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三件事要做,第一就是守好我们占据的地盘,不仅不让清军打进来,更不能让石达开打回来。如果石达开试图进入我们的地盘,一定要把他打出去!”韦泽说的斩钉截铁,无论是态度还是立场都显得杀气腾腾。
参与了中央委员会会议的总参谋部的众人都颇为意外,雷虎刚从韶关赶来佛山参加会议,他说道:“都督,清军战斗力很弱,石达开带领的好歹也是天国的精锐,他会输么?”
“石达开会不会输我不知道,但是他赢不了。对现在的石达开来说,赢不了就是输了。”韦泽的话说的平铺直叙。
“都督,你能不能别打哑谜?”韦昌荣也一点都不含蓄的提出了意见。
这直奔结果的分析是韦泽精心凝练的语言,却没想到被韦昌荣如此评价,不过韦泽脸皮甚厚,他哈哈一笑:“石达开现在是想赢,或者说他自己走上了除了赢就别无选择的道路。若是石达开没有从太平天国出走,他打浙江自然是赢了很好,不赢也有退路。他从太平天国出走的目的可是为了更好,而不是更糟。所以石达开一定要拿下浙江不可。若是只追求目的,却不注重过程,那会有什么结果?我们打英国人的时候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众将听的时候已经明白了韦泽的意思,等到韦泽用打英国人做比方,大伙自然是更加清楚。打英国人的时候,部队当时更多的是想打赢,却没有全面胜过英国人的训练。最后才打了个惨胜。石达开进攻浙江也是准备不足,却一定要力求全胜,结果自然不会令人乐观。
“但是湘军很弱,浙江的清军只怕还不如湘军呢。”雷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韦泽笑道:“强弱是个相对的概念,对上我们光复军,湘军的确很弱。可就是这么一支军队,竟然能打下两万人把守的九江。可见太平军也不是强兵。太平军与湘军这样水平的部队,谁在战斗中表现的更强一点,很大因素在临场发挥,而不存在一定会如何。”
雷虎想想英军,再想想湘军,也就接受了韦泽的观点。
韦泽继续说道:“石达开既然一定要赢,他的底线就很高。只要赢不了,他就会选择撤退。然后越撤退越赢不了,越赢不了就越是要撤退到能赢的地方去。广东还好些,隔了福建与赣南,石达开也未必能到这里。不过他走湖南南部,回广西老家的可能倒是比较大。那时候就不知道石达开会不会鬼迷心窍,觉得能在我们身上找到些胜利。”
越是了解石达开,笼罩在石达开身上的那层光环就消失的越快。在石达开选择了脱离太平天国的时候,韦泽觉得自己就看穿了石达开。而现在,韦泽觉得自己终于能够从人性的角度去看待石达开这个人。
一个人的底线太高,就意味着失败的几率大大提高。原本韦泽觉得石达开是在选择脱离太平天国的时候就犯下了重大的错误。现在看,石达开在天京之变的时候就犯下了巨大的错误。这错误不是说眼睁睁的看着天王干掉了东王,而是石达开居然觉得他能够在天京之变后掌握局面。从那时候开始,石达开就把自己逼到一个必须胜利,不能失败的位置上去了。
杨秀清固然在天京之变中失败了,可从战略角度上看,杨秀清执掌太平天国的时候,太平天国还是能够接受一些失败的。到了石达开这时候,他就不能接受失败。任何失败就会以非常快的速度剥去石达开身上的光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简直就是给石达开量体订做的词汇。
收回了思路,韦泽说道:“第二件事,守住所有通往江西的道路,决不允许疫病进入广东。”
虽然江西的大疫主要在江西北部和中部,韦泽心里面却非常紧张。作为新中国的人,韦泽哪里见识过大疫。他知道的最厉害的疫病也就是个非典而已。那闹腾的中国乃是世界都沸沸扬扬的疫病,才死了几个人?而根据情报,江西到现在已经死了几万人。这个数字是真的把韦泽给吓住了。
光复都督府很快拿出了政策。关于卫生防疫知识也开始在军队以及城市内开始传播。洗手,喝开水,大量与之有关的内容都开始在城市街道上专门出的宣传板上张贴。
“都督,这会不会引发咱们广东百姓的惊恐?”广东省长毕庆山对此很是担心。
“这等事情定然会发生,那还有什么好怕的?”韦泽回答的倒是非常非常的“低调”。没有普及疫苗,没有更好的医疗环境,光复都督府控制区域内出现瘟疫的可能性并不低。如果从几十年的角度来衡量的话,可以说一定会爆发。既然如此,韦泽觉得根本没必要做出任何隐瞒。
毕庆山焦急的说道:“都督,饭前便后要洗手,要喝开水。这些都是该做的事情,可您公开说遇到病人赶紧向光复都督府报告,由专业人员对疫病感染人员实施隔离治疗。这件事情还请您三思啊!”
“我是觉得吧,眼下我们还是先有所准备比较好。”韦泽说道。
毕庆山劝道:“都督,该准备的自然要准备,可百姓们听风就是雨。你说准备防备疫情,他们就觉得已经爆发了瘟疫。若是有人趁机造谣,那局面只怕很难收拾。我等该做的准备一样都不要少,可千万别说。”
韦泽心里头倒是认同了毕庆山的话,不过因为与韦泽原本设想的想去比较远,他也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所以韦泽笑道:“庆山同志,你说的不错。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