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老戏精明显被水泽给激怒了。“什么意思本宫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只有藐视王法与目无皇权的人才会在科考中,想出那样的题目”水泽面如寒霜。“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科考,本宫恰恰也参加了,不但是本宫,就连三皇子也参与了,而且,还是奉了父皇的旨意”水泽面沉如水,看来这些老人精真的不能再容他们留在翰林院了,免得误国误民,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还会让其他的国家贻笑大方。
听闻水泽水漪也参与了这次恩科,而且竟然还是奉了水靖的旨意,千年老妖立马昏死过去。水靖对他的处置已经算是十分宽厚了,除去罢黜他的职位之外,只是将他这一次收受的贿金全部追回,他若是愿意留在京里养老,自然是可以在京城里另外购置宅子居住,因为水靖并没有抄没他的全部家产,这不过是看在他现如今已经年迈的缘故,所以才没有过度地处罚他。
这千年老妖的来头可不小,在当初太皇还在位的时候,他就已经混进了翰林院任职,虽说这数十年来,他的职位既没有高升,也没有被贬黜,可是这些年里,他收到的孝敬怕是在其他的同袍里面,算是最多的一位了,原因无他,只是据说,他与义忠亲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所以,当水泽水漪带着圣旨与侍卫去找他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悄悄地往义忠亲王府送信了。“什么罪名”水溟皱了皱眉。
“据说牵扯到了这次科考,这次考试的考题就是他给出的”暗探小心翼翼地回道。“什么题目”水溟奇道。“论鹅说”暗探皱了皱眉,努力地忍住笑。想来当他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好笑吧只不过现在碍于水溟,他才努力给忍住了。
“论鹅说这是什么破题目,真亏他想得出来”水溟气呼呼地道。“现在,太子殿下与三皇子,已经带着圣旨和侍卫去了”“太子与三皇子”水溟闻言,不由得颇为惊讶。“不错属下亲眼看到的。”“活该谁叫他一天吃饱了没事做,什么题目不好选,选什么论鹅说”水溟气愤愤地道。“主子,那现在”“你继续出去打探,我这就去找父王,看他怎么说”水溟心里烦躁极了。同样的,当水溟将那千年老妖的事情告知义忠亲王的时候,老王爷心里也是很一番无奈。要说那千年老妖,原不过是他母族那边的一位远方亲戚。
太皇还在位的时候,他母亲因为放心不下,虽说她自己入了空门,可是却托了自己的一位远方亲戚,将太皇当初留给她的信物给了他,让他带着信物进京入宫,替她照管一下自己的儿子。太皇当时也是看在义忠亲王生母的份上,才破例,将他安置在翰林院,给了他一个闲职。可是就因着当初太皇的恩典,以及他与义忠亲王的一点点亲缘关系,反倒是让他在翰林院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不管是那一次科考,他都收到了不少的孝敬,学政司与翰林院里的人,看着义忠亲王府与太皇的面子,谁不对他礼让三分“旨意上是怎么说的”老王爷阴着脸。
“听说只是令他退回这次科考所受的贿赂,还有他现如今的府邸。皇上的意思,若是他想继续留在京里养老,可以在京里另外买房子居住。其实,他这数年来所得的好处,都足够他过好几辈子了”水溟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也就是罢黜他现在的职位罢了”老王爷闻言,心里不由得松了松,脸色也没有之前那般难看了。“可是太舅爷不依啊他素来享受惯了,儿子听说,他还打算明儿早朝的时候,去金殿上哭诉呢”水溟气笑道。“真是岂有此理他还要不要他那张老脸了”老王爷闻言,气得脸色都青了。
“父王,你看这”“不能让他这样胡闹”老王爷气得不行。“等会儿你亲自去一趟,带上徐管家,另外再多带些人。咱们王府在郊外不是还有一所空宅子,把他安置在哪里就行了”义忠亲王气哼哼的道。敢情也是被自己这位老舅气得不轻,所以想要他离自己远远的,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若是太舅爷不依,那又该怎么办”“胡说这事岂能由着他”“也是。总不能让他到金殿上去闹腾,搞不好,怕是得连老命都保不住”水溟不由得唏嘘道。“这事儿不是没发生过,当初父皇在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一次,只不过那时他还没有进京。据说那次,父皇一共处置了好几十位朝廷命官,最严重的,就是处以极刑。”老王爷郑重地叹道。反观荣国府里面,此时却是欢声笑语,白日里,府里已经收到了好消息,宝玉在这次大考里中了第七名,所以此时,贾府众人全都聚在贾母的院子里凑趣道喜。
“这都是妹夫的功劳,宝玉才会有如此出息”贾政心里对如海真是千恩万谢。他这一辈子就这么两个儿子,贾珠早早的就去了,宝玉这一次若非如海点拨授教,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中举。贾政说的自然的明白话,可是王夫人听在耳朵里,心里却实在是不是滋味儿。在她这个做娘的心里,宝玉自然是千好万好,她认为,宝玉中举是早晚的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的宝玉是个有福气的,打一生下来,就带了那么块美玉,谁家的皇孙公子有这般的际遇啊所以,宝玉这次能够金榜题名,自然是那块宝贝带给他的福气。她心里这般想着,那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神色,也就与旁人大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宝玉这次