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沿山路盘旋而。!
一边是苍茫险峻的华盖山,青山含黛。
山下是疯狂拍打岩石的巨‘浪’,泛起洁白的‘浪’‘花’。
山水相连,海阔天空,让人心旷神怡。
久居内陆的齐晖不禁被眼前的美景陶醉。
他索‘性’摇下车窗,一边前行一边欣赏着大自然缔造的神来美景。
突然,后面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他侧头一看,见在自己下方蜿蜒的山路,五辆越野车形成一条长龙,散发着肆无忌惮的嚣张气焰,急速行驶在盘山公路。
一辆悍马,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东风猛士,最后一辆应该是经过改装的吉普。
看的出来,这应该是群无法无天的富二代。
齐晖减慢速度,往边打了一把方向,意图让过这个车队。
眼光看到路边的豪华别墅,他自嘲的摇摇头。
出身是一道巨大的鸿沟!
同样是一方蓝天下的世界,却有天壤地别的差距。
大部分的人可能一辈子都闹不明白,从这个世界到那个世界,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
虽然山路狭窄,道路崎岖,但是很快那个车队赶了来。
悍马超越齐晖的时候,非但没有对他的主动让路表示感谢,反而车内传来一阵嚣张至极的讥讽声音。
“唉,快看,这傻‘逼’开这么一辆破车,也不怕掉山沟里摔死。”
然后车内几个青年男‘女’轰然大笑。
车速很快,悍马车一闪而过。
引擎声很响;但讥笑声音更大、更狂妄。
嚣张的讥讽声,清晰的传入齐晖的耳。
并且后面的三辆车依次驶过的时候,不约而同都发出同样的讥讽,引来同样的嘲讽,甚至有人从车窗伸出头,冲着齐晖亮出了小拇指。
齐晖不禁微微皱眉。
只有最后那辆经过改装的吉普车驶过的时候,除了引擎轰鸣,没有动静。
车内坐着一个身着‘迷’彩服、神情冷峻的年轻人,他带着墨镜不动如山,双手紧握方向盘,连看都没看齐晖一眼,冷漠的呼啸而过。
齐晖却发现这辆经过改装的吉普,悬挂着的是军方牌照。
红‘色’字母打头,紧接着一连串的黑‘色’阿拉伯数字。
齐晖谁都明白这个车牌的含义。
这车牌如果不是套牌,绝对是出自海军司令部。
崂山本身是华国最大的海军基地,驾驶这辆车的年轻人肯定不简单。
这虽然是一辆已经停产多年的北京吉普,不过只要挂着这种车牌,在京城的长安街逆行,绝对都没有人敢管。
单凭这块车牌,前面的悍马等所有豪车加起来的价值高。
那队豪华车队轰鸣着疾驶而去,转眼消失在前面山梁拐弯的地方。
只是全世界的盘山公路都有同样的‘毛’病,低头不见抬头见,盘山公路都是顺着山势盘旋升,时间不大那辆车队又出现在齐晖的方,车内还不时有人伸出头来,冲着齐晖大吵大嚷。
齐晖淡然的摇摇头继续前行。
境界到达他这种程度,看惯人间风月,自然不会和这帮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小屁孩一般见识。
更何况他很了解这帮人的秉‘性’。
你越怒骂或者越生气,他们越高兴。
这种二世祖不怕把事情闹大,怕把事情闹小。
齐晖倒不是害怕他们。
他一个堂堂的龙牙少将,算这帮傻‘逼’二代的父辈站在面前,他也有把握碾压。
只不过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时间和他们置闲气。
齐晖望向山一座一座豪华的别墅,又望向白云缭绕、雾气翻腾的山顶。
心在想,那个慕容老神仙的家会是怎么样的呢?
华盖山的顶端。
这是一个足有数千平方的空间。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儿并没有什么楼堂馆所、别墅豪宅。
山顶的间,坐北朝南矗立着五间茅草房。
房屋的周围,是一片碧绿的茶园。
一道柴‘门’正对着盘山公路,把山顶与下面分割成连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如果不看下面的一座座豪华别墅,恍然来到了一个农家院落。
虽然还是早‘春’时节,寒风呼啸。
但那片茶园‘春’意盎然,吐出了鲜嫩的‘春’芽。
如果齐晖此时置身期间,恐怕也会惊讶的瞪大眼睛。
这座数千平方的山顶空间,竟然灵气充沛、温暖如‘春’。
茅屋从外面看,虽然破旧沧桑,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屋里的摆设简朴却不失庄重,檀木桌椅,藤质架几,一看了年岁,件件都镌刻着岁月的痕迹,拿出任何一件送到拍卖场,肯定都会价值不凡。
一位老人坐在一个巨大松木根雕的茶几旁边。
他皓首白须、脸‘色’如婴儿般红润,岁月仿佛未曾在他脸留下任何痕迹,脸不见一丝皱纹。
他的旁边,霍然是那个打败了‘花’宏智的年轻‘女’孩。
‘女’孩正行云流水的般的泡着清茶,热气袅袅,茶香四溢,如果有茶道大家看到,必然拍案叫绝。
此时的,她丝毫没有在‘花’家的傲然凌厉,反而呈现出一种邻家‘女’孩般的笑意温柔。
老人充满爱怜的看着她,说道:
“眉儿,你再给爷爷讲讲在‘花’家遇到的那个年轻高手。”
“哎呀爷爷,您烦不烦,从昨天晚到现在,您问了不下一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