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臣弟所知,这秦氏现在是宁国府贾蓉的妻子,是贾珍的儿媳妇!”“当初父皇的意思,若是找到了,就要接回宫来,或者封为郡主,或者直接封为公主,总之,定然要还她一个公道的身份!”“若是这秦氏还未嫁人,倒还好说,只是现如今她已经出嫁,此事便有些难办了!”水溶皱眉道。
“自然的。若是她还未出嫁,自然是可以正大光明地接回宫来,再封她一个郡主的封诰。只是现在她已经是嫁做人妇,如今难办的就在这里!”“此事确实是不好办,可若是不办,岂不是违逆了父皇的遗旨!”“此事不适急办,只可见机而为!”“何谓见机而为?”水靖奇道。“很简单,皇兄可以派几个密探,命他们日夜在宁国府监视,目的自然是为了能保得那秦氏一世周全。她若是有所求,或者是有什么想要的,皇兄想办法替她达到,也就是了。”“这倒也不失为一个较为折中的好办法!”水靖的脸色渐渐地缓了过来。
“据悉,这秦可卿还有一个弟弟,却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她既然只是一个养女,那秦钟自然就是那秦业的亲子了!”“对了,师妹不是还在荣府住着吗?不如就叫师妹找机会去探视,皇兄心里也好有个底!?”“此法甚妙,朕明日就请师妹进宫议事!”水靖大喜。翌日早朝之后,水靖便让水溶亲自去贾府一趟,水溶笑着答应了。虽然皇宫离贾府也算不得多远,可是究竟也得两个多时辰才赶得到。
水靖在宫里左等右等,直等到将近午膳时分了,方才见水溶陪着黛玉,翩然而来。水靖便将两人一起,请到了御书房里面,并且将那幅画轴交到了黛玉的手上,随即便长叹一声。黛玉好生的讶异,方才水溶去贾府接她的时候,也不曾将事情的始末对她讲清楚。可是当她将手中的卷轴打开时,她心里便有了个大概。这画像上的人她熟悉得很,前不久,她才从宁府那边回来。只是这画像上面的人…水靖再次长叹一声,便不得不将当初先皇临终之前所交代的,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末了,他方才叹道:“不知师妹可曾见过那秦氏,她现如今情况如何?!”“这倒是巧了,我前儿才去了一趟宁府,也见过那可卿了!”“哦…那她现今情况如何?”水靖大喜过望。“皇上指的是她的生活,还是其他?”黛玉笑着问道。“这个有什么不一样吗?”水溶奇道。
“自然是不一样的!若只是关注她的衣食住行,那自然是无须操心的!”黛玉莞尔。“那还有其他的呢?”“比如身体状况,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就十分堪忧了!”黛玉幽幽一叹。“为何?难道贾珍与贾蓉都不管的吗?!”水靖气道。“若真的是身体有疾,那还好办些。可若是心病,纵然是华佗在世,只怕也是束手无策!”黛玉叹息道。
“心病?!”水溶水靖不由得面面相觑。“前儿我过去的时候,顺便悄悄地替她把了下脉,仔细地看了下她的面色…”“如何?”水靖急巴巴地问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她当初嫁给贾蓉,只怕是权宜之计,更是为了安身立命!”“师妹此话何意?”“想必两位师兄心里也十分清楚,姑娘与媳妇的差别。我替她把脉和察看她面色的时候,发觉她虽然已经嫁给贾蓉好几年,可是时至今日,却仍然…仍然还是一个处子之身!”
“什么…!”水溶水靖不由得叫出声来。“依师妹我的意思,她的心病就在这个症结上。当初她为了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迫不得已地加到了宁府。虽然人是嫁过去了,可是却只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可是这究竟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她日夜愁思,以至于抑郁成疾…”“她病了?”水靖心中一痛。
“日积月累,终成隐疾!”黛玉叹道。“那师妹觉得,此事该如何处?”“想要治好她的心病,必须就要先解开她的心结!”“总不能让皇兄亲自去宁府探视吧?”水溶讶然。“那当初先皇可有什么信物留下来?”黛玉想了一想,问道。“有的!”水靖恍然,随即立即去龙案边上,将旁边一个书橱的抽屉打开,从里面取了一只小小的匣子出来。然后又从匣子里取出一只紫色的玉镯出来:“这只玉镯便是信物。先皇说,这镯子本是一对儿,本来是当时他送给那个女人的,后来临走的时候,她却只留下了一只,说是将来就以这玉镯作为凭证!”
“皇上若是信得过我,不妨就让我先替你去试探试探,如今你们也就只能指望我了,这整个贾家里面,也就只有我最自由了!”黛玉笑道。“如今,愚兄也唯有拜托师妹!”水靖笑着,冲着黛玉,深深地作了个揖。“师兄这是做什么,堂堂当今皇上,现在居然向我这位小女子作揖!”黛玉忍不住,噗呲一声笑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事关皇家血脉与颜面!”水靖无可奈何地叹道。“那皇祖母知道这件事吗?!”黛玉蹙眉问道。“知道是知道,可是却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就连朕,已经近日才收到消息的!”“看来此事还需缓缓图之!”黛玉轻叹道。“皇祖母历来都十分注重皇家的颜面,又对皇室血脉看得极其重要…!”“索性我这会儿已经来了,等会儿就去皇祖母哪里探探她的口风,若是皇祖母松了口,这事情也就成了一半儿了!”黛玉叹道。
“此事我与溶弟都不适合去找皇祖母…!”“行了,我知道你们的难处!”黛玉掩口笑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