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试期间,你们就都穿便服吧!想当初在扬州的时候,无论是在林府还是在外面,我跟你们皇叔也是这样子的。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们此次身着便服,落脚客栈,顺带着也能够体察一番民情。若是发现有考生舞弊的,你们可以将他的名字暗中记下来,如果在此期间,你们发现了其他的,也可以记下来。后者,或者是记下来,留待大考之后再做定义;又或者,你们可以见机行事,酌情处理!”
这前面一项还罢了,唯独这后面,对于水泽与水漪两人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因为此番出宫,两人本都是奉命去参加大考的,若是为了一点意外耽误了,那岂不是因小失大?这科举可是三年才会举行一次,此次若是错过了,那不是得再等三年?再说了,当年父皇在扬州的时候,虽然那时朝廷并没有举行过开启恩科,可是他们却还是在老师面前真正较量过的,而且父皇还胜利了。对于水泽与水漪来说,这次的恩科他们自然是非参加不可,个人之见的较量,不过只是小事一桩。
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借着这次大考,增长自己的见识,顺带着也能够体察一下民情。所以在水靖说了这番话之后,这兄弟两人回到自己的宫苑之后,便各自准备开了。依着水靖的意思,他们自明天起,就要跟一般的民间学子一样,无论是参与考试,还是吃住等等,一切都得靠自己打理。当然了,他们两人虽然都是皇子,身份自然是尊贵无比的,在宫里的时候,自然是有太监与宫女侍候,可是他们在如海府上受教的时候,所有一切事物,却都是靠自己双手去解决。
原因很简单,只因为如海十分明白清楚地告知他们,当初水靖与水溶在扬州林府的时候,别说是穿衣吃饭靠的是他们自己的双手,就是有时候洗衣做饭之类的事,水靖与水溶也不曾少做过。原因很简单,用如海自己的话来说,他所教导出来的学生,绝对没有一个不学无术,不通俗事的废物!虽说此话未免有些个过分,可是事实上却的确如此。一个人即便是学问再高,若是不通一点俗物,那也不过只是一个草包而已。
这世上的人,无论是谁,都免不了吃饭穿衣,也免不了洗衣做饭这些俗事。不管怎么说,兄弟两人在如海身边历练了这么久,虽说还做不到自己洗衣做饭,可是一般的俗物却还是得心应手的,比如说,烧水泡茶之类。本来依着水靖的意思,是让他们明日再出宫去,可是兄弟两个按捺不住,终究还是在晚膳之后,就悄悄地收拾好东西,悄没声儿地溜出宫去了,连个侍女和小厮都没带。等到水靖得到消息的时候,两人早已溜得影儿都没了。“他们是怎么出宫去的?这时候,宫门不都上锁了吗?!”皇后与岚贵妃不由得面面相觑。
“怎么出去的?翻墙出去的!”水靖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翻…翻墙?!”皇后一听,不由得白了脸色,连带着岚贵妃也是受了惊吓。“城墙这么高,他们怎么翻得过去?”“你们也太小看他兄弟二人了。漪儿的功夫,朕心里十分清楚,只是泽儿,他的功夫什么时候也长进得这样快,还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水靖心里面既有开心也有宽慰。“皇上,恕臣妾多嘴问一句,林太傅可会功夫?!”
“老师不会武功,可是林家家学颇有渊源,也许是泽儿在林家学习的时候,偶然间习得了上等的功法!”水靖笑道。“那依皇上之间,泽儿与漪儿此番参加科考,谁的文才更胜一筹?!”皇后好奇道。“梓童此话,朕也曾当面问过老师。老师说,若是只论文才,兄弟两人是不相伯仲,若是论文治武功,泽儿怕是稍胜一筹,可若是论及个人的修为情操,他二人反而不及宝玉了!”皇后闻言,方才提起的心,此时才稍稍放下一些。
而此时此刻在凤藻宫里,元春自然也知道了宝玉离家赴考的事情,之前在迎春入宫之后,她就已经从她的口中得到消息了。在她来说,宝玉此番若是真的能金榜题名,不但是于整个贾门有益,就连她在宫里的日子,也能够更加好过些,也更光彩一些。现在就连迎春也进了宫,并且还与她住在一起,再过几年,怕是就连探春与惜春也会这样。可是这样下去真的好吗?诺大的一个家族,荣辱富贵都寄托在这些年少的女孩子身上。当然了,老太太的心里决然是不好受的,怕的是贾家其他的人像自己母亲那样一般的现在想法。
在宫里为嫔为妃,表面上看着尊贵风光,可是这背地里的辛酸,又岂是他们所知道的。自己入宫这么多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才心知肚明。所幸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女儿,这宫里的日子才不至于如以往那般枯燥乏味,现在迎春也入宫来陪她了,虽说只有那么短短的三年。早在迎春入选的时候,黛玉为了让元春宽心,就托人在宫里悄悄转告元春,让她宽心。
迎春入宫,不过只是在宫里历练一番而已,三年期满之后,若是她不愿意留在宫里,那么自然是可以回归本家,谈论婚嫁的。想当年她入宫的时候,迎春年岁尚幼,唉!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连迎春都长这么大了。自打迎春入宫,自己的日子便越发的好过了不少,平日里除了亲自经手自己的两个女儿的琐事之外,便是时常与迎春一起对弈。没想到迎春的棋艺竟然那样精湛,就连有时候皇上偶然来宫里与之对弈的时候,到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