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佬的机枪声越来越远,这不是因为美国佬的机枪位置在移动,而是韦建军连长带领着部队正在快速离开这里。三排的三班很快就找到了,十个名战士中五人中弹。两人重伤两人轻伤,一人已经牺牲。跟着韦建军同来的医疗队带的三个简易担架马上就有了用途。部队扶着轻伤员,抬着重伤员和牺牲的同志向湖边撤退。
虽然韦建军连长说着沿湖岸浅滩行动,那也得先有浅滩才行。五大湖的地质构造其实不向人民群众浅滩这种玩意。方才韦建军他们处在一个在五大湖地区算是很少见的位置上,平坦的石滩,没有什么遮蔽物。现在部队往湖边一走,立刻就是崎岖不平,乱石嶙峋。即便现在晚风不算大,湖水在风里的作用下远不到惊涛骇浪的程度,可湖水拍打着石质湖岸的动静也不小。
“咱们先用军大衣把光挡起来!”随行的军医对一众战士们下了命令。
战士们以极高的服从性纷纷把军大衣脱下来,利用了简易担架,在一个凹陷的地方围出了一个临时医疗室来。包括连长韦建军在内也顺从的脱下大衣遮住军医携带的手电放出的光来。没人敢在战场上去挑战军医的权威,若是和平时期时候大家还有心情和时间和军医聊一会儿。此时面对的是中弹的战友,他们痛苦万分流血不止。事关的是真正的生死,谁都不敢吭声。
韦建军已经养成了细密担这倒不是他天生就是如此谨慎。在韦建军的记忆里,只要有不够谨慎的地方,觉得不会出事,大概就一定会出事。此类经历一次次累加起来,韦建军自己也不敢再有丝毫放松。果然,围着临时医疗室转了一圈,韦建军发现有一处还是在漏光,他立刻走过去把那里用军大衣蒙住。直到确定所有的部分都被遮盖严实,他才在湖边一块石头旁站下。
如此黑的天色,放哨虽然不至于没有必要,却也不是必要到让连长亲自放哨的地步。但是简易治疗室里面有名战士的叫声让韦建军觉得很是难受。那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因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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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而发出的声音。这声音让韦建军坐立不安,还是远远离开才能感觉舒服些。
就在此时,三排长走了过来,也许是此时心情放松不少,三排长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连长……”
韦建军立刻打断了三排长的话,“三排长,我们回去的时候别走湖边了。看样子这湖边走不过去。我们先等等,一旦敌人撤下去了。我们就从他们背后或者空隙里面绕过去。”
“啊?”三排长一愣,韦建军的这个选择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带着伤员肯定没办法涉水。伤口不能见水。就算不带着伤员走,我们现在只怕也没办法游泳走。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直接就走最容易走的路。”韦建军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可是……”三排长看来是被这建议骇住了,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
“怕了?”韦建军问。
这句话仿佛兴奋剂般让三排长立刻就来了精神,他的声音立刻激动起来,“连长,我不怕!”
有了这个计划,韦建军也立刻做了布置。曾经给三排猛烈打击的美国佬并没有在黑夜里脱离阵地追击的意思,这就让三排能够再次返回他们出发的地方。侦查员确定了交通线后开始对如何返回实施侦察。半个多小时候,侦查员带回了战场的最新情报,美国佬就在二连撤退的那一大块平地上集结起来,但是在湖岸边却没有兵力。所以绕过那帮人的话,二连就可以向北走,从敌人意料不到的地方找到机会。
做好了决定之后就是部队集结。此时紧急医疗也已经结束,军医带着一身淡淡的血腥气走到韦建军面前,用疲惫的声音说道:“轻伤员伤口都处理好了,两名重伤员里头有一个没救过来。另外一个把子弹取了出来,打了麻醉药。搬运的时候小心些,大概能行。”
“谢谢大夫了!”韦建军说的发自肺腑,对于那些能够救命的人,大家总是真的很客气。
就在部队正准备出发的时候,远处突然枪声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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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指战员都停住脚步,经验不丰富的神色紧张,对突然爆发的大规模战斗颇为意外。经验丰富的则是神色凝重,他们听得出,激战的场所大概就在营部那一带,三排现在就是要以营部为他们返回的终点。
也就在此时,一个光点用不算太快的速度直升天际,与信号弹不同的是,这个光点的不是红色也不是绿色,它放射的是银白色的光芒。犹如一颗银白色的星星从地面上直升天际。升到相当高的地方之后,星星突然熄灭了。
韦建军注意到了这个异动,他除了自己立刻抬手蒙住眼睛之外,马上对周围的所有人喊道:“蒙住眼!马上蒙住眼!”
大部分听到命令的人都这么做了,那些少数没有这么做的人突然就看到天空中猛然亮起了一颗明亮的巨星。强烈的白光让那些试图凝视它的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而那些遮住眼睛的是看到周围的一切都被一种惨白的光线照亮。那是胜过最明亮的月光数倍的光线,那是光复军照明弹释放出的光线。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韦建军已经有了新想法。他对三排长喝道:“让伤员和非战斗人员留在这里,我们现在就返回头把你们攻打的那个据点夺下来。”
三排长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韦建军却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