
当晚,顾西跟敌国大将之子出现在邕州府城,与抓捕他们的钱师爷等人斗了一场,把钱师爷下巴废掉,还把总督府护院长打成重伤的消息就传遍了邕州。
那之后,不断有人到府衙提供线索,说是在哪哪哪见过顾西。
顾西则是淡定的待在席芯芫身边,每天除了陪两个弟弟谈心玩耍,就是跟席芯芫逗心眼。
虽说顾西每次都没能在席芯芫身上占便宜,奈何她拳头硬,死猪不怕开水烫,席芯芫就算占了上风也没什么成就感。
贺铭也认命的在这里养伤,却碍于席芯芫的身份没能进后院,跟顾西自然没多少机会相处。
难得两人在院中相遇,却总因各种莫名其妙的小事不欢而散。
说是不欢而散,那是外人的想法。其实顾西跟贺铭倒是觉得他们相处得不错,每次都相谈甚欢。
比如现在。
顾西看着不知好歹拦在自己跟前的贺铭,就特别友好的问道:“贺公子怎么有脸赖在人家家中不走呀,人家宁姑娘在书院久等不到你,该担心了吧。”
贺铭也特别友好的回到:“你没事吃什么味呀,我人就在你跟前,每天为了见你一面不知多费心,你就不能不提宁姑娘吗?人家宁姑娘已经跟山长启程进京了。”
“原来如此啊!”顾西了然点头,“那你岂不是心急得很,要不要我跟常老先生说个情,让他放了你走,好赶上人家宁陵。”
贺铭笑眯眯的不说话,却把顾西堵回原先的位置,不让顾西绕行。
他在顾西爆发之前开口,问她:“你是不是不想跟敌国的人闹掰?”
他观察顾西两天,终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来。顾西,怕是想要为多灾多难的顾家找退路呀。
至于这么大的事为何由顾西一人决定,贺铭也想不明白。他只知顾西抱有这样的想法,还很可能会破坏他们的所有计划。
顾西也没想隐瞒贺铭,直截了当的说:“顾家这样尴尬的身份,只怕是到了泰越新国也不得安宁,我最想找个无人小岛躲着,跟家人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不过佑弟他们长大了还得成亲生子,这是个问题。”
贺铭闻言,不得不提醒顾西:“你们一家人现在都是奴籍,只怕没法过上自在的日子。要是皇上一个不高兴,真把你们给弃了,那你们只有居于人下的命,哪来的隐居避世可言。”
好吧,是最近日子过得太精彩,顾西都忘了自己一家的身份了。
奴才呢,自然是主人让干嘛干嘛,不能随自己心意做事。
“这该死的奴籍,真不知是谁给出的馊主意,还不如一开始就被下狱服刑来得实在。”顾西恨死了这个封建社会的奴役制度啦。
奴才,是真的生死不由人呀,全凭主子喜好。没有自由身,也就没有户籍,到哪都不好过,说不定还会被驱逐打杀。
贺铭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心想要不是把你们一家贬为奴才,你们早在服劳役的时候被人害死一百遍啊一百遍。
顾西是真不知道。她只想知道出主意的人是谁,万一日后遇上,她总得感谢那人一二才是。
贺铭一看顾西那神情,就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赶紧转移话题,问她是否做好当诱饵的准备。
“我还有的选择么?你们就说我该怎么做吧。不过是被人操控的奴才,我自当听令行事。”
贺铭不忍看顾西这么消极,便说:“你大可按照自己的想法办事,只要不违背上头的命令就成。要不我先去帮你探探?”
顾西白眼一翻,问:“就你这样的?就你这身份?只怕你才见到人,你这小命也没了。”
贺铭很无奈,心想顾西出面也不一定成事,毕竟顾西是他们几人从名花楼带走的,想必那些人也都知道顾西跟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我跟你一起去。”贺铭下定决心。
“别”顾西赶紧阻止,“你去肯定要坏事。你也知道我要跟那些人谈些什么,你要是在场,他们还能信了我?”
贺铭急了,问:“你还真有那打算?就不怕被两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