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道曙光透进彩绘玻璃窗,洒下一片光彩。
一丝不挂的秦尘却突然觉得一道宛若要将他生吞活剥的冰冷目光始终凝聚在他脸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急忙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美到极致却冷得心碎的娇颜。
陈芝烟表情冷若冰霜,一双眼眸仿佛燃起了滔天怒火,要把秦尘烧成灰烬似的。
秦尘一丝不挂,她也一丝不挂,可以想象她已经知道昨天晚上两人发生了什么,毕竟昨夜她还是保存一点自己的意识的。
“那个,我”
秦尘喉咙蠕动,刚想说些什么。
但陈芝烟却不给他任何的机会,直接翻身下了床,却突然觉得两腿发软,疼得嘤咛一声跌坐在地。
“你没事吧?”秦尘紧张的问道,伸手要去搀扶她。
“不用你管!”陈芝烟厉声怒斥,一把拍开秦尘的手,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混蛋,昨晚到底折磨了她多少次?
秦尘苦笑,没有坚持,也知道陈芝烟刚刚蜕变成真正的女人,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
陈芝烟艰难的站起来穿衣服,然后里头掏出厚厚一叠毛爷爷,恶狠狠的甩在秦尘的脸上:
“你给我听好了!不是你把我玩了,而是我把你嫖了!”
她内心那股不服输的倔强,让她此时纵然心如刀绞,也不愿放下自己的自尊!
见状,秦尘也来了火气,冷笑道:“用自己的第一次来嫖男人,你还真是够奢侈的啊。”
他承认自己把持不住,但其中更大的原因是为了救人。
鬼知道那春药会把陈芝烟折磨成什么样?他当时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给我滚!!滚!!!”
此言一出,陈芝烟便再也绷不住了,内心的委屈与绝望瞬间爆发出来。
她视自己的贞洁如性命,结婚之前连她的男朋友她都不给,可如今竟然给了一个陌生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个无赖,这种感觉就好像吃了只死老鼠一样,让她恶心!
“好好好,我这就走。我呢,人穷志短没什么出息,这些钱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秦尘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而后将那些毛爷爷一张一张的捡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看到这里,陈芝烟的神色越发森冷,眼中的怒火也彻底沸腾了!
“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你!”陈芝烟上来拉扯秦尘,情绪极其激动,一边哭喊着一边将秦尘往外门外拽。
人渣!
畜生!
烂人!
将自己保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夺走,非但没有丝毫歉意,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知道那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陈芝烟在无声的嘶吼,她的心在滴血!
“喂喂喂,我钱还没拿呢,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秦尘一副财奴模样。
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陈芝烟,老娘的贞操,还比不上这区区万来块钱?
这混蛋竟然关心这点钱多过于关心她!
“好,你不是要钱吗?这里有五十万,你拿着马上滚!”陈芝烟直接拿起一张银行卡,极其侮辱人的丢在秦尘脚下。
秦尘呵呵冷笑,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搞了半天,敢情是个小富婆啊。”
“知道你瞧不起我,那我也就不在你眼前碍眼了。不过我秦尘从来都不喜欢占人便宜,这东西归你了!”秦尘直接摘下脖子上一条鬼首项链,丢向陈芝烟。
“谁要你的破玩意!”
陈芝烟哭得梨花带雨,满是嫌弃的将那条项链丢进垃圾桶里。
那可是她的chū_yè!她发誓要给自己长相厮守,孤独余生的最珍贵的东西!
如今竟然给这么个地痞流氓给夺走了,而他作为补偿竟然是给自己一块锈迹斑斑的地摊货项链?
秦尘挑了挑眉,冷声道:“东西我已经给了,要不要那就是你的事了,就这样。”
说完,他直接就往外走,那张银行卡他并没有拿。
而伴随着一声沉重的摔门声,陈芝烟终于彻底崩溃,瘫坐在地,哭成了泪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第一次,明明是要给她未来老公的,这样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她未来的老公?
哭了一阵儿,那垃圾桶的项链又引入眼帘,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那条令她恶心的项链就打算直接丢出窗外。
可是扬起手的那一刻,她却又有些迟疑了。
陈芝烟望着手中栩栩如生的鬼首,竟然感受丝丝寒意,就好像它在直勾勾盯着她看似的。
它在微笑,阴森而残暴,带着一种扭曲的美感,仿佛恶魔的微笑。
有那么一刹那,她竟然被这条项链给惊艳到了!
凭什么要丢掉,这可是自己chū_yè换来的。陈芝烟给出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然后将那条项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从酒店里出来,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主动为陈芝烟打开车门:“陈总监,请。”
陈芝烟点了点头,却不禁回头望着身后的酒店,眼中有着惆然若失的失意。
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不是在充满爱意的新房里,而是在这一百块一晚的廉价酒店里,多么可笑?
“陈总监,陈总监?”
那司机接连喊了几声。
“啊?怎么了?”陈芝烟这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就是想提醒您,马上和东升集团谈判的时间要到了。”司机有些惊讶,陈芝烟一向都是精明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