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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夕红只陪了我一个时辰就离开了,她似乎一直都很忙。
周阳给我煲了鸡汤,还炒了两个小菜,算是庆祝我安然无恙的醒来,我俩吃着喝着就开始聊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说别讲这些没用的,我在昏睡的这三天,你们调查那家殡仪馆有没有什么进展。
之前因为秋夕红在我旁边,我一直没有提这事。
周阳眉头紧皱,额头都快拧成一团了,喝了一口小酒才说道:“这事啊说起来就特别奇怪,那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我们都找到了,但是他们全都出事了。”
什么?我顿时心中一跳,我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周阳继续说道:“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不多,我们最先查到的是一位遗体化妆师,叫做黄师傅,据他家里人说,黄师傅当晚回家后,就把他一个人关在屋里,家里人一开始没怎么注意,后来吃饭的时候叫他,结果发现他对着镜子不停的傻笑,还把自个儿化妆了一张死人的脸。”
我听着心里直发毛,难道这黄师傅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了吗。
我说其他人呢?
周阳轻叹了一声,“其他人,其他人可就更糟糕了,那位火化师回家把自己一条手臂放在煤气灶上给烧光了,还有那位殡导师……把自己活埋了,还有……”
周阳突然哽咽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极其残忍的画面,实在说不下去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不说他们,那位门房大爷情况怎么样。”
周阳又猛灌了一口酒,“这事啊奇就奇怪在那位门房大爷身上,其他人都出了事,但是就他一个人没问题。”
我不说话,仔细听他说下去。
“那位大爷姓秦,秦大爷在这家殡仪馆工作了十多年,算是真正的老员工,据说以前是看守尸体的,后来老了就让他去看大门。”
“秦大爷住的地方是在北川市的郊区,是一个老式的两层砖房,他每天早上6点就出门,在殡仪馆待到中午就离开,然后就推着一个三轮车去收破烂,晚上十点才回家。”
“就连这几日,秦大爷都依旧如此,我们也曾派了两个警察乔装成卖垃圾的商户,和秦大爷一番交谈,最后发现他非常健谈,而且思维敏捷,并没有痴呆木讷的情况。”
我打断周阳问道:“那这位秦大爷去了殡仪馆,就没发现平日的同事都不见了吗?”
周阳神色一变,压低了声音说道:“秦大爷只有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最不正常,他早上到了殡仪馆,开了大门就直接去了门卫室坐着,几乎是一动不动,中午到点的时候,就会关门然后把钥匙放在门卫室的柜子里离开。”
如此说来,秦大爷上午这段时间,像是一具被操控的傀儡,但是自古以来就有金鸡啼鸣,邪灵退去的说法,如果秦大爷真是被什么邪灵所控制,那这只邪灵可就厉害得难以想象。
我说道:“秦大爷他家你们有没有去过。”
周阳摇摇头,“我们只是确定了他家具体在什么地方,这么邪乎的事情我们都是一次遇见,你之前叫我们别贸然行事,所以我们没有妄动。而且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跟踪秦大爷的时候,就是那晚在中途看见你们被几个冒牌警察袭击。”
我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是秦大爷故意带着你来救我们?”
周阳苦笑一声,“也许真的就是这么巧,但是这事情巧得让我难以相信。”
如果真如周阳猜测的那样,那这件事就显得太让人迷惑了。
秦大爷在殡仪馆想杀我,然后又带着周阳来救我,这算什么,逻辑上根本解释不通啊。
我干脆一拍桌子说道:“咱们也别猜了,不如虎穴焉得虎子,直接就去秦大爷他家看看。”
我的直觉告诉我,秦大爷和近日北川市的抛尸案脱不了干系,而且我身上的谜团,似乎也和他有关系。
周阳顿时就站了起来,“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这几日我都梦见那个小男孩,他每晚都哭着问我凶手找到了吗,我每次都是在自责中醒来。”
不过周阳又说道:“但是你才刚苏醒,身体不会有事吧。”
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两下筋骨,做了一个很ok的手势,说道:“完全没问题。”
周阳会心一笑,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大师就是大师,身体复原得让我羡慕。”
当天下午我就和周阳去了秦大爷他家,他家具体是在北川市西城区的西家坝。
这地方还有不少的农田,据说是当初几个大的地产商为了争夺这块带盘大打出手,后来搞得两败俱伤,最后谁也没讨得好,干脆就荒废了。
所以现在的西家坝看起来就像是十年前的乡镇,住户数很少,而且大多就是没有人住的屋子。
在确认秦大爷去收破烂了,我俩果断的潜入他家。
刚走进他家的屋子,就听见一阵汪汪汪的犬吠声,回头一看他家的院子边上还拴着一条大黄狗。
这狗是土狗,很凶恶除了自己主人,见谁都咬,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好似恨不得立马扑过来将我们咬死不可。
这犬吠的声音实在太大,不得已周阳又叫人买了几个肉包子给它扔过去,它才消停下来。
这种老式的砖房,大门用的并不是现在的卷帘门,而是乡村那种两扇关的大木门。
门上还贴着门神画像,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势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