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金才的解释,周金国几次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批评这为兄弟自己犯傻?还是该说他是咎由自取?周金国其实原本想问的是,周金才为什么被撤职之后跑去他那里发了疯般的大骂。现在也不用再问了。被剥夺了营长的职务,又知道了根本没有分地的那码事,周金才的前程是彻底完蛋。正常人遭到这样的局面,不发起疯才怪呢。
周金才又哭了一阵,他对周金国哀求道:“金国,我只求你去师长那里给我说说情。我也不说当营长,让我当个连长,当个排长……,当个普通战士都行。只是求师长千万不要撵我走啊!我不想离开军队。”
周金国不敢答应去找师长,部队里头为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平息下来,周金国此时去说情,只怕会自身难保。可对着好友的哀求,周金国也没办法拒绝,他只能说道:“我知道了。我先找团长说说。若是团长能够答应,我们就一起尽力看看。”
回到团部,把情况说了一下,团长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可不行。我根本没有任免人的资格。这等事是人事部门说了算。”
如果说有谁是比找师长更让周金国害怕的,那估计就是人事部门了。那里头的家伙们真是物以类聚,一个个性子都阴的很。说话从来不给人明确答复。他们倒也不会怠惰公务,该评级的时候也不拖拉,可平日里别指望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有用消息。
周金国说道:“团长,我看金才是真的知道错了,他犯了这个错也有以前熊团长胡说八道的缘由。你能不能帮他说说话。”
听了这个,团长大怒,“金国,我帮他说话,谁帮我说话?!金才出了这档子事情,师长大骂我的时候,谁帮我说话了?现在让我帮金才说话,我是嫌挨骂挨的不够么?”
气呼呼的说完,团长看周金国老老实实的不敢吭声,气倒也消了点。他余怒未消的说道:“你现是觉得金才骂你骂的不够么?他跑去部队大骂你背后告黑状。为了帮你消除不良影响,咱们团里面专门派人给你说明,说明了来龙去脉。你现在反倒是想替他说话了。合着我们这么干是干错了。啊!你们兄弟情义深,我们对你兄弟不够意思了是不是?”
周金国原本是准备放弃的,可听到团长这话,他忍不住反驳起来,“团长!你可不能这么说。这事情一码归一码……”
“行了行了!”团长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周金国的话,“咱们不用再吵。找师长你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
从团长那里出来,周金国想来想去,还是去了师部。这件事若是袖手旁观,周金国觉得实在是心里面不安。就现在看,周金才自己的确有问题,可也是被人给诳了。若是部队早点把熊团长那种人给调走,岂不是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么?
到了师部门口,周金国就见到门口多出了不少警卫员。正在想是不是要进去,却见师长陪着军长和有点脸熟的年轻军官从师部里头走出来。那青年军官是沈心,他倒是注意到了周金国。此时闹得这么大,与周金国有想当大的关系。一看周金国那患得患失的表情,沈心就觉得有点问题。
走到周金国面前,沈心笑道:“周金国同志,有什么事情么?”
周金国此时也认出了沈心,见到沈心和蔼的表情,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说道:“我是来想给周金才说个情。他只是被人给骗了,也知道错了。我觉得他和那种坏人不一样。”
见沈心与周金国打招呼,师长也跟了过来。此时听到周金国竟然胆敢给周金才说情,他立刻勃然大怒,也不管沈心就在旁边,师长喝道:“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丢了部队这么大的人。没毙了这小子就算是他坟上烧高香了!你还来替他说情,怎么他还想官复原职不成?”
事情已经挑开,周金国倒也没有像原先那么怕,他说道:“师长,若是都督早点把这纲领拿出来,说清楚这是攸关万代江山的事情,给周金才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想着当地主。这不还是他被人骗了么?”
师长怒目圆睁,“什么?你这是说都督有错了么?我抽死你!”说完之后,师长上前一步作势要打。
沈心连忙拦住了师长。终于有人敢出来说是政策普及晚了,这其实也是沈心的想法。因为闹出了周金才的事情,第四军里头都急着息事宁人,所以部队根本没有任何反思,以沈心对韦泽的了解,韦泽绝对不会满意。只是此时军心有点动摇的意思,韦泽若是敢继续批评部队,部队的反应绝对是找出“罪魁祸首”来顶缸,而不是真的对内反思。
拦住了愤怒的师长,沈心扭过头态度和蔼的问周金国,“周金国同志,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愿意来听听你说的这件事。正好雷军长也在,我们大家一起来听听。”
说完这些之后,沈心又怕周金国压力过大,他笑道:“说真的,我也不是完全反对你所说的话。不过你可得有什么说什么。”
师长看着周金国在政治部主任沈心的挑拨下竟然有点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心里头恨不得把周金国掐死。现在部队里头认为政治部就是监军,大家都希望能够赶紧把这帮大爷伺候好了,让他们赶紧滚蛋。所以是“极力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