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路奸奸笑道:“对着你,不心动的不是男人。只要是让我心动的宝贝,我都要好好赏玩个够,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说着又去拉她的手。
江芯月边躲边骂道:“无耻小人,呆会你师兄弟子回来,瞧我不跟他们说,你这张老脸看往那儿搁!”尹路怔了一怔,登时停下手脚,这可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寻思一会,心想先下手为强,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管他们怎么说怎么看,只要把美人搞到手,便受师兄训戒一番又怎样,终于色欲战胜理智。江芯月刚放下心,陡然见得尹路脸上露出邪恶笑容,吓了一跳,颤声道:“你想做什么?”才刚说完眼前一花,一个人影晃至身前,右臂已被抓住,顿时半身酥麻。尹路邪笑道:“美人,你就从了我罢,大爷尚未娶老婆,一定将会宠你宠到天上去。”江芯月又惊又怒,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还要脸不?”欲挣扎甩脱,却那里使得出半分力。
尹路笑道:“别叫啊,留点力气呆会再叫不迟。”伸手点江芯月身上几处大穴。突然背心一凉,紧接着一件尖锐物体破胸而出!
尹路低头瞧去,那露出体外的是一柄黑色尖刀,自后背插入前胸破出,惊声道:“郑安!是郑……”一个“安”字未说完,黑身尖刀已然抽出,鲜血迸射,尹路晃了几晃,想调转头看上一眼,可惜头未转至,双腿已然无力,噼啪一声摔倒在雪地里。
天上纷纷扬扬飘着鹅毛般大小的雪花。过不多久,一阵吵杂声从山路上传来,梅凡子等人去而复返,只听吴副帮主大声嚷嚷道:“脚印来到崖边便消失,难道郑安自知罪恶沉重,竟然跳崖自尽?可是悬崖不高,没见山下有尸首,莫非积雪已将他尸首掩埋?”一名神农帮的弟子道:“吴帮主,小的始终觉得这两行脚印有可疑,平白无端怎地多冒出一个人来,若是郑安跳崖,那么陪行的人也一定跳了下去。”
“尹师弟,尹师弟,你跑去那了,怎地不看着妖女?快回来。”
梅凡子回到原地,不见尹路,大声叫唤起来。叫好一会,没听见尹路回应,便问雪人旁的江芯月道:“妖女,我师弟去了那里?”江芯月头也不抬,道:“大爷,你那尹师弟刚才追你们去了。”梅凡子怔了一怔问:“他追我们?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们没碰见他?”江芯月道:“你们刚刚离开没多久,他就追去。”梅凡子大是诧异,山上留下的脚印三里地不到,尹师弟若顺路追赶,两方人怎可能不碰面,难道他在路上遭遇不测?心中隐隐感觉不妙,便问:“他为什么去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江芯月道:“你们走后,他突然说四周茂密林子有怪声,十分紧张害怕,坐在雪地里喃喃嚰嚰不知说些什么,后来让我跟着他一块去找你们,我没应承,他便自己一人追去。”
“有什么怪声?”吴富裕问。
江芯月摇摇头道:“说不出是什么声音,低低喃喃的,好像有人在说话唱歌,又好像有人在哭泣咒骂。”
梅凡子与吴富裕对望一眼,心中都在想:“难道是郑安在搞鬼?”可刚追上来时,只两行脚印通往山上,郑安若是藏在林子里,怎可能不留下脚印?梅凡子深感蹊跷,对吴富裕道:“吴帮主,我得回山上寻找师弟,你去不?”吴富裕道:“你去找罢,我留在这里等你。”梅凡子心下有些害怕,叫上众弟子齐往山上寻去,叮嘱他们千万不可走散。
吴富裕看向江芯月,问:“妖女,狗贼郑安藏到那里去了?”江芯月道:“他往山上走了。”
“往山上走,怎地我们没见着?”
“你们要是见着了他,还有命回来吗?”
吴富裕看着满脸骄傲之色的江芯月,问道:“小妖女,郑安是你什么人?”江芯月道:“我和他萍水相逢,没有什么关系。”
吴富裕哈哈大笑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他会舍弃性命独闯虎穴来救你,笑话,笑话。你定是他的姘妇,对不对?”江芯月斥道:“别胡说八道,我和郑大哥清清白白。”吴富裕道:“清清白白,那里清白?哈哈,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吗?”
江芯月道:“你爱信不信。”
吴富裕突然抢到江芯月身前,一把扣住她双腕,喝道:“妖魅,郑安害死那么多英雄豪杰,这笔账都要算到你的头上。”江芯月痛得直抽凉气,却是强忍着不叫,道:“斗不过郑大哥,便拿我来出气,你们都是小丑,都是无耻之徒,死得一点儿也不冤。”吴富裕道:“狗贼被你的鬼魅脸容吸引得神魂颠倒,若你只是个寻常平凡的女子,他又怎会甘冒危险来救你,红颜祸水,古人说得一点不错,让我先毒烂你这张狐狸脸,看你以后还怎么样吸引男人。”一名神农帮的弟子道:“吴帮主,将她的脸毒烂,未免太可惜,不如先……先赏了给兄弟们罢。”吴富裕反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将他打得牙齿飞了几颗出来,满口都是血。骂道:“臭小子你胆子生毛了,竟然敢提这种要求,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副帮主?”那名弟子被打蒙了过去,半边脸肿得像猪头,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一跤摔倒在雪地里。其余五名帮众都看呆了,无人敢作声,也无人敢去扶被打的伙伴。
吴富裕吐了一口痰,骂道:“都说红颜祸水,居然还敢打她的主意!别说我不提醒你们,说不准嵩山派的尹路失踪,便是因为对这只狐狸精动歪心思而着了道儿,活生生的例子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