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铁球去了招摇山顶,向掌门白袍说起王福禄修炼《吞天诀》的事。只说王福禄机缘巧合,恰如当初刘师叔偶得此功法一般,不知怎的便撞大运一样修炼成了,常言道有福之人不用忙,还真是沾了名字的光,而“福禄”这个名字恰恰还是刘师叔给起的,哎呀呀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吴铁球摇头晃脑啰哩啰嗦车骨轳一般说个没完,掌门白袍皱眉道:“师弟,你今日怎如此话多?”
吴铁球道:“掌门师兄,我这也是忽然有些感慨呀。这人的际遇真是不可琢磨,谁知道这小子就有如此福份呢?还是师兄你眼光深远,让他来我不琢峰,嘱我让他修炼《吞天诀》,莫非师兄你早就有此远见。师兄你一向远见卓识,是否也早就识得师弟我今天如此话多就是为跟掌门师兄你说办器宗观摩大会的事……”
吴铁球转弯磨角浪费许多口水,终于把此行的想法说了出来,也把王福禄修炼《吞天诀》的经过遮掩搪塞,不由心中感叹,“这说话呀,还真跟写书一样,要有技巧呀!”
……
阿桂和金玉找来赵五六在内的一众执事弟子,向他们说起要好好收拾装点不琢峰的事。二人之前也是半倚山门、终日迎送、洒扫的执事,如今摇身一变成为器宗宗主亲传弟子不说,还皆己破境入道,早就成了一众执事弟子心目中的榜样、楷模。因此一众执事弟子师兄长、师兄短叫得分外亲热,干起活来也格外卖力。
张三一、李四二、赵五六,三人各带一路人手,清理了不琢峰前后左右方圆数里之内的杂草、落叶,又将树木、草地修剪一翻,还植了一些串红、海棠、小凤仙等正应季应景的花草,便和阿桂、金玉商量怎样才能像吴铁球说得那样将不琢峰收拾得峰前峰后、峰左峰右威风八面。
张三一提意在峰前树起一组雕像,正面是吴铁球手托一对铁胆,王福禄和阿桂、金玉各具披挂、兵刃于左右,师徒四人皆脚踩祥云,御空飞行。
李四二说最好是就不琢峰山势而凿之,由峰顶至峰脚,摩崖造像,数里之外,便能见之。即是站在造化峰,甚或不舍川、稃甲谷内,皆能抬头便看得清楚。这样才气势生动,自然通神。
赵五六的想法便简单多了,可着不琢峰前后左右,挂上巨型条幅,用金粉漆了,阳光闪处,金光灿灿,自然威风八面。好处就是条幅内容随时可换,今天是“天下第一炼器宗门”,明天也可以是“天下第一炼器宗师”,甚至还可以是哪个倾心的小师妹刷上“xx师兄威武”等直白大胆的语句,多方便。
……
阿桂和金玉听得头痛,左右拿不定主意。自王福禄“一饭破三境”且又修成《吞天诀》以来,二人对这个大师兄己是由衷佩服起来,于是便去请教。
王福禄说师傅给自己安排的事务是安心修炼,稳固境界,以在观摩大会上展示器宗风采,这些事二位师弟做主便是。
阿桂和金玉却执言你是大师兄,代表器宗,理应由大师兄来定。
王福禄道一句“且容我思索一翻”,便打发二人离开。
王福禄拿出墨玉匣,从中取出这卷《吞天诀》,轻声呼唤道:“老蠹,出来。老蠹,出来一下”。
唤了两声,不见任何动静,王福禄便发起急来,“蠹乙己,再不出来,我用尿水浇你了。”
话音未落,银光一闪,老鱼游了出来。
“读书之人,怎可有如此无赖行径。”
老鱼也不化作人形,只是摇头摆尾,显得气极败坏。
王福禄道:“这不是找你有事吗?谁叫你不出来见我。”
老鱼道:“我天生怕光,只喜夜晚间活动,你又不是不知。”
王福禄这才醒悟过来,便忙把如何装点不琢峰的事简单述说一遍,又说“老蠹你满腹经伦,定能帮忙拿个好主意。”
老鱼心不在焉,说了一句“都行,都挺好,都用上不就行了”,
便道:“我还要回去啃书本,不与你浪费这时光”。就要回《吞天诀》中。
王福禄忽道:“老蠹,你既是天下书车五,己食四车半矣,那你给我说说有啥书好看的?”
老鱼一下来了兴致:“这读书之事,也与修行一般。分高低,论上下,也有排名。曾有一纵横榜,榜上《浩荡仙途》、《老子是宗主》、《树妖辟仙途》与《新疆迷雾》等书皆可一观。”说完,便复又银光一闪,回到《吞天诀》中。
王福禄收了《吞天诀》和墨玉匣,正要去找阿桂和金玉,二人已直直跑了过来。
“大师兄,丹宗薛岳前来拜访,要与你一战。”
......
不琢峰前,薛岳抱着肩膀,摇头晃脑,口里仍是哼着那首时下还算流行的曲子:“......刚好遇见你,留下十年的期许......如果再相遇......我会记得你。”
王福禄自破境修成《吞天诀》以来,早就想找人切磋、印证一番,怎奈高出阿桂、金玉一个境界,不宜出手。今日见了薛岳这副模样,却是由衷的欢喜。当下也不多言,一拱手,道:“薛师兄,请。”
薛醺B唬歪头斜着身子,懒洋洋道:“既我是师兄,师弟你且先请吧。”
王福禄道:“师兄不必客气,你先请。”
薛岳道:“师弟不必多礼,你先请。”
王福禄挠挠头,扭捏道:“其实,我还没和人交过手,实不知该如何先‘请’,还是师兄你先请吧。”
薛岳一楞,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