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宁欢在日本和韩国呆久了已经被这两个大染缸影响坏了。不,毋宁这样说,早在上个世界宁欢就已经深受日韩文化的熏陶,即便他在嘴巴上不承认,在思想上加以抵制,但是到了某个时候,深受熏陶的本质就会显露出来,这就好像70、80后深受香港电影的影响,总是能够大段大段地背诵周星星电影中的台词一样。宁欢也是这样,从这个角度上讲,日本成人电影摧毁一个国家青年人确实是真的,当然,在摧毁别国的青年人的时候,他们首先就摧毁了自己的国家。宁欢在日本和韩国的特殊经历只不过是让他内心所受的熏陶显露出来然后暴露出他受到熏陶之后的本质。墨子观看染布的全过程之后,感叹地说道,“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
这位老夫子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感受到年轻人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思想,故而要慎重选择自己周围的环境,当然,墨子认为人受到影响最大的还是来自于人,所以一定要选好自己身边的朋友和同事。而宁欢所生存的日韩娱乐圈大染缸明显就不太符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要求,于是宁欢本人也堕落到了一条邪路上。这部电影里买呢那些半遮半掩的性感镜头,看的人心痒痒的。从这点上他倒是学会了韩国的表现手法,坚决地和日本人的习性做了切割,他知道赤裸裸有时候会丧失美感,因此在这一点上把握极其巧妙。
当然,宁欢本人绝对不认同沈正辉对他的批判,他就有这种优势。站在沈正辉的面前,他和沈正辉就是平等的,哪怕沈正辉比他多十来年的经验,是他的前辈,宁欢也一样不屑,“我觉得我也就是故事弱了一点。”他自我检查道,“别人都劝我说把情节设计得更加激烈一点,譬如说把男女主角之间的年龄差扩大到一辈人的距离,或者干脆真实地设定他们就是亲人的关系,这样就更具有冲击力了。”
“啊,这听起来确实像是韩国人会提的建议。”沈正辉瞪大了眼睛,“你不学习一下吗?”
“但是这样做就有模仿韩国人的嫌疑,况且我觉得我自己hold不住这样强大的主题,更重要的是这样拍出来肯定是禁片。”他撇嘴。“我不需要继续拍禁片刷声望了。所以就按照我自己的审美观来,我倒是很喜欢我电影里面的女主角的样子。”
当然,不仅仅是宁欢,就是沈正辉也很喜欢宁欢电影中女主角的形象,有一些人,特别擅长把自己电影中的人物拍得漂亮潇洒,宁欢也有这个天赋。于是不仅仅是沈正辉喜欢女主角的样子,看过电影的观众都非常喜欢这个故事。虽然这个故事不太正经。
受邀前来捧场或者是冲着沈正辉和春日主动前来捧场的明星和导演都趁着电影完结得时候凑到沈正辉和宁欢面前混个脸熟,当然。主要是宁欢。那些前来刷成就的香港人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不提宁欢拍摄香港政治片的事情,现在乍然看到了这样一部电影,有这样的水准,很显然是在影片风格的多样性上有所开拓和创新了,而这个开拓和创新的人却是一个大陆人。然后他还依附于春日映画这种日本公司,又和沈正辉关系匪浅。香港日益没落的电影市场让电影从业者逐渐焦灼并且丢掉了自己以往的那种骄傲和自尊了,但是看到自己的竞争对手出现实力派的新人,心中还是有一股翻腾的恶感。特别是结合到现在沈正辉在电影圈内日益强大的实力,所以即便是大陆人。有时候也不得不感叹,在别人的光环之下,这口饭是越来越难吃了。
宁欢倒是笑盈盈地接受了大家的祝贺,显而易见,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部好片,即便是不能大规模上映,依托韩日这些地方的市场,回本根本不是问题,要说考虑艺术性获奖,那就要看运气了。沈正辉不想抢宁欢的风头一般安静地站在一边,直到威尼斯电影节的当值主席亚历山大走过来,拖着沈正辉到一个角落里面,沈正辉才不得不打破自己表面上的平静和主席同志进行交流。
“不错的小伙子,”亚历山大首先说道,“听说他还不满三十岁?”
“准确点,28岁,就经验而言,已经算是非常丰富了。”沈正辉回应道,“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时机。”
“简直难以置信,”亚历山大说道,“我能看到另外一个你复制你的奇迹吗?”
沈正辉露出一个笑容来,“未来谁也说不准。”
“是的!”主席同志深深吸了一口气,“抱歉,沈先生,这段时间我非常忙,我也不好意思找别人代替我来和你交流,在这里,我应该先感谢您能够出席这次电影节。”
“您太客气了,我到时要感谢你不嫌弃我缺少作品。”
亚历山大故作轻松,“幸好你这一次没有作品,不然的话,我们就要更加紧张了,电影节的光辉都要被你抢走了,威尼斯电影节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电影界。”
沈正辉摊开了手,“我接受您这个夸张的笑话。”
“这可不是笑话,”亚历山大非常认真地盯着沈正辉,“媞安小姐成了电影节上最受欢迎的女明星,而她这一次也没有作品,不过观众们就是喜欢她。”
沈正辉笑了笑。
“你赋予了她魅力,”亚历山大说道,“作为艺术,不局限在电影这种单一的形式上,当然,我个人觉得是您打破了电影艺术的局限,你在采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