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能再逢春。
(正文)
我抬头仰望天空,从前不管是多么困难的处境,我都会保持微笑,而这一次我的脸上并没有笑容。
“夏亚,你听得见吗?是我,阿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又传来阿瑟的呼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拿出了口袋中的手链,仔细地看了下,这的的确确就是我曾经送给阿瑟的生日礼物,可为什么却会出现在这里。耳边时常出现的呼喊,又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痛,好痛,痛到无法思索,可现在我并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眼前王凝墨和甘宁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成尹,这里太危险了还是回到盾阵之后吧。”从盾阵跑过来的林云在我身边轻声说道。
“危险,在这个夷陵战场上,无论那一块土地都会伴随着危险,太多的人在这里倒下,而我却无能为力,一次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这里失去了生命,可是这一次我并不想就这样结束,我必须率领大军攻下夷陵关。我的字典中只有前进,并没有后退。”我的语气低沉。
林云并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我的旁边,和我一样看着王凝墨和甘宁的战斗。
从目前战斗的情况来看,局势对于王凝墨来说并不有利,虽然他有“天阁剑”和“幻玄剑”这两把传世兵刃,但是甘宁毕竟是东吴大将身经百战,又具有万夫不敌之勇,想要战胜这样一个对手,确实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王凝墨却没有退缩,他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发动进攻,却没有取得任何的成功。甘宁的反应过于常人,健硕的体格却拥有如此皎洁的身手,似乎他就是天生的战士,王凝墨只能节节败退。
“鼠辈,你刚才狂傲的气势去哪儿了?本将久经沙场千锤百炼,身上的伤痕好比天上的星辰数也数不完,岂是你可以打败的?今日本将就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打仗耗的不是兵器而是使用兵器的人。”甘宁奋力一击,王凝墨连忙将宝剑变化成盾牌抵挡甘宁的长枪,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看似薄弱的长枪,却像沉重的巨锤将他震入尘土。他看见自己的战靴已经深陷泥土之中,如果不是他手中的盾牌,他早已被甘宁击败。
此时的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当日在江陵城我和琴棋书画一同迎战甘宁,当时的我们已经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和招数才勉强抵挡住了他的攻势,可现在看来当时的甘宁却没有想和我们全力一战。当时的战斗对于他来说可能只是一个热身运动而已,没有想到他真正的实力竟然如此可怕,让人望而却步,我也终于明白王凝墨为什么将我阻拦下来,其实他早就知道即便是他也不一定是甘宁的对手,更何况是我?当时的我如果就这样冲向甘宁,也只不过是送上自己的性命而已。
我痛恨此时自己的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就好像当时在小岛之上那种无法改变任何结果似的心情。所谓的改变世界,难道仅仅只是一句口号?我到底能不能完成,我的心里越来越迷茫。我似乎又回到了那艘漂泊在无名海域的小船,我可以听见船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的身边空无一人,除了眼前浩瀚的海水,只有我一个人,海浪翻卷着向小船拍打而来,晃动的小船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一次的海浪,而我却不知道要去往何方。心中怀揣着要改变世界的梦想,可世界又在哪里?我不得而知。我尽可能的看向远方,去寻找那块同样未知的大陆,可是无论我怎么的寻找,却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
“夏亚,我是阿瑟,回答我!听得见吗?”我的耳边又传来了阿瑟的呼喊,如此清晰。
阿瑟……没错,她也应该在这个小船之上啊,这里并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侏儒,小雨。我呼喊着每一个的名字,你们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们的身影,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成尹,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身边的林云在我耳边呼喊道,我慢慢意识到自己还身处于欧阳谕老先生的”奇阵”之中,眼前的战斗难解难分。
吴军和蜀军的战士就这样驻足观看这场战斗,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二人之上,似乎这场战斗的成败也都在这二人之上。
“王凝墨,不要忘了方书然和莫棋风,你可千万不能输啊!”此时的我看着王凝墨疲于抵挡甘宁不停的猛攻,长枪撞击在盾牌上的声响,如同十二点的钟声一次又一次的敲响。
王凝墨似乎听到了我的叫喊,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就在甘宁向他发动攻击的同时,他将原本应该变化成盾牌的宝剑,变换成了长矛,左手挥动“天阁剑”深深挡住了甘宁的攻击,可是甘宁的攻击势大力沉,王凝墨的左手明显受到了重伤,与此同时,他右手的长矛也刺中了甘宁的左臂,双方各有所伤。
“小子,看来你还是有点能力,居然伤到了本将。可是你的长矛力道不够,只伤到皮肉,并没损我筋骨,而你左手却已被我长枪震碎筋脉,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再操控你那把飞来飞去的宝剑。”甘宁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来他已经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
“还……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倒下,再来!!!”王凝墨勉强站了起来。他右手护着左手很显然他已经无法再操控“天阁剑”了。失去“天阁剑”保护的他,就好像失去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此时再想要战胜甘宁已经是毫无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