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琼玉来见我!”
其实这种事儿也就是文人自己想想罢了,女王大人什么身份?那可是一国之君,还是那种权利没被架空的实权派君王,又怎么可能跑到水牢这种地方来呢?
所以,文人被绑了起来,送到了议事大殿,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根柱子,一切仿佛时光回溯。只是这次换成了白天,阳光穿过大殿穹顶的水晶洒下来,照在古老的画壁和廊柱上,更显得庄严神圣。而且殿中央的小水池里也没了咔咔人的身影,这让文人有些担心。
大殿内的气氛有点凝重,或者说突然消失的紫腮让鬼牙人鱼的统治阶层有些不安了。文人不确定在场的大臣中有多少人了解这段秘辛,但可以肯定,王座之上的琼玉鬼牙心情肯定是不爽的,这个从她阴郁得可以拧出水来的脸上便能一览无余。主子心情欠佳,做下人的就更别说了。
说实话,文人的情绪刚好相反,他有点小人得志的窃喜,毕竟鬼牙人鱼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来对付他,但他却掌握着这个国家的命运。
也因此,他不着急,甚至有心情四下里打量,他确信,这次的审问肯定不能像上次一样走个过场就宣判了,毕竟茕孑紫腮对于琼玉,或者说对于鬼牙一族来讲都太重要了。
大祭司先越众而出,张了张嘴,文人立刻摇头,表示自己听不到。
没辙,女王只好亲自下令,让人去搬来了桌子,同时还有纸笔。纸张非常粗糙且硬,看着像是某种藻类直接晾制成的。那笔就更有意思了,居然是把一种能吐墨汁的小鱼直接塞在一个半软不硬的圆筒里,靠着尖端的细孔排墨,形成连贯的笔迹,用起来还要时不时捏上几下。
有下人专门给做了示范,同时文人也被松绑了,不过两名卫士却是立刻握着长矛靠上前来。文人不去理会,拿起那笔好好的研究了一番。而周围的一圈大臣此刻脸上居然有不少浮现出了自豪的表情。
文人笑了笑,也是无奈,这就好比一个现代人跑去公元前,然后看着一堆明了轮子的古代人在那兴高采烈地秀优越感,总不能上去谈两轮驱动还是四轮驱动吧?
“你想问什么?”文人一边翻着紫腮牌大字典,一边费力画出这几个字。
“你会飞翼文?”女王远远地指使近臣代笔。
“会一些,时间太短,紫腮就教了我这么多!”文人又开始习惯性扯谎,同时心里却在想着,“原来四大帝国的文字还不一样。”
“你到牢狱才几天,就学会了一种文字?”女王直接戳穿他的谎言。
“愚蠢自大可不是一个女王该有的性格,天才也仅仅是普通人对你的看法,你总不能指望鼠豚去理解你们鬼牙一族的伟大吧?”
一页纸用完,翻页。然后,就看见对面内臣模样的家伙搜肠刮肚组织语言的便秘模样,文人越开心了。
在女王的催促中,那家伙只好黑着脸把原话传了过去。跟着就是一片哗然,这个文人听到了也听懂了。
“放肆!和你说话的人是鬼蜮之海的王者,而不是书记官,请注意你的言辞。”女王生气了。
“这笔真不好用!”写完,文人把那甘蔗一样粗的笔丢到一边,直接咬开自己左手腕,然后用手指蘸着血在纸上刷刷的继续写道:“不过虫豸,众神之下是神之子,然后是我,其后才是你们。”末了,他还霸气地直接在粗纸上按了个血手印,把对面的书记官吓得倒退出去一截。
大殿内一阵吞咽唾沫的咕噜声,文人轻轻揉着手腕,不一会已经恢复如初。
“妖言惑众!”
文人再次拿起笔来,“是否妖言,神迹我已展示给你们看,凡世器物可曾伤我?”他指了指下颌,又将左手举高,好让王座上的鬼牙女王可以看到。
“体质特殊而已,除此之外你还能怎样?”女王倒是镇定。
看完这句,文人的手中突然多出一张卡牌,然后直接按在了书记官手上,“凡人,我以众神使者的名义命令你向我屈服。”
“不要,不要。”书记官在脑内惊恐地尖叫着,然后甩开文人,跌了出去。
“我靠,装逼失败。”文人大叫一声不好,他以为对面那个瘦不拉几的人鱼已经被自己之前的一系列动作吓傻了,没曾想他那么胆小惜命。
此时两只长矛已经从背后刺穿了文人的身体。他咳了一口血委顿倒地。
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晚上,他动了动身体,却现自己又被绑回了那根柱子上。大殿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不过廊道里有传来鳞片刮擦地面的声音,说明卫士们还在巡逻。
文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免又是一阵腹诽:“旅法师不是号称能与神比肩的么?能撕裂时空啊?就靠这种动不动就死过去的身体?恩赫里亚,你别是听了什么假新闻,特意找我来寻开心的吧?难不成每次旅法师穿越位面都要前呼后拥地带着军队?就算旅法师都这样怂,必须有人保护自己,可我手边这生物牌不少了啊?怎么把你们召唤出来啊?算了,我还是睡觉吧,哎,想过两天安生日子是真难啊!”
这一觉,文人睡得并不好,大概是因为睡姿的原因,他做了噩梦,可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感觉头疼欲裂。以至于再次见到鬼牙女王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时,都没什么精神了。
依旧是桌案在前,纸笔备好,只是传话的书记官换了一个,上一个怕是被吓死了也说不定呢。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