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蓝是被吓得够呛,可是被他这么一推,那个鬼面人居然摇晃了一下啪叽,摔倒了。
总办外勤组众人“”
顺手把丁有蓝扶住的鄂静白疑惑地看着那个摔倒了之后就一动不动的鬼面人,“人偶怎么不会动”刚才那些机关虫兽不是动得挺欢实的么
“人偶”丁有蓝呆住了可是那感觉不像啊
“好像纯粹就是个人偶而已。”祝孟天用自家宝贝剑挑开了那张鬼面,里面就是个圆木疙瘩,连五官都没有用彩绘画上,他忍不住戳了戳这个一身盔甲的人偶跌倒之后裸露出来的肢体部分,它的确是没有生命特征的,但是剑下的触感让祝孟天有些奇怪,忍不住蹲下身去扒拉这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玩意儿,结果一上手,他就明白丁有蓝被吓得这么呛的原因了,嫌恶地甩了甩手,“这身皮该不会真的是人皮做的吧”
“我看看。”既然祝孟天都动手了,就证明这东西没什么威胁,狄冰巧也凑过去检查了一番,然后惊奇道“人皮就不是人皮了,不过能做到这么逼真的程度,尊偶村的技艺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是有准备,一碰就是冷冰冰滑腻腻甚至带着真人血肉的软度的触感还真的叫人毛骨悚然,丁有蓝可不就被吓到了么
这个人偶和前面的那些机关虫兽不同,里面是实心的,也没沾什么毒粉mí_yào,乍一看还以为是拿来吓人的,可是林映空抬脚让它翻了个身,就能看到人偶的后背连着一根细细的线,另一端也不知通向哪里,此时已经断裂了。
众人一看心里便有了谱,也不多说什么,丢下这人偶就继续往前走了,几分钟后,拨去重重草木树影,夜色中的尊偶村终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此时正巧有风拂过,村口那盏高高悬着的灯笼微微摇曳着,映出了灯下一个宽袖长袍的男子的身影,他的打扮就像是某种祭祀服,下摆绘着经文般的字符连成的纹路,只用一个精巧的镂空木冠拢起半数青丝,剩下的软软铺散在了肩膀上,细长的眉眼和英朗的轮廓让他显得俊美如古画中走出来的男子,修长的手上提着一盏描着山水图的纱木灯笼,他的面上并无甚表情,身后古村肃穆,冷不丁一看,还让总办外勤组组员们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远方的客人们跋涉而来,空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自称空聆的男子缓缓开口,声音清灵庄肃如古佛座下的僧者,仿佛能令妖邪之物在他面前自惭形愧。
狄冰巧戳戳旁边的鄂静白活人还是人偶
鄂静白肯定地点头活人
“”于是总办外勤组众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他们好像是为诛妖邪而来的吧,怎么出来了个比他们还正直的人
封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淡淡道“不请自来,是我们冒昧了,请问阁下是”
“蒙父辈恩宠,空聆是尊偶村现今的主事人。”他语气坦然地道。
费蓉表情微妙好年轻好看看的村长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一点儿都不符合村长给人的印象。
封容眉目微动,“老村长他”
“已经去世了。”空聆回答得很自然,随即道“客人们走了一天,想必都累了吧,寒舍简陋,但让诸位住上几天还是可以的,不介意的话就跟我来吧。”说罢之后,也不等他们回答,空聆就已经转身往村里走了,纱罩的灯笼投下柔和的光,拉长了他长衣独立的身影。
这个所谓的尊偶村村长还真是奇怪又坦荡荡得很,总办外勤组这边的人刷拉把目光集中在部长大人身上,封容也没看他们,直接就跟着空聆进村了,意态淡然好似无论前方有什么都无所畏惧,林映空对他这般模样喜欢得近乎迷恋,追随的脚步不带一丝犹豫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跟上,走在最后的祝孟天像是很随手地抛出一个纸鹤,还未飞起就已经坠落,他不动声色地把纸鹤捡起来就溜溜达达断后了。
在进入村子之后,那种时空倒置的感觉就更浓重了,尊偶村里和木盛村一样都是吊脚竹楼的建筑,样式却显然古朴太多了,一路走来看不到一丝现代的痕迹,更不用说通电通网了,这里不似木盛村那般到处是人偶雕刻的痕迹,只能看到一些用古老的油布盖住的木料。这里似乎没什么娱乐,人们早在太阳落山之前就已经吃晚饭了,他们进村的时候不过八点多,大部分吊脚竹楼都已经沉浸在了黑暗中,烛光从还未歇息的人家里泄露出来,有古服打扮的村民探头出来,用戒备古怪的眼神注视着这一群外来者,警惕如受惊的猫儿。
这气氛委实诡异得很,祝孟天几人都三三两两并肩而行以免落单了,好在空聆的房子在村子深处,似乎很偏僻,走着走着就把那些悚人的目光抛在身后了,一座和那些吊脚竹楼迥然不同的木制建筑冷不丁出现在他们面前,外表朴实而细节华美的屋子带着浓浓的历史沉淀感,沉默地伫立在夜色之中。
这木制建筑的确不小,却似乎只住着空聆一个人,安静得连极轻微的脚步声都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空聆给他们安排好房间之后就礼貌而疏离地道别了,没有给他们一点发问质疑的时间。
星空璀璨,虫鸣声窸窣,风拂过时都带着草木的清香,若不是正身处一个诡异的丛林村落的话一定能叫人心旷神怡,空聆很贴心地给他们安排了四间并排的屋子,里面都是古色古香的摆设,点着亮堂堂的烛火,每个房间还贴心地摆着热腾腾的饭菜和两大浴桶的水,显然是早就料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