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累了,仍然把我吊在绳子上,汗水在地上洇成了一滩,我能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和他们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缓慢的心跳声。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我自己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快要嗝屁了,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机。
我是被人扛出去的,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我苏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赤祼祼地躺在热水槽里,身下的热水汩汩地翻腾着气泡,知觉重新回到了身上,守护我的那人见我睁开眼睛,对我微笑了下:“醒了?再躺几个小时,你现在极度脱水,很虚弱,需要静静地疗养。”
我张了张嘴,却觉得嘴好象被缝起来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不用担心,没事了。”
林彩云和琪琪都没事,我就放心了,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松,极度的疲惫袭上来,我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这么些天我就一直在基地里疗养,我不知道身处在什么地方,因为动不了地方,他们将软管插进我的嘴里,让我吸吮,那些流质注入我的体内,我的内脏又象枯萎的树木开始重新展开。
这段时间除了那个男人照顾着我,再没有其他人了,我问他这是哪里,他只是笑笑,并不回答,我就知道这是不能随便说话的地方了。
我恢复了体力后,他拿来衣服给我穿上,然后带着我出了房间,外面另外有两个男人拿着头套套在我的头上,架着我上了汽车,不知道汽车开向哪个方向,到了地方又把我架下来离开。
有人摘下我的头套,我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范总教!”我瞬间泪奔了。
范伦汀娜一指沙发:“坐吧。”我坐下,这是她的办公室,还是那么的布置,好象我离开她才几个小时,我问:“林彩云和琪琪呢?”
范伦汀娜说:“她们俩在休息室等你。”
我站起身想走:“范总教,我去看看她们。”
范伦汀娜笑笑:“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能问什么?这可不是外面,这个规矩我还是懂的,我摇头说:“我知道,不能问不能说。”
范伦汀娜点头:“去吧。”
我站起身来,走到外面,外面的阳光灿烂,刺的我睁不开眼,但暖暖的感觉非常的舒服。
我到了休息室,看见林彩云和琪琪正坐着发呆,她俩看见我都站起来,我打量着她俩,也感觉到她俩有些许的改变,具体改变了哪些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她俩都显得很淡然。
我们没有抱在一起号淘大哭,而相视一笑,能够死里逃生然后相对微笑,已经包含了很多东西了,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我一直闹不清在疗养的时候他们给我喝的是什么流质,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也没感觉到饿。
一直到现在我才感觉到有点饿了,我一摆头说:“走,吃大餐去!”
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吃点好吃的东西,现在不是就餐时间,但我们是七号,我们有特权,我就想吃,我任性!
到了餐厅我们把卡插入读卡器,要了鸡腿牛排和一大碗饭,可惜的是没有酒,这里是不允许喝酒的,但我要了一杯饮料,端着饭我们进了单独属于我们的房间,这里是七号单独的隔间,别人是不允许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