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做个温柔的女人?
哈哈,骗鬼的吧。
虽然侥幸躲过一关,但是对于小莲所说的豪言壮语,齐晖哈哈一笑。
是那条穿村而过,千百年来,一直潺潺流淌的杏花河倒流,他也不相信小莲的话。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她说过不止一次,但是每次都是说过忘,死不改悔。
姑妄说之、姑妄听之。
实际,齐晖也不希望她改。
他愿意让小莲保持这份纯真,能够让小莲保存爽直的个性,幸福生活一辈子。
这才是对这个从小和他相依为命,一直对他不离不弃的姑娘最大回报,这才是他人生最大的成。
村头的老槐树铁干虬枝,见证着凤鸣村的沧桑,为此时的众人遮挡着骄阳,
齐晖抬头仰望这颗在村头屹立了百年的苍老槐树,它也见证了自己的人生,少小离家、落叶归根。
今天的老槐树,又一次见证了自己的衣锦还乡。
但物是人非,生活已经脱离了以前的轨道。
自己也从一个原本打算锦衣夜行,躲进凤鸣村享清闲的退伍兵,变成了必须带领凤鸣村脱贫致富的领头羊。
他不后悔,但是感触良多。
仿佛在昨天,村民们对他的归来,还漠不关心。
但在今天,他用自己的才具,让凤鸣村的老少爷们,看到了生活的明天。
齐晖突然觉得,这才是他人生最大的价值,也是村外远山,那个小坟包躺着的老人最大的希望。
那个老人还活着的时候,经常把年幼的齐晖拉在膝头,亲昵的摩挲着他的头,感慨万千:
“凤鸣村是块宝地,但是缺少个能人,带领大家致富,如果村民们都能过好日子,他是两眼一闭,被埋在土里,也能笑醒。”
齐晖眺望远处的鹤伴山,心暗自说道:
爷爷,你老人家安息吧,这一天,很快能来到。
王元龙拉着毒牙走来,问道:
“小晖,你发什么呆?刘镇长还在村委会等着呢。”
“哦?那好,我们回去。”
齐晖笑着摸摸小莲的头,和她一左一右搀住王奶奶,众人自然而然地跟在后面,簇拥着他们,往村里走去。
“齐晖回来了!”
“小晖哥回来了!”
“咱凤鸣村的英雄回来了!”
沿着那条青石板路慢慢前行,所到之处,村民纷纷出来和齐晖打着招呼。
大家虽然说不是弹冠相庆,但是心的那份喜悦,都跃然脸。
齐晖也和村民们亲切的打着招呼。
沿途酒肉飘香,家家户户都在烹制菜肴,为即将来到的流水席做准备。
齐晖看着家家户户门前,高低不平样式各异的桌椅,宛若长龙,延绵远去,不觉心暗自惊讶。
刚才王元龙说起要摆流水席的时候,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他认为不过是在村委摆几桌,大家一块乐呵乐呵,顺便探讨一下种植合作社的事情。
但是此情此景,让他惊讶万分,这个场面有点太隆重了。
凤鸣村的流水席闻名遐迩,但是齐晖记忆,只参加过一次。
听村里的老人们说,闻名东胜县的凤鸣村流水席,从古至今,只举行过两次。
一次是凤鸣村从鹤伴山深处,搬迁到这儿时候,大家摆酒相祝,开怀畅饮,醉了太阳,醉了月亮。
另一次,齐晖记忆深刻。
那时候他还很小。
那还是王爷爷,为了带领村民们扑灭山火,活活累死在后山。
村子保住了,那个令人敬重的老村长,却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出殡的当天,村民自发在自己家的门口摆起了酒席。
那场流水席从东到西,贯穿了整个村庄。
瑟瑟寒风,酒桌不再是欢庆,而是凝重。
连还不太懂事的齐晖那伙小毛头,也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小板凳。
只是偶尔,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往嘴塞一块,过年都很少见到的肥肉。
王奶奶带领披麻戴孝的王元龙兄弟,从西到东,每家门口的酒席喝一盅酒,吃一口菜,鞠一个躬。
走到最后一家的时候,王奶奶终于醉倒在地,笑着大喊:
“老头子,你走的值了,放心的去吧。”
村民们全部潸然泪下,但是王奶奶的醉眼朦胧的脸,却始终带着微笑。
听说别的村子也有摆流水席的想法,但是最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一个村庄能够成功举办,或者说他们的规模,都不人心齐整的凤鸣村。
所以,凤鸣村的流水席,成了山头镇乃至整个东胜县人心美好的回忆。
齐晖急忙对王奶奶说道:
“奶奶,这场面有点太大了,我承受不起。”
王奶奶站住,严肃的问他:
“小晖,我问你一句话,你和你元龙叔说的,打擂之后,带领大家搞种植合作社的话还算不算数?”
齐晖笑笑,这还用问吗,让身边的人衣食无忧过好日子,让凤鸣村旧貌新颜,成为一个新的世外桃源,这本身是他的梦想。
他握住老人枯干的手,坚定的回应:“奶奶,只要村民不反对,我一定把合作社搞起来,让大家过好日子。”
“走,”王奶奶拉着齐晖的手,说道:“那啥话也别说。”
来到村委,刘俊斌迎出来,握住齐晖的手说道:
“齐晖你给山头镇乃至整个东胜县挣了光,我代表镇政府来表示慰问。”
齐晖谦虚道:“领导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