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她并不想细细思考，因为是大医院的缘故，她心里就更有底气了。挂了一个专家号，然后就开始了漫漫的排队之旅。
果然来的大部分都是女性，有些看着也不过十六七岁，还穿着中学校服。柳菲菲有点惊讶，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疯狂了吗？不过周遭也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在那边说想拉个皮、割眼袋……
柳菲菲在心里感叹着，还是年轻好……一定要趁年轻美丽做点事情。
当然，还有少数的人是整容失败或者非常僵硬，然后来这里修复的。柳菲菲好奇地打探了一下，原来是图便宜在小地方做的手术，结果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修复起来比手术的钱还贵，到最后还不如原来的脸好看。
柳菲菲很庆幸自己一直有着正确的花费观念，那就是宁贵勿滥。
终于排到她，她的肚子早都咕咕地叫起来了。
“医生，医生，您看我这个鼻子……”见到医生的那一瞬间，柳菲菲还是很激动的，她赶忙坐在椅子上，指着自己的鼻梁，“能不能再垫高一点？然后就是你看我的下巴，是不是不够尖？”
医生瞟了她一眼，看起来非常冷淡，也许是一个上午见得病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其中不乏提出各种无理要求的人。
大饼脸非要巴掌脸，下巴都快戳死人还嫌不够尖的，玻尿酸都快从皮肤里冲出来还要再注射的……更有甚者，还来咨询手指能不能接长一点。
“你的面部比例挺不错的。”医生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一边打量着她。
柳菲菲自然是有些得意的，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您就看看能不能锦上添花？”
“你做到那边去。”医生指了指手边的一个大白板前的椅子，然后戴上手套，走到她身边，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以前没动过刀子吧？”
“没有没有，纯天然的。”柳菲菲急着说道。
“嗯。”医生点了点头，用一个仪器给她各个角度都拍了照片，然后又领着她回到办公桌前，指着挂在白板上的照片，“你正面可以说挺不错的，符合现代的主流审美。但是从侧面或者四十五度角看的时候，明显缺乏立体感。”
柳菲菲认真地看着照片，听着医生的话。这样一来，她也觉得照片上的自己，侧脸就是二维的嘛：“那医生，您说该怎么调整？”
“我们亚洲人，面部比起欧洲人或者维族人都是要扁平许多的额，这是骨头决定的，我们只能在这个基础上，增加一些立体感。”医生说着一些柳菲菲并不能听懂的话语，“就比如，欧洲人眼窝很深，眼眶很高，但是我们黄种人眼窝几乎都是在一个平面上的，要是去加高眼眶，就会显得非常怪异。”
“您就说怎么整，要动哪里，需要多少钱。”柳菲菲听得云里雾里，她不需要知道这些理论知识，她只要变美就够了。
“初步判断，”医生拿起马克笔，在照片上勾勾画画着，“笑肌可以进行适当的填充，你的鼻梁不需要植入假体，如果不满意可以定期打玻尿酸。你最大的问题在唇部，你的唇形不错，只是整体略微有些突出，这样会显得很没气质，还容易老。”
容易老？柳菲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了刚才在门外碰见的那几个上了年纪，又是皱纹又是眼袋的老女人。每个女人都怕变老，尤其是漂亮女人：“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在她的照片上圈出一块区域：“目前改善嘴凸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下颌矫正术，从这里拔掉上下四颗牙，然后用牙套把牙向后挤压，这样就能让唇部回到正常的位置。”
柳菲菲听得有些冒冷汗：“那……很疼吗？”
医生点点头，并没有打算隐瞒这其中的痛苦：“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正常进食，为了美观会从口腔内开刀，因为口腔环境湿润，也会导致伤口愈合需要更多的时间。”
“恢复时间大概要多久啊？”柳菲菲已经有些想打退堂鼓了，“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
“恢复时间因人而异，这个谁也不敢保证。”医生见过这样想变美却又惧怕疼痛的小女孩实在太多了，“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对了，您看我的眼睛是不是不够大？”柳菲菲决定先把正颌术抛到脑后，“能不能开个眼角之类的？”
“你的眼角很完美，不需要开。”医生看着照片，这样眼距适中，却还非要开眼角的女孩子也有很多，“你要是真的想要更大的眼睛的话，可以考虑眼睑下至手术。”
“嗯……能不能给我出一张效果图呢？”柳菲菲继续小心翼翼地问着，“就是全脸都整好之后的，效果图。”
医生看了看她，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很沉默地继续在本子上写字。
每天那么多病人，每一个人都要效果图，那医生不成了p图师了吗？
“那个，钱不是问题。”柳菲菲决定把自己所有的继续都砸在这张脸上，毕竟一张完美的脸以后会换来更多更多……
“下午来拿效果图。”果然，医生不满的还是做着医生和p图师两份工作，却只能拿一份工资。
柳菲菲开心地从医院走了出来，她决定在下午拿到效果图之前大吃一顿，毕竟真的做了手术之后，她的嘴就要委屈好一阵子了。
哼着小曲，她迈着轻盈的步子往一家看起来非常豪华的饭店走去。并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的高楼上一道阴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