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锦衣卫裁撤后,第一案。
一夜之间,大大小小十几位官员被抓,在东厂被关了几天以后,送到了刑部大牢当中。
这让整个京城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当中,这可是多年不曾见过的事情了。
不过,有一点,却也是让所有官员心中点头的事情。
锦衣卫的诏狱没了,就算是东厂抓了人,也是要送去刑部的,这点,让所有官员都十分的满意。
这证明,大明朝,又彻底的回归到了正常的轨迹上来了。
人进了刑部大牢不假,不过,皇帝亲自下旨,任何人不得探监。
是以,不管是明面上也好,或者是暗处也罢,却是没人赶进刑部探望这些被抓的官员的。
就算是刑部尚书,也不敢偷摸的放人进去。
现如今,京城内就算是原先不懂这件事的,现在,也看的明白了,这是朝廷新贵和老臣之间的较量。
这个时候,这两者之间,是漩涡,一旦被牵扯进去,总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是以,没有官员愿意牵扯进去。
而且,那些被抓的官员,在刑部大牢里,也不可能受到私刑的,这一点,百官还是能够肯定的,毕竟,刑部,不必旁的地方。
除非皇帝下旨,若不然,刑部,是绝对不会私自动刑的。
且,刑部尚书,和曾毅,也是没什么交情的,这一旦私自动刑,可就是要彻底得罪了兵部尚书刘大厦的。
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则,是没人会做这种选择的。
只是,现在,没人清楚曾毅到底是想要如何的。
把人抓了,就没了下文,也不审,也不问,更没旁的动作,这一连已经四五天了,已经有官员猜测,曾毅这是在逼迫兵部尚书刘大厦服软的。
毕竟,这么多官员关进去,若是就这么过完年,对刘大厦的威严,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打击。
“你这一进宫,怕是整个京城的官员都知道了。”
御花园内,正德笑呵呵的看着曾毅,斜躺在椅子上,前面,是一个新搭建的戏台,这几天,正德迷上了看戏。
刘瑾专门从宫外请了戏班子进宫表演的。
“这些个官员们,平日里,唯恐天下不乱。”
曾毅笑着,没有否认正德的话。
现在这个时间,是敏感时期,别说是曾毅的一举一动了,就算是刑部天牢的动静,兵部尚书刘大厦的动静,都是瞒不住人的。
哪怕是半夜三更的,只要刑部天牢打开,放进去一个探监的,指不定,哪家的大臣就知晓了。
“你是准备动手了?”
正德直起身子,拍了拍手,立时,戏台上正敲锣打鼓唱着的戏班子停了下来,站在原地。
“锦衣卫的事情,不能拖了。”
曾毅想了想,缓缓开口道:“锦衣卫若是在拖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现如今,锦衣卫内,该走的人,全都走了,可以说,这段时间,锦衣卫内部,不管是谁,只要是想要走的,全都是敞开了放行的,甚至,花名册上,都给除名了。
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能走的,已经走完了,剩下的,是不可能走了的。
当然,剩下的,也未必就是真心留在锦衣卫的,除去少数个没什么依仗的,离开了锦衣卫,也没别的营生的以外。
也是肯定有那些在等最终结果出来的人,这些人,也不在少数。
毕竟,就算锦衣卫改动了,可是,这也只能注定,日后的锦衣卫,更不是那么容易随随便便的就能进来的,好歹,是个官身。
只不过,这些人,是几乎不可能被眼前的情况给赶走的了,哪怕情况在恶略一些,这些人既然打定了决心耗下去,等最终结果,那,就肯定不会轻易离开的。
当然,若是曾毅给拖个一年半载的,这些人,看不到希望,等不急了,指不定也会离开的。
只是,曾毅没那么多的时间,也不可能拿这么长的时间去耗着。
“你上次说的时候,圣旨,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正德笑着,道:“只是,这圣旨一旦下去,朕到没什么,朕不愿意,那些官员也闹不到我的跟前,可是你,怕是就要头疼了。”
“且,那些文官里面,可是也有不少不乐意锦衣卫的,万一他们给你拆台?”
对于正德的担心,曾毅笑着摇了摇头,神情悠然的道:“陛下放心,不会的。”
“百官敌对锦衣卫,只不过是因为锦衣卫的特权,且,他们无法搀和进锦衣卫来罢了,现如今,锦衣卫的最大特权,诏狱,已经被裁撤了。”
“且,文臣武官,都是有可能进入锦衣卫的,日后的锦衣卫,只是稍微特殊一些的情报机构,但是,且更是听命陛下的,这可以说是让一些大臣,有一步登天的机会,是以,反对的力量,总归,不会太大的。”
正德眼珠转了几下,翻了个白眼,抓起一个橘子剥开,塞进嘴里,咀嚼着道:“随你吧,反正,这事,朕也看不懂,实在不行,朕给你撑腰。”
“要不然,你也躲宫里一段时间,省的那些个大臣烦你。”
在正德看来,那些个朝臣,都是太无聊了,没事找事的主。
尤其是虽然正德表面不在乎,可是,曾毅改动后的锦衣卫,负责整个大明朝的情报机构,而且,仍旧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
这,却是让正德内心,其实是十分满足的。
曾毅这么做,就证明是心里还有他这个皇帝的。
虽说,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