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莹莹却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另外两样东西来,我一看,是两把蝴蝶刀。
这刀我自然也认得,它们的主人正是太子洪岩,作为市区里名震一时的顶尖打手,二龙、洪岩和高老大都有自己的成名护身器,二龙是两支zippo,太子洪岩是两把纯银打造的蝴蝶刀,而高老大的则是长期藏在裤兜里的一对指虎。
这时莹莹又朝我笑着说:“这东西本来是洪岩的,也是周家大会那天被二叔缴获的,后来我把洪岩从县城ktv里救出来时本想把这东西弄出来给他,毕竟这两把蝴蝶刀不单是他的护身武器,更是新洪门的帅印,意义非凡,可惜当时这东西一直被二叔保管着,我根本没机会弄到手,后来好不容易说自己喜欢从二叔手里要了出来,洪岩却又失踪了,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说到这里,莹莹突然又瞟了我一眼,笑着问:“川子哥,你知不知道洪岩现在身在哪里?”
我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撇了下嘴说:“不知道,他当时走的时候只跟我说要离开这里一阵子,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音讯全无,具体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
我说完之后,莹莹立刻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而未免引起她的怀疑,我随后假装沉默了一下之后,又立刻朝她说道:“哦,对了,他有可能去了广州”
“啊?广州?他去广州干什么?”莹莹问。
“太子洪岩当初诈死离开时,在广州躲了一年,这你也是知道的,我猜他现在应该不在市区里,如果在的话,依着他的脾气秉性,怎么可能隐藏这么久都不出现呢?而不在市区的话他又能去哪儿?我怀疑他是去广州搬救兵了,毕竟他在那边待了一年多,应该有不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在那边”
“你的意思,他要搬救兵回来找二叔报仇?”
“哎,这谁知道的,至少至少我希望不是”
听到我这话莹莹的眼神中竟然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后又笑着问:“川子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不希望?怎么,你不恨二叔了?”
“呵呵,恨,我怎么可能不恨他呢?”
我笑着答道:“但是仔细想想,你之前说的那些话确实有道理,这原本就是周家的仇恨和矛盾,跟我一个被无辜卷进来的外人有什么关系呢?说真的,我有点受够了,我压根就不想混,不想他妈的做什么小混混臭无赖,我只想跟可可好好的在一起,这就够了,我完全是被一步步逼着走上这条路的”
莹莹笑了一下,跟我声音温和地闲聊了起来:“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被逼着走到现在这一步,你看我还有退路吗?”
我答道:“不过有些事情我也想通了,既然本身我就是个局外人,又何必为了周家的事儿把自己全部都搭上呢?洪岩和周老二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想搀和,有可能的话,其实我希望他们能够和解,毕竟他们本身就是亲叔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必非要闹得鱼死网破呢?”
“川子哥,你能这么想就好,其实周二叔本来就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坏,没错,他做事的方法确实有些太极端了,可这也都是被逼出来的而已,毕竟当初蓝灯指路的是他,而这么多年了,他的功劳和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誉地位却完全都被另一位蓝灯五爷给抢了过去,而他,却被隐藏在这光环背后的阴影中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这恨任谁都不能轻易放下,而他现在终于得到的一切,不正是他本来就应得的吗?川子哥,你说对不对?”
虽说莹莹的语气听起来真诚温柔,可她每句话每个字都仿佛有一把刀无形中朝着我刺了过来,早已经把我扎成了刺猬。
莹莹的厉害之处在于她一言一行中都可以做到真假掺半,真诚起来可以瞬间博得身边人的信任,而玩起假的来更可以马上在你背后狠狠捅你一刀,这一点,从文畅一直到太子洪岩,都已经亲身尝试过了。
而刚刚我们还在语气平和的聊天谈心,可这才刚刚几句话的功夫,她又已经开始试探起了我来,这也正是她最厉害的地方,如果抛开莹莹的年纪跟我相仿这一点来说,这样的女人,被冠以“蛇蝎妇人”四个字几乎一点都不为过。
我心里清楚,眼下我绝对不能再继续顺着她的话茬儿往下说了,她一直在引诱我,引诱我露出马脚来,之前我还在对周老二满心的恨意,如果现在突然就转变态度,那么以莹莹的智慧立刻就能推测出来,我之所以这样一直顺着她、敷衍她的原因只能是在利用她,在骗她
听明白她的用意之后,我故意板起了脸来,朝着她一声冷哼说:“莹莹,我看你还是别一直劝我了,这只会让我对周老二更加的反感,没错,周家的事确实跟我关系不大,但是周老二心狠手辣的作风,却让我恶心,我们还是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我不再理她,专心致志地盯看起了车外的情况来,而莹莹转过头去之际,嘴角却还是露出了一抹狡猾地笑容,看来我的回答她应该还算满意。
几辆集装箱车很快就进入了黄天寿的势力范围中,我赶紧又朝莹莹说:“莹莹,让几辆车都分散点儿走,这儿有两个黄天寿名下的小饭店,让一辆车停下,剩下的车继续往前走”
莹莹点了点头,赶紧掏出对讲机来作部署,随后剩下五辆车连同我和莹莹坐的路虎以及可可开的金杯车又继续前进,而整个路程我们一直都是尽量沿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